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诡变(二)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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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萨未因,众生畏果。
    二人的巫山云雨,鱼水相逢;闹了很久才宣告结束。
    罗莎满腹的不解和惊奇,姚汉那让人望而兴叹的旺盛精力。甚至产生了小小的疑问:他是不是有病理性的某方面的嗜疾成瘾。但不论怎样妄加揣测,他足已秒杀一众男性公民的充沛体力与能力,会令多少成熟的女性心生向往啊。
    她有个有趣的发现:每次见血,每逢突遭变故;姚汉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心理兴--奋。这集中表现在,他在情事上的孜孜不倦的索求和亢奋!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他会花费很长的时间用来折腾林西,野蛮而又强悍地征服着,侵占着那个如玉君子的男人。
    耳里,隐约可以听到,细碎的,断断续续传来的泫然若泣的哀求之音。
    姚汉,充耳不闻。依旧专心致志地粗喘着,没有慢下一星半点儿身下的征伐。
    照此下去,罗莎想着,林西明天八成得在床上度过了。她暗自心生叹息,望他自求多福。
    重新阖上眼睛,打算忽略掉那些扰人呻--吟喘动;那一整天早已绷到极致的神经,已经迫不及待地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还未起替别人操着的心,自己先无法克制地沉入甜觉当中。
    半醒半梦之间,浓重的睡意仍困住暂时停摆的意识——忽觉,皮肤的肌理荡起一丝一丝的麻痒……轻柔柔,意绵绵;从脚踝处,一路蔓延到大腿内侧;爬过紧致的小腹,逗留在精致的锁骨的骨窝……。好像有只小毛毛虫,抖着满身的绒刺,慢悠悠地跋山涉水,游遍了娇躯花丛,流连忘返。所到之处,徒留仿如弱电流穿过的酥麻。
    罗莎很不耐地动了动身子,抬手欲要挥开捣蛋的小虫。然而,挥起的手,意外地实实在在的碰到了有着结实触感的物体!
    这是怎么回事?
    她,猛地一惊——坠下九天云霄,从梦境跌落现实。
    “啊哈!”
    罗莎,登时亮起了星眸,惊如小鹿似地扑扇着睫毛,竭力想分清楚这是梦里还是梦外。
    可惜的是,这真不是梦。
    影影绰绰了半晌,视线有了焦距:姚汉,光裸着上身,身下裹着一条淡蓝色的浴巾;强健有型的肌肉,看得见闪烁的光泽。发梢鬓角,湿漉漉,水莹莹;一双明亮,满是侵略性的灼灼之光,在刘海的半掩半遮之下,更加重了危险的意味。
    他,这是刚刚沐浴过吧。
    此人,贴在自己的身上:居高临下,像一只骄傲,霸气,正在准备进食的雄狮。
    没错,就是这个眼神——猎食者在捕到猎物后,思考着如何撕碎食物,如何享用的表情。
    罗莎,从心底往上漫上一层悲凉,又是惊惧的寒意。
    难道,他还在想杀掉我,一了百了吗?这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一直觉得她是个必须除而后快的祸害。就算有过那么一时的动摇,有过林西语重心肠的劝阻,也未必会放弃自己的初衷。
    走到这一步,自己尽力去争取的,悉数成了无用功。挣扎与反抗,似乎也不存在实际意义了。唯有听天由命,爱谁是谁了;反正,我说了也不算。人之福祸,三分人为,七分天定,岂非人力所能左右的?抗争得太累,身心俱损;此刻放下,随他去吧。
    她,直直地看向姚汉:他的目光中攻城掠地的气势虽盛,却很难找到杀人夺命的凶毒。嘴边扬起的微笑,勾勒出些许偷香窃玉的兴味,更像是纨绔子弟耍着逗蜂戏蝶把戏的孟浪。
    罗莎心里生疑:他鬼鬼祟祟绽露这样弄玉偷花的诡暗笑意,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所以,在睁开眼时几秒钟的惊诧过后,她很快恢复了冷静。
    窗外,天色大亮。晨光,透过厚实的棉布窗帘,固执地挤进一片半晦的明亮。
    他们,静静地相持着……此处无声胜有声。
    “醒了?”姚汉,打破了宁静,淡笑着翘着唇角。右手的食指,随着询问情涩地滑过她的唇瓣。
    可想而知,方才身上有如虫子在闹的麻痒,纯粹是人为的骚扰。他趁着罗莎熟睡,摸遍了她的全身。想到那个画面,罗莎身上的每根寒毛都瞬间乍立了起来!
