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看了看时间，这是真的不能再留下了。张启山抱着吴邪的肩头，两个人刚才又回到了床上。
    “再别分离了，”张启山亲着吴邪圆润的肩头，厮磨着说，“下一次，若还有这种限制，就撕破它。我不能睡觉的时候没有你，我这一年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好过。”
    “神经，你以前也没有我。”
    “可我有了你，就不能接受没有你。”
    “张启山，我有时候特别后悔。”吴邪抬头看着张启山，手掌贴着张启山的胸膛，“我觉得我的存在像是剥夺了你的英雄气概，你应该是个翻覆手为云雨的男人。你不该痴恋一个我，应该说，你本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在你应有的建树下，我轻的不值一提。”
    “气概？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张启山笑的温柔，“吴邪，忘了那些书里属于我的样子。五谷杂粮，我一口都没少吃。贪嗔爱欲我只比你所恋过的多，你的一分我的十分。给我力量、给我权力当诱饵我都欣然接受，全意追逐。”
    “不把你给我，也行，我也能接受。”张启山握紧了吴邪的细腰，“可老天爷既把你给了我，就不能收回。”
    “吴邪，别把我们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就算这世上有最多人的笔墨去描写或谈论我们，可他们都不曾真的在你我身边出现。这几十年和未来恒久的日子，和我生活的人是你。他们要的是故事，我和你的是生活。有你，我有传奇。没有你，我是历史。”
    张启山喷薄而出的文采惊了吴邪，着情真意切的话让吴邪不好意思。吴邪完全趴在张启山的胸膛上，撑着脑袋看张启山，羞涩中强硬的转折，“这一年的情书没白写，成绩斐然啊。”
    “别把我的过往忘了，替我记着，崇拜我。也别把你自己忘了，我需要你。”
    “好。”吴邪一个字把那些说不出的话都代表了，我会记得永远崇拜你，永远爱你，永远需要你和被你需要。
    “你不也一样折损在我的身下。”
    “那不一样样吧。”吴邪想了想自己，在原世界和张启山相比他就是个普通人，“和你比，我就是个普通人。”
    “没什么不一样，都一样的。”一个失去了属于他指点肆意的政江山府，一个失去了重若千斤的清风傲骨，“我现在就是个特别普通的男人，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换两人的互相爱护臣服，不亏。
    吴邪掌心下张启山的心脏跳得有力，“那我就当个普通男人的奸夫。”
    亲个响，拍拍吴邪的肩膀，张启山准备起身。
    外面已经黑了，晚上六点多。张启山把扔到床脚的衣服都捞起来穿好，领带没有打，缠在手腕间。吴邪趴在床上，手肘支起撑着脑袋，“你还翻窗子啊？”
    “恩。”张启山掐着吴邪的下巴，亲了一下，“等俩小时就见到了，时间不太够，我得先回去打一晃，你自己起来冲一下，我在会场等你。”
    “哦，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偷情呢，我们这名正言顺的，”吴邪说着乐不可支，偷情这个形容还挺贴切的。
    “别娇儿，穿多一点儿，今晚上别被人吃了便宜。会有艾瓦克领你过去，你不会太喜欢这个场合，忍一忍。”
    “哦，啊嘞？”吴邪本想问问怎么还多穿点，什么便宜，不就喝点酒，有啥的。张启山已经留恋的摸摸吴邪的脑袋，往外扫了一眼没什么人，翻出窗子。
    【吴邪（情缘）：什么意思啊？】
    【张启山（情缘）：有我在，你吃不了亏。】
    【吴邪（情缘）：好吧，到了告诉我一声。】
    【张启山（情缘）：到了。】
    【吴邪（情缘）：手脚真够快的，有偷情的天赋】
    【张启山（情缘）：恩，不光偷情还采花呢。】
    【吴邪（情缘）：滚蛋。】
    晚上八点，吴邪收拾收拾下楼，狂欢会9点开始。
    吴邪在衣柜里找了男生能穿的最多件，西装马甲衬衣。到了门口和比特汇合时，吴邪还摆弄着领结。
    “裹那么严实到时候也得解开，”比特一个纯粹老实人的面貌，说出来的话不怎么老实。芬尼克也在，是来接他们过去的。
    “什么意思啊？”一个两个都这么说。看来有什么环节，吴邪是不知道的，“老师？”
    “好啦，简单来讲庆功宴是获胜者的聚餐，主题是往死里喝酒。多大年纪都能参加，今晚上的，只有十六岁以上的导师和获胜者才参加。你也知道获胜的人都很不容易，一旦放松下来各种需求都不一样。这个城市也不一样，欲望太多了，想要的也太多了。”芬尼克说这话，脸上有笑容，眼底存寒冰。
    听到这话，吴邪也算是明白了。
