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也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你确定要把心爱之妖送入虎口？”
    “我相信你。”
    对面那张脸不仅没有出现恼怒的情绪，还玩魅地笑起来，眼角微微弯着，笑颜倾世，“你不否定我是你的心爱之妖？”
    “我何必跟一只口出狂言的妖计较？”
    白笙渐渐收回笑，不屑地瞥开眼睛，“你要我做什么，得谈条件。”
    “这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难道死城的事解决了苏尘渊就会出来？然后让他找到赤荫，再把赤荫封印解了，然后把妖力还给我？”
    “想太多了，走着看。不过，这一步必须跨出去。”
    “哎。”白笙叹了声气，算是认了，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先啃饱再说。
    于是半个时辰后，一个妖艳的红影穿墙而入来到妖道的房里。妖道的记忆被卫离做了手脚，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是完全不记得的，只是身体还一直疼痛加灼热。
    赤影扭着细腰走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在床上打坐的人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这魅惑众生的画面，狠咽了一把。“小狐狸，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好看。”
    卫离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铜镜前，镜子里不是苏尘渊的容颜，而是妖道房里的情况。白笙变成小狐妖，和穿墙而入都是卫离做的。
    只见小妖不急着回答，亦步亦趋地走向妖道，在他床上坐下，抚了把额前散落的发。“以前你有好好看过我吗。”
    狐妖肯定是放纵过度才让妖道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反正不要白不要。但白笙的魅惑中还藏着矜持，靠近却不主动。
    妖道抬起手，往他脸上抚摸，“以前你都不让我好好看，一上来就……”
    白笙轻笑几声，侧脸躲开魔爪，依旧笑着，“昨天我们做什么了，话说，怎么一恍神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捂着额头，眉头轻皱。
    “能发生什么，现在整个薛府都被我控制着，我想发生才会发生什么的，你身为与我同行的妖，有什么好担忧的。”妖道自信得意地说着。
    白笙垂眸之际，眼里闪过鄙夷，再抬起来又回到似有似无的魅惑，“也是，你这么厉害。”
    “我呀，就是经历的比别人多，不过就算别人会经历我所发生的事情，也未必会有这么深的反省，我可是一个把现实看得很重的人，都是现实所迫啊。你这小妖精，是不会懂人间常情的。”
    所以他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白笙又闪了个白眼，抚了抚并未凌乱的发，“如果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会生气吗？”
    “这个……”妖道皱了下眉头，很是为难，“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传出去，只能你知我知。”
    敢情是这妖道根本没告诉过小狐狸他的名字啊……白笙还想找个突然失忆的理由呢，看来不用了。“哼，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人家！”生气地甩了下袖子，侧过身背对着他。
    随后肩上便覆来一只手，白笙控制动摇的眼睛和生气攥紧的小拳拳，忍受着身后那人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附到他耳边轻声又暧昧地说，“我现在就告诉你，别生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