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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怎样才弹琴给我听?”静萍歪了头问道。
    “那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这只虫只会原地转圈,不会寻找毒源。”
    “哎呀,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是因为毒源被清除了。”静萍嘟着嘴说。
    “怎么会?这可是罕见的海外奇毒,旷世大陆难以寻到,岂能如此轻易拔除!”
    静萍把识毒虫至于手心,拨拉着虫的后脊道:“那是你不知道世间毒的奇妙。这毒虫虽为奇毒,但我看来也不是完全无解。”
    “你可以解?”
    “差不多吧,非但我可以解,就怕是我的姐姐也可以解。”静萍看了高逾脸色道:“不过呢。。。我又不同,其他方面我不敢说,只这毒虫毒花之上即使部族里也无人可以超过我,我不但可以解,就这毒虫若为我豢养,我还可以还原这只毒虫的毒素,再下其毒。”静萍看到高逾惊讶的眼神洋洋得意的摇了摇脑袋。
    “好,你若可再下毒,我便弹琴给你听,好姑娘,你可别骗我。你要是小骗子,我便这一辈子也不弹琴了。”高逾说道。
    那日在瀑布崖石静萍从背后喊住高逾,高逾便一直在密林中与静萍作伴,静萍当日不过十二三岁上的姑娘,哪里是高逾心机上的对手,高逾百般油滑,心思又生的缜密,静萍哪里对付的了如此之辈,不由落入高逾布下网中。
    “嗯。。。那好,这几日我也多少知道的识毒虫品性,用我的血养它,也不是不可,只是还需给我时日,可这下毒害人之举,你为何如此执着?你琴韵高雅,志存悠远,为何这般对人?”
    “说了你也不明白,此人与我不共戴天,我今日所陷囫囵结拜此人所赐,不是遇你救我,怕是也难逃厄运。若我不除此人,他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你若不帮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是人生百年也如白骨枯木,一切皆我宿命,我便领命而去也就是了。。。”
    “不是不帮你,我细细研究了这毒虫,此毒却是奇毒,而且毒素凶狠缓慢,一旦下入人体,便认了此人,此毒极难拔除,总会留在被下毒人体内,这反而成为了一种保护,其他毒对其再难有所功效,我这些时日也试过多种毒素,非但不好,反而与奇毒性悖,如是再下别的毒入此人,不但无效,反而立即会被察觉。。。我真的很奇怪,这毒怎生如此诡异?”静萍不停摇头纳罕。
    “我就料想你小姑娘没有此能,不过骗我弹琴罢了。”高逾低头郁郁寡欢。
    “我帮你。”静萍拉住高逾说道:“我定不能让他人害你,不论怎样我定要帮你渡劫,若你平安可要天天弹琴给我听。”
    “不成功,可就天天不给你听。”
    高逾怎会不知静萍终要帮他,那日静萍痴迷琴音错认他为高薪,高逾便布下骗局,引静萍入彀,本想在这神秘林中总算找个照应,没想静萍却是毒物高手,对弹琴者又已如醉如痴,倾心仰慕。高逾自然明白,高逾和高薪本就亲生兄弟,容貌身形皆非常相近,模糊所见的静萍错认非常正常,即使宫中内侍也常常看走眼,不外乎以后还得寻得机会哄骗静萍圆其谎言就是,闻琴音而不见其人,这在于高逾骗不知人世深浅的小姑娘静萍也并非难事,可如今最先摆着高逾面前的难关是如何让静萍了对自己真是死心塌地,为己所用,这个高逾可得费些心机。
    高逾密林中追杀高薪不成,又生毒计,在神秘林中与静萍痴缠周旋,可不曾想,高薪已然对阚粤战争做了重新的安排,带领死士杀入阚粤境内,力挫北额,齐永使其暗卫不断与之联系,无奈留在南额的高逾不过为真高逾的替身而已,怎可提供任何情况给齐永,搞的齐永真是焦头烂额不由的想到了谈和。
    齐永召集众将商议阚粤之战,众将皆认为还是再战一成才可谈和,否则与北额大国形象不符,此时南额军随气盛但北额也还不是狼狈之态。齐永收复军权之心颇胜,倘若开战即败岂不是偷鸡失米,因此也暗暗安排葱山道行军大元帅在阚粤边疆埋伏重兵,让阚粤国君让开重要隘口,换做北额士兵,此战胜可扬己军威,败亦能谈和退守。
    阚粤国已然是风雨飘摇,阚粤国君诺诺连声,自然不敢不从,他知自己此番真是南北额皆得罪苦了,齐永害他非浅,找他当了抢使,可惜他现如今已经无从选择,只是日日躲在皇室中哀叹连声,涕零落泪。
    阚粤国君正为此事愁苦,偏偏有人送来暗卫拜帖,阚粤国君哆嗦着打开一看,着实惊讶,忙使人引了暗处一个带黑风帽的人进入密室。阚粤国君遣走内侍,迎上走在前面的高个黑衣人道:“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黑衣人一推风帽露出真容,竟是高逾。高逾鄙夷的看了阚粤国君轻哼一声,也不顾及阚粤国君身份,自行坐入椅中。阚粤国君哪敢有半句怨言,不由忐忑的也坐于高逾一边,哀叹连声道:“非朕本意,非朕本意,王爷救朕呀,王爷可得救救阚粤,救救朕呀。。。”
    高逾一抬手制止了阚粤国君的絮絮叨叨,问道:“国君可想为阚粤留条活路?”
