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气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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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祖昀去看函香,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会叫他“昀儿”?我告诉他姓祖了,跟太阳哥哥一样的姓!
    “可爹爹告诉我我叫瑾错啊!”
    我亲了一下他的小脸:“不好听!听姑姑的,不,以后喊妈妈!”
    “那我的妈妈呢?她和爹爹去哪儿了?”
    “他们去执行一个很艰巨又很秘密的任务去了!”我往左右看了看,说得神神秘秘,“他们因为太优秀又很合适,在万神中只选出他们俩人,很厉害吧?”
    昀儿说的也很小声:“真厉害!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嘘,你不能想着他们回家,否则在执行任务时会很危险!”
    “喔,知道了!”
    我又亲了他一下:“叫妈妈!”
    “妈妈!”
    “哎——,真乖!”我把他扛到了肩头,一路小跑。霁月在后面跟着,她一直嘟着嘴,心里一定在怪我怎能骗孩子呢?
    跑到函香的宫中,给她检查了一番,让昀儿同小石头说会儿话,函香被昀儿稚拙天真的话逗得特别开心,她现在恨不能马上把小石头生下来,抱他亲他!
    “快了!三天后,你就会把小石头抱在怀里亲了!”我把昀儿提起又扛在肩头,“到时候,我和昀儿就回凡尼,虫子现在在家里一定想我呢!”
    “姐,我怕我疼得受不了!”函香又紧张了,“能让我减轻点痛苦吗?”
    “能!”我笑道,“我无所不能!”
    函香拍着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晚上,昀儿睡在我身边,成方轻拍着他,轻声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样会爱他!我的孩子你爱不爱呢?”
    我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说个所以然出来!
    成方笑道:“行了,不勉强你,你也算不错了!”
    “你真好!”我抱着他的脑袋狠咬了一口,“真香!”
    带着梦的希翼回到了现实,我看着昀儿纯真安祥的小脸,在他的小脸蛋上轻吻了下,披衣下床,坐到书案后,提笔编著。
    “姐姐!”霁月站在房门外轻敲着,“斐颉找你!”
    “不见!”
    定是为昊天的事!
    霁月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来敲门:“姐姐,斐颉说亦风知道务相是高阳的孩子!”
    我搁下笔,打开房门走到外厅,斐颉站在外厅的门外,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进来说,他摇头:“给我一杯清露,我就站在外面说!”
    我就给他一杯清露,听他把情况叙述:“我拿着这铜画到处问时,亦风知道了,他找到我…”
    “他不是疯了吗?”
    “时疯时醒!”斐颉喝了一口清露继续道,“他找到我说他知道务相是高阳的孩子!我就问他我只是问高阳和白弋的事,并没有提及到务相!亦风笑道:‘高阳和白弋的事谁都知道,你再问这些还不是为了求果?’我问他他怎么知道务相是高阳的孩子?他说见到你才说!”
    我淡淡道:“只怕是当初因乎让他把务相扯到明叔的面前想滴血认亲,他当时没同意!”
    “你要见吗?”
    “见吧!万一不是这个呢!”
    斐颉把喝完的玉盏还给我,问道:“葫芦睡了?”
    “嗯!”
    “他没想三哥吗?”
    “没想!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沉璧,你还好吗?”
    我笑道:“放心,我没疯!”
    “有吃的吗?我到现在还没吃呢!”
    “你怎么这样拘泥?”我边说边邀他进来,“想吃什么?”
    “你能做几样菜给我尝尝?”
    “行!你就在这里等着!”
    我让他坐在外厅的餐桌前,我和霁月一道去了厨房,在厨房忙碌了半天,端着菜一道走了出来,斐颉身形一晃,笑得有些慌张:“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吃吧!”
    我把筷子放在他的手边,发现他的衣衫上沾了一些细沙,我怒道:“斐颉!”
    我急忙跑到房间一看,见昀儿还睡得很香,似乎斐颉把孩子抱到昊天夫妻的面前也只是看了一眼的功夫。
    我气冲冲地走到斐颉的面前把他的筷子一夺:“你还想让我再信你吗?”
    “沉璧,你别生气!三哥可怜……”
    “出去!”
    斐颉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我能带走吗?”
    “斐颉,你还有没有原则?”我怒斥道,“他犯错就应当承担!他已丧失了一个大天神应有的担当,不是因为我!高阳把明叔送上了绝路,稍微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呢?蒙蔽我,还说我就是不相信他!如何信?当初他做事摆在那里!这在你眼里我有了毛病,斐颉?”
    “沉璧,我……”
    “斐颉,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你们兄弟我也看透了,凡尼不再与你们相干!”
    言罢,回房!
    天一亮,昀儿睡醒了,给他洗漱,带他吃早餐,吃过早餐后,我抱着他带着霁月去落灿宫。
    “姐姐,你什么时候让长烟落脚有根啊?”霁月迎着晨风问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等这案子结束,尹淇的孩子生下来,我呢,脑中的这条风云钦法差不多就有了!我再让尹淇给长烟天上人间建神庙,他辛苦这么多年也该有了!”
    “真的?”霁月小脸高兴得都发亮了,“长烟会马上成为大天神了,不做风贼了?”
    “胡说,长烟怎么是风贼了?”我嗔道,“他是堂堂大男人!”
    “多谢姐姐!”长烟用一缕最清曦的晨风表达了谢意!
    亦风站在落灿宫的门口等着我,煞白的一张脸映在晨光里特别惨淡,用如墨的眉眼点缀着,他对我作揖:“玉儿,早!”