    “你……你在做什么?”罗莎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羔羊,小心翼翼地对峙着掠食者,声音发颤。
    “嘘……。”姚汉,用手指按住她的唇,做了一个颇为暧态的禁声动作,与他一贯粗犷的行事作风大为不同;给观者的感觉,好似一个人张开嘴刚打了个哈欠,就飞进去一只苍蝇似的产生巨大的惊愕,因而有点诧异老天的玩笑。
    “别那么大声,小西刚睡熟……”他说。笑意,始终挂在脸上,深远得叫人浮想联翩。
    “我发现,老子有那么点看上你了。”姚汉说话的口气,像是皇帝要给一个端茶送水的丫头,一份多么隆重的恩宠。罗莎在心里,忍不住的翻白眼:你说看上便看上了?我还看不上你呢!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
    姚汉俯下身来,嘴巴贴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熏得耳垂变成了樱粉色,瑟缩着直痒。
    “我想上你,你说好吗?”低沉,暗哑的男音,清晰又性--感地钻入耳际,直接击中了心脏最为敏感的一隅。
    如果说,上一句姚汉说看上她了算是比较蹩脚的表白,引起了罗莎内心强风过境的思想风暴;那这明显求欢的四个字,则是要将其吞噬殆尽的山崩海啸了。
    他的大脑结构也太异于常人了吧?还是说,只有“欲--望”这个区域特别发达呢?总之很显然的,不可理喻。
    “不!这个不行。你,走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罗莎,心里万马奔过,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地推着姚汉,嘴里不住声地拒绝。畏于他的淫威,她不敢大声叫嚷;但是厌恶与抗拒的意志,倒是坚定不移的彻底。
    姚汉身大力不亏,壮如小山一样;不是她想推便能推得动的。罗莎气喘如牛地忙乎了半天,累得自己香汗薄湿,对方连动也未动一下。
    这次,也不知姚汉打的什么主意,竟是没有出言威胁,也没有采用暴力相挟;只是笑眯眯地由着罗莎推搡,以卵击石。或许是,逗弄着自不量力的小女子,要比拳脚相加更能品出别样的兴味?!
    罗莎挣得累了,脱力似的垂下手臂,愤愤地瞪着这个无赖。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欲拒还迎’吧?……。”姚汉,戏谑地笑道,眼神微微一变,柔中带狠地说:“还真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卖弄这一招儿啊!吃准了男人全部吃这套是吧……我还就实话跟你说:男人,确实喜欢;我,更喜欢……。”
    罗莎瞧着姚汉轻佻的调笑,骤然又阴厉的眸子,心头又是一股子寒凉透过…。。她吃不准对方的情绪,不知道这些细微的变化于她而言是吉是凶。以至于,使她没有发觉,绑缚手脚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
    绳索可解,人心如缚,犹在自困。
    几曾识得情滋味的身体,有如夜色中绽放的百合,一双翻覆之手,从容将其打开……淡淡幽香的花蕊,任蜂逐蝇扰,随意采撷。
    光洁润泽的肌肤,伴着紧迫的呼吸,逐步染上一层深粉,越发的明艳动人…。。忧惧,惊恐,羞耻与轻痛,麻醉着感官,层层叠加,步步紧逼:形成一浪高过一浪的巨大的洪流,席卷着这具颤抖的躯体,身不由己地追逐着快乐;浮浮沉沉,改天换地。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春风晓色,芙蓉绮媚羞。
    

    作者闲话:

    真的是对不起大家啊,作者最近太忙了,又在闹工作调动,没有办法耽误了更文,特此致歉。如今又回到了北京,刚刚收拾好房间,就来写文了。放心吧,作者一定会坚持不懈的,不会坑文,有始有终。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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