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 第三章:烦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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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好!”
涂聆让白瑛藏起来,他则不由自主地走向这位少年,却不知道该和这位少年说些什么,只是一边傻笑着然后很自然地伸出手向他打了一个招呼,步伐也渐渐变得僵硬。
“你谁啊?别过来!”
少年眼神中除了惊讶还带有一丝恐惧,自卫本能让他在自己身边燃起一道火墙,吓得涂聆退后了几步。
“我警告你啊,别再过来,否则我不客气啦!”少年许是有些怕生,在梦境中,他的声音空灵通透,表情也变得无比凌厉。
在少年眼里,这个男人和乐手考试的评委老师一般,他有着巴洛克人精致的金发碧眼,身形也是强壮高大。他看起来只比自己大几岁,颇有沉熟的味道,然而少年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忐忑。
涂聆心想这小子警觉性也太高了,以自己现在这个形态被当做所谓坏人,对他的自信心实在是一种打击。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涂聆举起双手,虽然这个动作不仅在少年眼里可笑,在他眼里也一样可笑。
“哦,这样……”少年高傲又冷漠地回应一句,虽然他强制自己看起来淡定,却还是突然一个转身,迈开双脚急速地向火墙另一边狂奔,口中只留下一句:“你自便吧!”
“哎!我说你等等啊!”
涂聆着急追上去,他越过火墙,这架势又再次吓住了少年。
许是他知道这位梦者十分胆小,涂聆又在他面前僵硬地停下,然后在呆若木鸡的少年面前小声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真的没有恶意,你不必害怕,而且……”涂聆环视周围:“我在这个地方,也不能把你怎样,你是绝对安全的。”
少年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厚脸皮好一会儿,他本持着怀疑态度,却突然又像顿悟了什么一般,表情也由惊恐变得理所当然。
“我知道了,我是在做梦……”少年又放出了空灵之音:“你一定是我无意中见过的某个路人,所以会奇怪的出现在我的梦中,而我,却不认识你……一定是这样……”
这位少年居然能在梦中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果然是少见,只是自己被当成路人甲,倒让涂聆觉得有些不爽。
“喂,我刚才说得没错吧?”少年又问。
涂聆也不知道该对这位梦者说些什么,只好木讷呆滞的点点头。
“果然是这样……”少年突然身体一软,从他身后突然就多出了一张柔软的沙发,他坐在上面,头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
“如果这真是梦,我倒希望永远别醒来。”
涂聆也抬头,向着少年的目光巡去,只看见碧蓝色的天空,上面还有朵朵白云。
都说蓝色代表忧郁,能在少年梦中看到如此景致,说明这个少年内心一定有很多心事。
涂聆寻思着,现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是梦醒时分。
本在刚才,梦者还有清醒的迹象,现在这个梦的世界又逐渐开始清晰,色彩又开始鲜明,说明梦者是真的不想醒来。
涂聆也不知为何,他想知道少年内心的秘密,所以他打算留下来,陪少年一梦到底。
“我说你是有什么烦心事,让自己这么难受。”
涂聆也在少年的梦中变幻出一张简单的椅子,他在少年面前坐下。
少年看着他翘着嘴,丝毫没被他的诚意打动,只是微微锁了自己的眉:“我的事是我的事,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我告诉你了你,你也没办法帮助我的。”
少年说完此话后,又埋着头,涂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烦恼。
涂聆深深叹口气,他自己也活了近二十二年,他是个过来人,对于少年时期的烦恼他也知晓,如果对方不愿对他人敞开心扉,即便问到的答案,那也是假的。
“刚才我好像看见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你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涂聆这么一问,好像提醒了少年,他唰的一下又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的琴!”少年脱口而出。
“琴?什么琴?”
少年没有理会涂聆的询问,周围的景致又切换到了那个黑暗无比的空间,之后整个空间的光源就只有涂聆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