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反目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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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为自己的复仇大计精心策划着。破解诅咒的秘密,既然连星耀都不肯告诉,想必一定是藏在谷主府最隐秘的地方,乞求不来,那就偷,莉莎发誓一定要让这被韩氏一族视为无价之宝的秘密公诸于世,让韩氏一族变得一文不值,名声扫地,在峡谷之中无处容身。
莉莎利用其“特殊”的身份——韩谷主父子最欣赏、信赖的仆人,更加频繁的出入谷主府。她会趁打扫房间机会,伺机溜进谷主府的各处禁地:祭坛、书房,窥探着传说中的秘密。功夫不负有心人,近五年的秘密行动没让莉莎失望,二百九十五年前,一次为谷主送过茶水后趴在门缝上的窥伺,莉莎发现了谷中的秘密所在:书房书架格子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密“室”,里面有一本包裹严实的东西。
内心的积怨久了,终会爆发。一年后,莉莎由于不堪忍受谷主夫人随身丫鬟的呵责,突然变身巨人失手将其打成重伤,最终不治而亡。事件震惊了全府,一时之间,莉莎母女又一次走上风口浪尖,谴责之声不绝,尤其是以谷主夫人为最,誓要让母女二人为之偿命。谷主是公正仁慈的,但也是娇宠爱人的,莉莎为丫鬟的死偿了命,而私刑过后的繆霖,虽已遍体鳞伤,但依旧没能逃脱被逐出谷主府的命运。在离开那天,没人来送她,甚至连星耀都没有来,繆霖独自一个人背着行李,悲痛欲绝地抹着眼泪,步履艰难的走着,让她万万没想到是,星耀自始至终都未曾为自己求过情,甚至都没有露过面,安慰鼓励过她。繆霖离开月余后,谷主吃惊的发现书房密“室”里那本包裹严实的阿仁父亲留下的那半卷残书不翼而飞,他差人在府中上下掘地三尺也未能找见,人们纷纷揣测是繆霖偷走了残卷,但此刻繆霖早已远走高飞,无从寻觅,难下定论。
辛勒一战之后,双方损伤惨重,大伤元气,在接下来的三四十年间,双方虽各有攻伐,但都难以组织出像样的大规模进攻,尽管连年征战,都未能扩大各自的战果,将战线前移,双方在威远镇一带僵持不下。二百八十年前,战场形势陡变,被动挨打的局面被叛军彻底扭转。一个自称知道了韩氏家族秘密、成功破除了诅咒的人成功当上了叛军的首领,并亲手打造出了一只庞大的巨人大军,而这个人就是繆霖。繆霖亲自率领着她的巨人大军,一路披荆斩棘,势如破竹,向谷主府方向奋力厮杀而去,未出数月,便攻打到了谷主府邸之外。谷主府虽然城坚炮利,但取也未能抵挡住叛军连续多日的疯狂进攻。破城之日成了韩氏一族的祭日,韩氏一族惨遭屠戮,韩徵、星耀……府中上下,要么战死,要么被杀,仅有年仅五岁的星海(韩柏父亲)、谷主夫人、阿仁等七人从府中暗道侥幸逃脱,躲过一劫。至此,战争以叛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而繆霖的血海深仇也终于得报,但她却未就此停手,成功统治峡谷之后的繆霖,开始四处抓捕、残害韩氏余党,欲将其赶尽杀绝,以除后患。无奈,那些拥护韩氏一族的人们,或隐瞒身份低调生活,或冒险爬上悬崖逃出峡谷,寻觅新的住所,或躲到人迹罕至的峡谷偏远之处,苟且偷生,而星海一行人也在亲信的帮助下,跟随一队残余部队边打便逃,一直逃到威远镇外,逃到这远离繆霖的偏远角落。然而,在接下来的十余年的岁月里,星海他们也未能安生,每隔数月便会有繆霖派出的搜索远征军前来查探、追杀韩氏残余,在不停的战斗与躲藏之中,谷主夫人等人相继遇害,他们幸存的人数越来越少。至二百六十年前,星海他们仅剩六人幸存,而这一年,情况明显好转,繆霖不再派队伍前来追杀,据后来曾潜回过谷城的人说,那一年,古城中爆发了可怕的瘟疫。
说是瘟疫,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从二百六十年前开始,在已经破解诅咒、得以变身巨人二十余年之久的繆霖之众之间,开始流行一种前所未见的疾病——得病的巨人先是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然后便是一点点失去理智,最终演变成一个狂暴的疯子。繆霖“治病”的方式简单粗暴却很高效:一个字,杀。开始只有十个八个病人,杀过之后对谷城倒是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数量开始慢慢增加,到二百二十年前,连找到个正常人都变得异常困难,而且就连谷主府中也开始有了疯人。一百七十年前,包括繆霖在内的后天巨人,都已丧失心智,在从谷主府开始至威远镇止的狭长的峡谷中游荡,峡谷城,仅剩蜗居在谷主府一隅、不会变身的繆霖之女洛娃和几个幸存的随从。
随着时间的推移,疯巨人的“领地”不断外延,以至于都扩展至远离峡谷城的这里。虽说在近一百多年里,出于自然死亡、疯巨人之间的打斗等原因,疯人的数量不断减少,但在峡谷之间游荡的巨人数量依然不少,要我估计,能有一百多个。原以为,隔着遥远的距离和那一大群疯人,加上繆霖也已发疯,茜娅等人会放下执念,忘却仇恨,但,让我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五十多年前,会有一个女人带着一队神志清醒的巨人们杀将过来,我的胞弟、母亲等仅剩的六位亲朋都在那次作战中牺牲了,现在就只剩我和阿仁孤零零的苟活于世,而且还要时刻提防着生活在峡谷那头的洛娃。
故事说道这里,韩伯扭过头来望着我,继续道,“这仇,这恨,你化解的了,你能替我报的了?”
作者闲话:
最近单位事情好多,不得不每天加班,势必会影响更文,但,会努力坚持的,不过可能不能那么频繁的更文了,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