    阚粤国君点头连连,眼中期盼的看着高逾等待下文。
    “我此番前来看到隘口竟然有北额兵士,可问国君这是为何?”高逾问道。
    “哎,哎,齐永皇子,这是齐永皇子的主意,朕可真是。。。真是。。。真是有苦难言,我阚粤国怕是要亡呀!”阚粤国君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哼!国君此时也知道怕了,我皇兄文韬武略过人,即使伏击成功,南额也不是一下可灭,若是让我皇兄反过手来,哼哼。。。”阚粤国君点头顿首,不住诺诺。
    “国君可想保阚粤安宁?”
    “当然想,当然想,王爷请讲。”
    “国君只需将我皇兄请来,将隘口,北额驻兵情况告诉我皇兄即可。”
    “啊!?王爷这是。。。这是。。。王爷教我。”阚粤国君心思斗转,倾身向前。
    “国君果然圣明。南额现如今挥兵势如破竹,我皇兄韬略我自是不敢妄自揣度,可北额与国君这点调防之计未必满的了我皇兄,我皇兄倘若中计,南额也不过是稍有挫败,不至于损失根本,可国君本就得罪我南额于前,这让兵北额的账终归还是要算入国君头上。”高逾看到阚粤国君点头连连,继续道:“国君不如将调防计策和兵士隘口细则告诉我皇兄,阚粤本与南额并无大过节,战时又提供敌策,我皇兄亦不会今后对国君过于为难。”
    “可,可,北额,齐永皇子他。。。”阚粤国君连连顿足。
    “今日我与国君所言,我不说,国君不说,谁又可说是国君泄露的调防之策?我此来阚粤已然看出些门道,怎么就知没有能人也向我皇兄陈言?国君此次将北额调兵告知我皇兄,不过彰显了国君自身立场,国君思之北额,难道是想通过伏击一举踏平南额吗?不外乎北额只想于谈前先打,打打再谈罢了,如今大势所趋不过是停战,我向国君担保,国君只需依计而行,其他我自然料理清楚。”
    “王爷今日所言有理,可王爷为何要与朕言之?今日王爷又忽至阚粤,王爷南额贵戚,如何不像南额君上言明?这可真真糊涂本王了。”阚粤国君低头暗想一下,不由疑心生成。齐永和高逾定计,阚粤国君不过诱饵,自然不能让饵知道渔翁的意思,阚粤国君暗受齐永指派,对整盘策略哪里得之,今日忽见南额王爷匿名至此,虽知必然大有缘故,可自己本就迷茫,绞碎脑汁思谋,终是不得要领。
    “我也不怕国君知道,我皇兄此战颇受桎梏,我疑为南额内奸所为,南额皇室此战中多有心存叵测之徒露垂涎皇位之态,皇兄失踪之日,南额宫廷动荡,利欲熏心者几欲图穷匕见,连我这皇兄的一奶同胞的亲皇弟都险些着了宵小的道儿。我皇兄视听兼明,先以雷霆手段制止南额皇室内乱,后又遣兵用将,力挫北额锐气,可毕竟南额皇室忧患还在,我皇兄也怕腹背受敌,内外夹击,此时我若献策,难保我皇兄可信,也必使我遭皇室内奸所恨,哎——,本王思虑再三不得不借阚粤国君之手救我嫡亲兄长呀!”高逾眼角瞟过阚粤国君又恳言道:“本王素知阚粤国君与我南额交好,此番进贡仙药于南额,本是国君深情厚谊,可偏偏北额老皇帝垂涎不已,生此事端,此事却是与国君大大的冤枉。”
    阚粤国君几欲下拜,不由的连连点头,口中诺诺的道己真乃冤枉之至。
    “国君曾是我南额挚友,本王又能如何不救。我皇兄此次逃出生天,正是排兵布阵对付北额之时,倘若国君诚挚对我朝皇帝陛下,我皇兄定然还是会与国君相见,到时国君自可与我皇兄明言。我怕国君忧急之下难辨迷局,这才匆匆赶来,帮阚粤渡劫,帮我皇兄解围。”
    阚粤国君毕竟操持国事也有多年,性子虽然懦弱,可到底也是有阅历的,南额高逾一番言语,阚粤国君细细考虑之后不能说顾虑全消,可唯今之计也容不得他有更好的选择,于是又诺诺的问了如何献策之事,高逾知其已然再无退路,不由让其附耳过来一阵暗暗交代,阚粤国君听后虽然不明其理,但只得按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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