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 皇子大婚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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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喜娘的手,她跨出了花轿,当花盆底稳稳的落地之后,她才有了重新站在地上的实感,而随后,心中却有些百感交集了,毕竟,这是她第二次嫁入景阳宫了。
红色的喜帕遮挡了视线,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致,只是由喜娘牵引着,由手中的红绸指引着,缓步向她的第二次人生走去。
不安?她的心中是有的,可这一次与第一次不同。上一次,她的背后只有老佛爷,她只能成为一颗棋子,在这个皇宫才有立足之地,而这一世,她是西林觉罗家的嫡女,以家族在朝堂的影响力,就算她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又如何,她依旧可以依靠着家族过好自己的日子。
可若是这样的生活,她又有些不甘心了,毕竟,上一世,她是抱着怎样的怨,如何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之一,便是今天她要嫁的这个人——皇五子,爱新觉罗·永琪。
永琪的手中握着红绸的另一端,在喜娘的悄声提醒下,一步不错的进行着婚礼的步骤。不经意的,永琪扫到了握住红绸那一端的手背,在这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是白皙。在红色的蔻丹点缀下,永琪更觉有些诱人了。
这个福晋是他额娘在病榻上拖着病体求来的,想来,一定是个好的,和他的额娘一样,温柔谦顺,永琪不觉便有些期待了,等着大婚之后,这个景阳宫,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繁琐的礼仪结束,二人便被送入了洞房,她有些惴惴不安的坐在床边,等待着永琪拿喜秤挑起喜帕。
这一次,没有小燕子的珠玉在前,永琪想来不会再心不在焉的打落喜秤,让自己这个福晋在进门的第一天就没脸了吧!
虽是这般想,可抓紧吉服的手却不由出卖了她的紧张,有了上一次,这一次她又如何不怕呢?
明明是她的新婚之时,可身为夫君的永琪却只想着另一个人,连身为福晋的脸面都不愿给她,纵然她不是永琪喜欢的,可不也是你们求着她嫁进来的吗?却连这样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到,让她一个福晋如何在宫人面前自处呢!当真是让人心寒。
想到此,她的心又有些乱了,却未想,耳边突然传来温和的声音,
“别怕!”
却是永琪的安慰,一时间,她不禁有些百感交集了。
这样的温和,是她从未得到过的,不,她得到过,可是得到的却是充满愧疚的温和,这又有何用呢?可此时,这温和竟是全全对着她的。
蓦地,喜秤挑开了喜帕,她的容颜全然暴露在了永琪的视线之中。这是一张端庄大方却又不失姣美的脸庞,一双狭长的凤眸更是锦上添花的让这张脸庞更加的艳丽,一时间,永琪竟是看愣了。直到喜娘提醒二人饮交杯酒才回过了神。
酒杯掷于手中,二人双臂交错,永琪看着低眉顺眼未曾看他一眼的福晋,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想来,他的小福晋此时还在害羞,可他哪里知道,她心里想的,全然是另一回事。
这一次,不用喜娘提醒,没有她的落泪,两个人顺顺利利的喝完了交杯酒,新房中的一行人才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掩上,新房中一时陷入了沉寂。她是不知道该开口说何,只是觉得,永琪看向她的目光如此热烈,让她有些紧张。
吉服是厚重的,在这样热切的目光之下,她的额头都渗出了丝丝汗水,两只手有些不安的交叠在腿上,她不敢看向永琪,生怕目光中多了些怨怼,是啊,她又怎么能不怨呢?
明明是人生中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上一世永琪所带给她的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那么重要的一夜,二人却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罢了!一夜过去,永琪辗转反侧,她也无法入眠,而正待天亮,永琪就那样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新房,向另一个人的房间走去,她知道,永琪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向那个心里最重要的女人解释,他们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仅此而已。
沉默半晌,永琪终是开了口,“当真是个胆小的,爷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吓成这样!”
永琪捡了帕子,仔细拂去了她额上的细汗,动作无可不轻柔,让她看向永琪的目光一愣,却又不知不觉陷入了那溢满温柔的眸子中。
这样的情形,是她曾经想求而求不到的,如今,却就这样突然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我看了庚帖,你的闺名是朱赫?”永琪向她坐的稍微靠近了一些,等待着回答,“那爷以后叫你赫儿如何?”
“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蝇,倒叫永琪有些哭笑不得,直接便把人拢进了怀里,让她的身体一阵战栗。
“爷又不会吃了你,”柔软的身体置于怀中,永琪轻嗅朱赫发间的香味,耳畔,似乎还能听到怀中人儿“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嘴角不觉噙上了一丝笑容,“这么胆小,以后在宫中可怎么办呢!”永琪的自言自语更让她的身体一僵,却又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安了心,“罢了,总归是爷的福晋,有爷罩着你,别人定然不会欺辱于你。”
突然地,她就有些想哭了。
这句话,她等了一世从未等到,而这一世竟就这般在同一个人的口中说予了她听,可她能信吗?她敢信吗?
永琪,依旧是那个爱新觉罗·永琪,如果一直走下去,他依旧会遇到那个注定会纠缠一生的小燕子,就算现在有了这亲口的承诺又有何用,只要遇到小燕子,永琪依旧会失去理智,而她,又是那个破坏二人感情的人,不过是提前出现了一点,提前的变成了永琪的嫡福晋罢了。
“怎的就哭了呢!”触到了她脸上的泪痕,永琪将人的身子掰到了自己身前,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听了爷的话,让妾身好生感动,一时情难自已!”
永琪听了这话,握紧了她的手,“夜深了,我们该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