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可堪回首,往事迷离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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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魔蛊复苏,辰泽无奈告别锦安回神域修养;林叶舟奉命出征,忆及故人。
第二卷:可堪回首,往事迷离
第二十二章:
北国,一个苍茫的国度。
广阔无垠,边境模糊,物产富足。
普通的百姓多以放牧与种植为生。
浩瀚无垠的草原,是一座取之无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它养育了不计其数的为人称道的壮士,健硕而勇猛。
它囊括了原野,戈壁,沙漠,雪山;它融汇了所有与之有缘或是无缘的壮美。
凌厉,却也风情万种。
北国不似州国有许多城池划分,它有且只有一座中心殿宇,依傍地势而建,巍峨宏伟,占地极广,在草原之上,无疑像一座高山。
在这座不知传承了几载的殿宇中,一代代帝王成长,强盛,然后老去,化作尘土。
雄图霸业,逐鹿中原,北国的历代将相王侯都曾疯狂地想要染指大河以南,那片水土丰美的国度。
而今,一位远道而来的牧马人,她自称跨过边境上的漫漫黄沙,走过无穷无尽的草原和空寂的山谷,日夜兼程,奔赴殿前。
除了要为登基的新王献上一百匹良马当做贺礼。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一睹本王的容颜?呵。”
阮何阴冷的眉目一挑,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掌随意一挥,跪在阶下禀报的大臣便慌慌张张地退到了一边。
“如今州国那边来的女人也如此奔放了吗?把她带上来。”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敢和他耍花招。
偏殿。
久经风沙与昼夜之间巨大温差的殿墙不似州国王宫那般精致细腻,粗犷而狂野的映像刻画的是淋漓尽致的豪情壮美,还有北国民族与生俱来的骄傲不羁。
阮何在偏殿坐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见一位穿着黑色衣袍的女子,聘聘婷婷自殿门口缓缓而来。
步履袅娜,怎么看也不是一位牧马人该有的姿态。
阮何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寒光乍起,不过,仅仅一瞬,很快就化为更为内敛的光芒,似乎有了更加深远的打算。
这个女人,是福是祸,还未或可知。。。。。。
“奴家,见过大王。”
藏在衣帽里的娇俏脸蛋儿微微露出了一点,从偏殿极盛的光线里看起来就像凝固的琼脂。
阮何轻笑一声,从王座上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
一身黑色的裘袄显得他更加阴郁深沉,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永远都捉摸不透。
同时,还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令人胆寒的凌厉气场。
“你的目的,是为了见本王一面?”
他的声音阴冷低沉,不容置疑,却又满含讥讽。
“正是。”
黑袍里的人儿娇媚一笑,听得出毫无畏惧。
“那你现在见到了,可以滚回去了。”
黑色的衣裘一挥,阮何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大王,别这么着急呀,”女子缓缓开口,从容而淡然,“大王不想知道奴家为何千里迢迢而来见您一面吗?”
阮何的脚步一顿,饶有兴致地回过头,看着这个衣衫褴褛却似乎并不简单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想要见本王?”
黑袍女子含羞带怯地摘下罩头的帽子,软声细语道。
“奴家名叫‘羽绘’。”
阮何看着逐渐展现在他面前的脸庞,阴森的眼眸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个女人,绝对,绝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上千倍,万倍。
羽绘瞧着眼前人愣神的模样,不由得丹唇轻启,笑出了声。
阮何刚有一丝游离的神志立马恢复了清醒,眼神也变作与先前一致的阴冷。
“还有一个问题。”
哼!还是一个绝色美人,那可真是有意思。
羽绘止住了笑,抬眸,一双满含秋水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望向他。
“奴家之所以来见大王,是因为,大王您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而我,也有大王您梦寐以求的东西。。。。。。”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能够为她所用,那么就在前一刻,她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
这个男人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丝毫不亚于她。
“你有本王梦寐以求的东西?呵呵哈哈哈,你以为这偏殿之上,是市井玩闹之地吗?!”
阮何袖袍一挥,一阵凌厉的气势便朝她汹涌而来。
羽绘轻轻伸出一手,挡于胸前,黑色的衣袍不住上下飞舞,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呵呵,大王不信?”
羽绘轻轻抿了抿唇,巧笑倩兮。
“奴家可是知道,大王您派去攻打州国的兵力,若是再不快快到位的话,恐怕,州国的大将军林叶舟就要捷足先登了。”
阮何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说什么?!”
羽绘并不理会他厉声地叱问,兀自说道。
“大王您弑父登基,不就是看不下去那个老不死的窝囊废总吃林大将军的败仗吗?”
“历代先王积攒下来的优势,原本触手可及的大河以南之地,全被大王您软弱无能的父王给败光了,”
“奴家心想,大王您,应当不是无能之辈。”
阮何一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古铜般皮肤上,青筋根根暴起。
“你敢当着本王的面说出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死吗?”
羽绘娇媚一笑,酥骨的眼神里全无畏惧。
“奴家知道大王是个胸有谋略之人,奴家的死和大好河山相比,简直比蝼蚁还要微不足道,奴家相信大王知道如何取舍。”
因为你同我,就是一类人啊。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羽绘轻巧地拍开他粗暴地大手,娇嗔道。
“因为大王,您要是不信我,今晚就会死。”
娇艳的眼眸望着他,波澜不惊。
纵然他向来以自己的定力为傲,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心思,就如同她的容貌一般,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千倍,万倍。。。。。。
“你什么意思?”
阮何面色阴沉,显然克制到了极点。
“嗯,不如,这就作为我们合作的第一步,怎么样,大王?”
羽绘灵巧地绕到他的身后,娇媚一笑。
“大王,奴家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么有诚意,宫殿里,应该有洗浴之处吧?”
“你!”
阮何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健硕的手臂丝毫也不放松。
“大王你现在最好听我的话,不然,”羽绘伸手随意采下他裘袄上的一根细羽,看似漫不经心地往身后一挥。
“啊——”
一个侍者模样的人捂住大腿,吃痛地从一根极隐秘殿柱后面跌了出来。
“什么人!本王不是说过统统退下吗?!”
阮何诧异地看着这个侍者,阴森的眼眸中略过不可置信的寒光。
还不待他上前盘问,那人就突然浑身抽搐,继而口吐白沫,立马一命呜呼了。
该死!
“大王身边竟有敌派的细作,看来,大王您不是很细心呢。”
羽绘看着面目阴冷阮何,安抚似的捋了捋他的胸口,轻扯嘴角,莞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