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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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几场雪的冬天过的飞快,温树想跟梁泽去室外活动活动都被强烈的冷风吹得瑟瑟发抖打消了念头。
“那滑雪总行了吧,滑雪不是玩儿的就是冷劲儿吗?”温树耷拉着脑袋趴在梁泽腿上。
“不去。”温树压的他腿都麻了,看电视就看电视吧,干嘛非趴我腿上。
“那打台球去吧。那可是有暖气。”温树不死心。
“不去。”不想去,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烦,尤其快过年了,采购年货的人那么多,想想就犯怵。
“你总不能成天窝家里呀。”梁泽就跟条美人蛇似的,身材一样的妖娆吧,连冬眠都随了。“来,我看看这是条什么品种的蛇,冬眠完了蜕完皮是不是该变白素贞啦?”
梁泽被温树连脱裤子带挠痒痒的,直扭着身子咯咯咯地笑:“你神经病,你才是蛇呢,你是一条万年眼睛王蛇,每天都无时不刻直挺着你那命根子!”
“你不喜欢吗?你最喜欢了!”温树一双大手早已摸进后背下,压在梁泽身上鼻息浓重的喘着气。
自从那次酒吧之后,梁泽就被开发了疆土一般,柔嫩松软的身子异常敏感,温树轻轻一碰就犹如电光火石般的燃烧,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本以为会一蹶不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定会抵触这些,结果出乎温树意料,梁泽只是对于示于人前这件事极力反抗,对于温树,反而更加的温柔体贴,悉心呵护,方方面面照顾温树的感受,这可让温树直呼大爽。
周末的早晨一片静逸,温馨的执手阳光,犹如戈壁滩流过的清泉,发泄着返璞归真的欲望。
好了,说人话,一番揪扯缠绵之后梁泽抬起一脚把温树蹬下沙发:“热。”
“我去给你做点零食吃。”温树提上裤子吻上了梁泽的双唇,深深吸取着蛊惑的香气。
“我说,热!”用手背一抹嘴上的口水,点着温树的胸口慢慢推开。
“这么冷的天,你热什么,要知道我们亲爱的广大南方同胞这种天气可是还要裹着棉被看电视呢。一点都不知足。”
“嘿,你现在真是话越来越多了。”梁泽揪着温树几根头发提溜起来,“还顶不顶了?”
“不顶了,不顶了,可这是事实。”
梁泽一口气没提上来,踢了温树一屁股:“出去买菜去!”
“嘿嘿,你跟我一起去呗?”温树喜笑颜开的眯着眼睛。
“不去!”梁泽顾自进了卫生间,你弄我这一身的乱七八糟我不赶紧洗干净,等着你又像上次似的再给我舔一层?
温树也没强求,这是他的常事,本来擦地买菜做饭就是该老爷们干的事儿,不这么干怎么哄媳妇儿,他们家梁泽偏又爱吃他这一口,得意还来不及呢,温树嘿嘿一笑下了楼。
听见关门声一落,梁泽就进屋拿手机摁了一串号码。
“我寄过去的东西都到了吗?”
“……”
“那就好,您留点,剩下的都送过去吧,辛苦您了。”
“……”
“身体还好吧?”
“……”
“您费心多照顾多照顾。”
“……”
“我?嗯,我不回去,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梁泽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讲完电话,去清洗干净自己,再把床单被罩换了,削好了苹果摆着,温树就该回来了。
“梁子,梁子,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温树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叫着。
“我不要排骨,不要鱼,不要鸡,就简简单单一顿面就行了。”梁泽着实被温树这一天排骨一天鸡,一天鱼再一天肉的吃怕了,再爱吃也禁不住每天伙食这么好,梁泽都胖了好几圈了。
“不是,不是,今天没那些,我今天给你熬黄豆猪脚汤。”
“……”哦,对,还有猪蹄。梁泽彻底无语了。
“你快过来呀,你看我买什么好玩儿的了。”温树兴奋的翻腾着一堆东西。
“不是说猪脚吗?”梁泽也陪着温树大喇喇坐在地板上看着他把东西翻了一地。
“看,乐高!”温树终于抱出来一个差不多半米见方的盒子,兴奋的手舞足蹈,欢跃着找剪子拆包装翻出一袋袋的积木颗粒倒了满地。
梁泽眼睛瞪的溜圆,怔愣了一秒,随即起身脚背碰了碰温树的大腿:“你真是个孩子!”
一脸黑线的意思估计就是这么来的,梁泽此时真的很想手动在脑袋旁边加三条黑线以示无奈。
温树可真是个孩子,路上看着人家一个小子被家长领着去买了一盒乐高,自己也跑进去抱了一盒回来,此时正专注于剪开一个个的包装袋,把积木颗粒都倒进了盒子里。
梁泽动手简单煮了点面条,打了两个荷包蛋,端出来桌子上一放。
温树一扭头就大张着嘴巴,自打两人住一块儿,他就没见过梁泽热过水,开过火!