    “早!”我把昀儿交给了霁月,同亦风一道走进宫,“你怎么知道务相是高阳的孩子?”
    “还记得我曾经扯过千名人质吗?”
    “记得!”
    “当中有一个人曾经在魔窟呆过!后来,他又追随柯泰。柯泰死后,他就是孤身一人。被我扯来后,他同那些人质闲聊,说到当年在魔窟如何如何!说的事当然要提到高阳、白弋,柯泰等等。这些话题谁都爱听的,对不对?”
    我不可否认:“对!”
    “他说务相其实是高阳的孩子!别人一听,便反驳:‘根本就不像,明摆着是明帝的!’‘呸!你无权说!’这人骂道,‘在明帝来之前,白弋天天和高阳在一起就怀上了!白弋那时候最宠高阳,别的人都靠边站!明帝来带她,她不肯走的原因就是因为怀上了!’‘那你说明帝为什么要把务相当成他的孩子?’‘我哪知道?可能外貌……’‘瞧瞧,你也说是相貌了?’‘反正务相就是高阳的种!’‘是明帝的!’俩人无端起争执打了起来,其他的人质一见跟着起哄,打成一团!”
    “你还记得那人吗?”
    亦风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人的画像:“画得没有十分像,也有九分像了!最重要的是这人的脸上有了一道疤,就是那天斗狠留下的!”
    我拿过那人的画像一看,只见这人长着一张瘦尖尖的脸,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不由大喜过望:“你想见远梦?”
    他点点头!
    让小满去向尹淇禀报并让他安排亦风父女想见,又送了亦风一盏清露,他苦笑道:“我能喝吗?”
    我竟然忘了他现在是一具行尸,想了想,凝出一颗精灵种,交给了他:“你去摄取远梦的一滴心尖血,滴进去,自己种!种出来的心管不管用,看你的造化了!”
    “玉儿,你为何……”
    “这是我欠弗乙的一个承诺!至于,你以后想成为谁还是看你自己吧!”
    “玉儿……”
    子夏把他所记的口述记录拿给亦风读,我吃惊不小:“子夏,你怎么突然记得这样快?”
    “从姐姐进宫门开始,我就让长烟把风声灌进我耳朵里,我就快写了!”
    “聪明!”我赞道!
    子夏很得意:“姐,有什么要奖赏我的?”
    “魔叶?清露?”
    “魔叶!将来好救命!”
    给了他一片魔力四溢的树叶,他把树叶往发髻上一插,更显得神采熠熠!
    亦风确认了他的记录,签字画押!
    立即让长烟把这画像送给明明,让他四处派人去寻找这人!长烟迟疑,我正色道:“明明心正!”
    长烟疾去!
    小满进殿,他说尹淇已答应亦风父女相见!
    亦风端端正正对我作了一揖,同小满一道出了此殿!
    晓寒抱着因乎带着米果进殿,我一见便问道:“尹淇赦了因乎?”
    晓寒把因乎放在席簟上,回道:“没有!只释了几天假!”
    我们怕表里不一的人!我们看不透因乎!
    “姑姑,你能治好我妈妈的病吗?”米果问道。
    “我想治!可我不想再看到你爹受苦!”我拿起笔伏案写着,“写完了,让你妈妈读一读,她如果同意了,就在上面画个押,这叫约法三章!只要她答应,我就去找尹淇阅批…”
    “姐,别写!”因乎按住了我执笔的手,“我不要治!”
    晓寒怒道:“你就这样对我?姐姐对你提出几点要求你也不愿做吗?”
    “无悔,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乎急松开我的手,去够愤然而起的晓寒,抓了个空倒在了席簟上!
    “因乎,你为什么不给无悔半点承诺?”我把笔重重一搁,“心里还想着昊天怕你将来还是因为他会舍弃无悔,对不对?”
    因乎默然!
    我气恨不已!
    小龙百走过来也恨道:“姐,把她押回去吗?”
    我咬牙骂道:“对!没见过这样好歹不识的,跟着昊天一路货色!”
    米果哭着哀求因乎:“妈妈,你可为爹爹改了吧!你就不想同我们过吗?”
    因乎趴在席上哭着,就是不回应米果!我又急又恼连连对龙百摆手,龙百把手一挥,一平过来,同他一起把因乎拖了下去!
    “好歹不识的东西!”我把手中的笔狠掷到因乎的身上,“你就把牢底坐穿吧你!”
    “妈妈……”
    米果哭着追了出去,哭声一路远去!
    背着脸站着的晓寒突然往外冲:“我去杀了那奸夫!一了百了!”
    此时的我竟然没拦他,因为我现在觉得一了百了未必不是个好办法!
    “姐,你干嘛呢?”子夏冲我大喊,“快去追啊!”
    “哦!”
    我慢腾腾地出了大殿,轻轻巧巧影闪至一处热浪滚滚的金色的世界!热风把我推向沙漠中心,流动的沙丘带着我找到了晓寒,他正把一柄剑抛向已晒得浑身焦黑的男人的脚下:“捡起来,像个男人!”
    我扛着一把大碧伞掠到晓寒的面前:“晓寒,他要是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只要我们一天不死,这对感天动地的贤伉俪就永远为我们盖行宫!”
    “姐,他……”
    “抛去过去!我们可活得更好!”
    晓寒同我乘着这碧伞滑翔在沙漠间,旋起一阵阵金色的风沙把那一对贤伉俪不知埋到了哪里,刮了很长时间,直到说晓寒说气暂时消了,我又下了场雨!
    晓寒惊道:“姐,这热气不会把他们给烫死了?”
    “他们喜欢在患难中寻找真情!”
    “真够有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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