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昭国 八十五、重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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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国国都春城,就如它的名字那样,四季如春,繁华的街道,巍峨的皇城,无不诉说着春城的富庶安乐。而这种富庶安乐,在昭国并不仅仅在春城才能见到,整个昭国都是如此。昭国国主的英明自然是国泰民安的主要因素,而国师通天彻地的本领,也是昭国度过了好几次危难的依仗。在昭国,国主和国师被摆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被万民爱戴。
这一日是冬至,按习俗国主要带领皇室成员和百官祭天,国师会主持整个过程。祭天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活动,百姓也会倾巢而出,在远处观摩整个祭天的过程,顺便远远看一眼年轻有为丰神俊朗的国主和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国师。
百姓的观摩也算是祭天的习俗之一,皇城军早就准备了专门的观礼台。有身份或是出得起钱的,就能在这观礼台得个好位子。
今次观礼台最好的十个位子上只坐了四个人。一个英姿飒爽,劲装打扮的女子;一个身材高大如同铁塔般的男子;一个神情冷漠,穿着广袖道袍的道人;还有一个俊美无俦,温润如玉的男子。这男子手里抱着个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的小男孩。男孩十来岁的模样,唇红齿白的,一双灵动的黑眼睛,煞是好看。男子的脚边还趴着一只巨大的黑豹。黑豹的皮毛乌黑发亮,只是百无聊赖地趴在那里,一身精壮的肌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让人望而生畏。
有消息灵通者打听到,今次观礼台最佳的位子已经被这几人包了。这十个最佳位置是价高者得,能够包下这些位子,其财大气粗可见一斑。更有人打听到,那温润的男子本是明国的富商,为了避灾,听了那道士的告诫,举家迁到了春城。而那豹子是这家圈养的。那个飒爽的女子是这家的护院,那个高大的男子据说是厨子。也就是说,只有那个温润的男子和他怀里的孩子才是这家的主人。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观礼台上倒是有不少富家大户都留意上了这一行人。放在眼前的金龟婿谁愿意错过,就算有了孩子又有什么大碍,高门大院的,谁家没个三妻四妾,成群的儿女。
许是那些目光太过急切,那孩子敏锐的感受到了,不安地往男子的怀里靠过去。
男子低头小声的和男孩说话,孩子像是得到了安慰,不再紧张,放松了身体,看向祭天仪式。
那只黑豹抬起头,凶狠的眼神扫过观礼台。观礼台上的人被如此的眼神扫过,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黑豹的晚餐,各个收回目光,缩着脑袋,装成鹌鹑的样子,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打温润男子的主意。
“小尚善,你看,遇到事情,就要像夜泓这样,凶一点,把人吓回去。你是男的,每次都躲在叶长老的怀里,害不害臊。”那飒爽的女子正是穆瑛,所谓的主仆身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她没有多少自觉,看着尚善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口数落。
“小尚长大了,自然会保护叶先生。现在小尚还小。”尚善吵穆瑛吐吐舌头,在叶勾陈的怀里蹭了两下,满足地笑了。
叶勾陈摸摸尚善的脑袋,朝着尚善露出个鼓励的笑容。“我可等着你保护我的那天。”
“那是一定的。”尚善听着胸,抬起下巴,一副骄傲的模样。
穆瑛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朝着男孩办个鬼脸,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祭天仪式上。
没错,这一行人正是叶勾陈、尚善、夜泓、左越、穆瑛和孟天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