温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起了这个手里拿着筷子,一副居家打扮的梁泽,梁泽打了个踉跄,差点重心朝后,却又在一瞬间双脚腾空。
温树真想转个圈来着,可他也不是那么健壮拎个男人跟拎个哑铃似得那么轻松,毕竟这几个月不管是秋膘还是冬季脂肪,都是他亲自一寸一寸贴上去的。
“你竟然给我做饭了?不是说给你炖黄豆猪脚汤?”
“神经病,你先放我下来!”梁泽锤着宽大厚实的肩膀。这人发什么神经,就煮了两碗面,“至于吗?你要想吃我能天天给你煮,难吃不死你!”
“至于!”温树把梁泽往上抱了抱,使劲掐了一把娇嫩的屁股,刚刚可还热乎劲儿没过呢,再来一发?
“我饿了。”梁泽一使劲跳了下来。
“你等着,你等着。”温树连忙起身,擦了把手往厨房钻。
“你快得了吧,要不是你的什么黄豆猪脚汤,你还没福气吃我的手艺,坐下!吃饭!”梁泽指了指凳子,又递上了筷子。
“不好喝吗?那我改天再研究个新的你尝尝?”这可不太像梁泽。
“好喝是好喝,就是最近吃太油了,你看我腰上都有肉了。”梁泽掐了掐自己的肉。
“废话,没肉我怎么握在手里。”温树小声的嘟哝。
“呀,挺好吃的呀。”温树不忘猛劲儿夸,就算一般也要夸出天花乱坠来。
“好久不做,你凑合吃吧。”跟温树的简直没法比,做个面条都这么多讲究,真累,也不知道温树每天是怎么折腾的。
“你看见我处分下来了没?”梁泽抬头看着温树。
“见着了,你别放在心上,奖金没了就没了吧,我工资也够咱们两人花。”温树大口吸溜着面条。
“我不能总花你的钱,再说你那也没多少。”这么久了,虽然没有过大的开支,可日常这些小花销毕竟也不少。
“我有,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养不活媳妇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绩效奖金扣了,职称也评不了,我们主任说着是休年假,可听他的意思怕是给我放长假了。”梁泽扒拉着碗里的饭,年底的一大笔收入泡汤了。
“对不起。”温树放下了碗,郑重其事的握过梁泽的双手,深深地看向他那深邃的眼睛。
“关你什么事儿啊,别净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正好能放假休息,我可巴不得呢。”抽回了手接着扒拉面条。
“这房子的贷款我帮你还吧,我有些存款。”温树重新把那双瘦削有劲的手握紧。
“哪用的着你啊,你才工作了几年,工龄有我长没?”梁泽任由他握着,笑了笑。
“长?长啊,我比你的长多了,你都好意思比?”说着说着温树又开始思想不纯洁,瞅了瞅梁泽的裤裆,又瞅瞅自己的,坏笑着斜着眼睛。
“去去去,滚去刷碗去!”梁泽白了他一眼。
“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吧,想玩儿什么玩儿什么,钱的事,你千万别多想。”温树拍了拍他的后背,把碗收拾了。
厨房里又霹雳啪啦一阵动静,温树这是每顿饭不来点花样闲的手痒,一会的功夫就端了一盘苹果圈出来,放在梁泽手心里。
“这又是什么?”吃惊着看着这一盘的金灿灿,头都大了。
“你说你削了苹果又不爱吃,我给你想了个招儿,你尝尝。”温树去了核儿,裹了面粉,鸡蛋和面包糠,把苹果炸了。
“恩,也还行,你别再拿我当你的试验品了,万一哪天什么菜配什么菜有毒,我也就跟着一块倒霉了。”梁泽在嘴里塞了一块,还不错,这到时一个不爱吃苹果的好办法。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毒死,我肯定在你毒发的那一刻我也把有毒的那盘吃下去,陪你一起。”
趁机摸了一下那把细腰。
“你可千万别,万一没死,都得在床上瘫着,没人照顾你!”梁泽嘿嘿笑着。
“下个星期,我爸妈就回来了,那边长时间不住人,我过去收拾收拾。”温树头大的问题看来是躲不过了。
“你爸妈?”梁泽从来没想过这个。
“嗯,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想回来过年,要不然我还能跟你过个二人世界。”温树没皮没脸的又凑上去舔了舔那个圆圆的在他耳边支棱着的耳朵。
“你千万别赖在我家过年,元旦那天就算了,跨新年都在我家跨了,过老年滚回你家过去。”梁泽微微颤了下,过年?这个词自己是有多久没说过了?
“别呀,你不准备跟我过年啊,过年怎么能不在一起?”搂了搂怀里的梁泽,在我心里,过年的家人里你是最重要的那个,以前没你无所谓,你让我现在独自去合家团圆漫天烟花的大节日里独守空房?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回去陪你爸妈去吧。”梁泽低了低头,瞳孔上蒙了一层的黑雾,心里一阵落寞。
“我准备带你回家!”温树掰起梁泽的下巴。
末了又补了一句:“见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