    “嘿，亲爱的，你公开出柜，有喜欢的人，大家都知道的。”芬尼克说着手已经搭在吴邪肩膀上，带着吴邪往公共别墅走。吴邪看着芬尼克漂亮的脸蛋儿，芬尼克显得有点恍惚，这货不是有个深爱的女人在第四区。
    “但很抱歉，这该死的世界。”芬尼克没有收回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吴邪就看到了公共别墅前的摄像机，芬尼克接着低声说，“摄像机那里变红的时候，频道就切换为深夜频道了。都城的小孩儿听完童话，该睡了。”
    吴邪点点头，微笑以对。芬尼克在关照吴邪，也和白发儿一起帮吴邪张启山打过掩护。
    “玩的开心点儿，我们的新英雄！”芬尼克后面的话音量就提高了，送着吴邪进入摄像头的范围，拽着旁边一个妆容完美的艾瓦克就扯到了怀里。
    “呃？”吴邪还想问问到底需要自己做什么。
    芬尼克摇摇头，比了个嘘，带着吴邪一起进入了共用别墅。上了电梯，到了之前庆功会的上一层。
    基本装潢都差不多，只是灯光颜色和音乐非常暧昧。
    吴邪真是万万没想到，实况转播竟然还有这部分内容。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控制不了表情，反应非常真实。
    白发儿穿着漂亮的礼服，两步走过来，挽着吴邪的手臂。
    【白发儿：镇定点，邪哥。】
    【吴邪：我去，这尺度在哪儿啊？】吴邪看到人们三三两两在跳舞，没有伴儿的也和艾瓦克一起在舞池晃悠。
    【白发儿：会跳舞吗？】
    吴邪点点头，白发儿转了个圈儿，两个人也滑进舞池里。吴邪看到张启山的脸，张启山举了举杯子，一派冷漠的气场，倒是没有人去打扰他。比特和一个第七区的女冠军一起跳舞，偶尔贴面像是在说什么。芬尼克夸张一点，坐在沙发上，腿上是他在门口扯过来的女艾瓦克，脸也贴在女艾瓦克高耸的胸脯上。
    【白发儿：尺度还行，阿腾那届有黄暴的内容比较多。她第二区获胜了多半是职业选手。确实挺不可说的。不过目前这个屋子里的还是十六岁以上，仅止于亲吻，最多也不过如芬尼克一样抱一抱蹭一蹭。你身后的屋子，才是十八禁的播出地点。】
    白发儿说完，吴邪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有大概四五间屋子。
    【吴邪：啊？】连房间都有准备，也是够全面了。
    【白发儿：我的哥啊，你别一脸单纯行不行。这是个完整的世界。不是咱们看的电影，完整世界不分级。什么事儿都会发生的，这部分是不被规避的。不过，之前我们知道的时候也和你反应差不多吧。】
    【吴邪：额，我明白我只是没想过这方面。】
    【白发儿：其实你要是多活几年，还真能看到咱们原世界有人直播小黄片呢。】
    【吴邪：啥玩意？】吴邪的脸色更震惊了，眉头都不可置信的拧在一起。原世界怎么过了两年就这么开放了，吴邪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眼睛要多大有多大。
    【白发儿：我说邪哥你别一脸没看过小黄片的样子行不行，你这样我不知道说啥好。】
    【吴邪：我看过，但我身边没人演过啊！】吴邪说到了重点，他现在感觉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站在了V片制造工厂的隔壁。
    【张启山：你现在身边没人演过。】
    【吴邪：别闹，可是，如果没有人愿意进去呢？】吴邪想不通哪有正常人愿意直播自己爱爱的。
    【白发儿：呃…这个我还真没问过，老张你问过吗？】
    【张启山：你哪儿那么多花名叫我？没怎么问这件事儿，每天和叛军想办法筹集物资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对了，张启山这一年间通过黑密斯和叛军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他已经是叛军中很重要的一员。通过张启山，白发儿、姜贺、风佘腾以及乞颜，也都是叛军中的一员。
    【吴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房间的存在就是为了促进事件的发生，如果一直没有人愿意去，之后怎么办，这部分凯匹特都城成年人观看的需要部分如何缓解。
    吴邪想到芬尼克，芬尼克刚才说到这个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吴邪：我去问问芬尼克。】吴邪牵着白发儿，两个人走下舞池。走到取餐区拿了些甜点，端着酒杯回到芬尼克和黑密斯所在的位置，像是偶然坐到了一堆。
    吴邪想要问问看，问问这所谓真实又荒谬的规则下，到底还隐藏着什么，那些不被他们知晓的，让他感觉怪异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