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找寻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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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还记得当初是因为什么而请人超度死者的吗?”叶沐实问着卫芾,卫芾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与叶沐实对视了几秒。
“抱歉,南揭那边这几年发生太多事,不怎么记得了。”卫芾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旁边的向东升。
向东升不容半分迟疑,立马拨打了那个号码。卫芾见他那么心急,眉头微微一蹙,思索片刻终于回想起一些事了。
卫芾选择了沉默不语,有些事还是等专业人士到场再说就行,外行人怕说错话给人当笑话。
这时,卫芾又想起一件事,缓缓看向向东升,忍住不笑。
不出所料,向东升把手机放下了,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向东升急着让大师超度袁秋,不想让她一直在他家里吓人。可是,每当人情急之时,总会有链子在关键的时刻掉了。比如现在,向东升自己的手机欠费了。
“我的手机欠费了,最近没有打电话都不知道。沐实,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叶沐实快速把手机递给向东升,向东升正要再打电话给那位大师时,卫芾忍不住开口说道:“先别打了,他的手机现在停机了。”
卫芾让二人稍等片刻,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好几分钟后才有人来接听。
他本以为把手机号码交给向东升他们,让他们过后去打,却不想就这么着急。不过着急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让人再走一趟。
“你说他下山了,去哪儿了?”卫芾不太相信,好久都不见他下山了,怀疑他是不是让人传的假话。认真询问了一番,这才确实是真的没有在山上。
如今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都不来看看自己,卫芾颇有心酸之意。
“谢谢,那么不打扰您工作了,再会。”
好久没有看到他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卫芾在心里抱怨着,抬头就见诊所一个长发男子牵着条柴犬在雨中狂奔,几秒钟的时间,他已快速跑到卫生诊所里。
卫芾的诊所名字就叫“卫生诊所”,而长发男子就是在寺庙旁边卖香的那位长发小哥儿。
看到兆佥的那一刻,幸福感就在一刹那间覆盖了一切,而不久前的心酸早已化为了云烟。
卫芾二话不说跑到洗手间里拿来了毛巾给他擦干身上的雨水,之后倒了杯温水送到他手上。而作为客人的叶沐实与向东升,见此有些尴尬。
从进来到不久前,他们一直觉得卫芾是一个对人不怎么热情的医生,说话总是不冷不热的。谁知,兆佥一出现他就变了个模样。
“什么时候下山的?出来还带狗来。”卫芾从兆佥手里把柴太抢过来,绑在了大门的把手上。
兆佥没有回答卫芾,喝着水边摇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二人,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卫芾跟着兆佥的视线看去,这才回过神来说正事:“他们俩有事要找你,正好你来了。我现在打电话给妈,你晚上回家吃饭吧。”
“好。”兆佥点头,头发擦了几下,把毛巾随意丢到沙发上,看着二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向东升见兆佥这么年轻不敢信他,怕他真的是江湖骗子。可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咬咬牙关,向东升道出了来意:“大师,我们家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想请您到我家走一趟。”向东升不敢说太难听,毕竟那东西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朋友。
“抱歉,我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了。如果真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推荐我的朋友。”兆佥果断拒绝,转身就要上楼去。
“五年前你能到我家去,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向东升激动地说着,他不明白兆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话刚说完意识到兆佥有可能是因为要谈钱的事,正开口要谈起钱时,卫芾看出了向东升在想什么,替兆佥解释了原因。
“抱歉先生,他在去年给人告上过法庭,所以决定不再入手那行业了。如果你信任他,能保证以后有什么后果都不会追究到他身上,他会帮助你的。”
叶沐实还记得兆佥,更记得他对肖诺说过什么话,当下觉得找这个人无错了。
向东升诚恳地哀求道:“我们不会追究任何责任,而且还会给出您理想的报酬,只要大师能帮我们解决难题。”
“你们怎么保证?”兆佥转过身问他。
自从退行以后,兆佥已经好久没有收入了,最近缺钱的兆佥对向东升开出的条件蠢蠢欲动。
“您五年前看过那房子,不可能不认识。如果真没有问题,再拒绝也不迟。”叶沐实终于开口了。
“我去过还没能解决?”兆佥心里有点不安,这单可能真接不得。
要么是那只玩意太过厉害我吓得逃了,不然便只有冤情太重,否则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解决掉。
“你们房子在哪儿?”兆佥打算去看一下,毕竟是当年接手过的事,怎能半途而废。
向东升听兆佥问房子在哪儿了,这便表明了会走一趟,喜上眉梢的他压住激动的情绪说出了家里的地址。
“就在南揭那边。您是要现在就去吗?”在大师面前,向东升的奴性被释放了出来,点头哈腰,一直恭恭敬敬地说道。
交代完地址后,由于兆佥还有一些家事在,到访的日子选在了明天。
叶沐实和向东升在这里做客也有一个多小时了,见外头不再下雨,道了声别,开车走人。
“南揭离这有点远,你确实明天去得了?”卫芾刚才见他人在就没问兆佥,现在一说,兆佥才意识到,时间好像有点紧了。
“呵……那明天就早起。”毕竟,人不能失信。
这天晚上肖诺出院回家了。回了家照样躺在床上,不是起不来,而是家人来了不用干活。所以惰性来了,懒得动就在床上听歌不起来了。
房门锁着,手机里的音乐开着外放,怕吵着家人休息开的也不是很大声,眼睛睁着朝天花板看。
在医院躺了一个白天,失眠那几夜的觉算是补回来了。
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担心着一事,就是不清楚是什么事,心慌慌的,无法再度安眠。
这种莫名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脑海里有一段记忆被埋到了深处,一时想不起来。可心里很难受,就像被烙下了一个痕迹,提醒着你,曾经有件事发生过,让你不能忽视过去。
肖诺越发觉得可怕,思索着到底把什么事给忘了。
住院期间,肖诺向老板请了几天假,老板同意了。
进海的事也算断了,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纠缠。
袁秋的事情最近没有时间去打听,但觉得无关重要吧……
会不会真是袁秋姐的事?
“我到底忘了什么?不会真的一发烧,就什么都给忘记了吧。”痛苦地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还是想不通究竟忘了什么事,导致现在那么不安心。情绪一时有些焦虑,双手感到痒痒的,想打人。
袁秋这时候出现在房间里,在外面看风景看够了也就回来了。
肖诺记得袁秋说过她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如今却能随意来回,这和她之前说的,出入有点矛盾了。
袁秋把窗帘拉上,防止被对面楼上的人看到。她的脸色很苍白,肖诺一看就知道是回来超时导致的。
“我能明白你想出去的欲望,可是,这对你现在来说,伤害那么大,值得吗?”不就看个风景吗,以前不见得那么喜欢出去,为什么最近变得那么爱出去了?
肖诺猜不透,毕竟他和袁秋才认识不久,对她的了解不多。但肖诺很清楚袁秋不是一只不理智的鬼,所以他非常确定袁秋一直出去肯定是有事。
“你可以让我去做,为什么非要去冒这个险?当初是你让我帮的忙,现在是想反悔吗?如果真的那么危险,那个人又究竟是谁?”肖诺严肃地看着袁秋,说话口气有些冲。
他知道袁秋在隐瞒,曾经猜疑过是不是她忘记了。如今看来,无论是后来想起来的,还是隐瞒了一些事,能让她冒上不惜灰飞烟灭的险,只能证明这件事不可轻视。
袁秋做鬼这些年,她以为死了可以不用再痛苦,却不想承受的事要比死之前还要多,还要难受。心不再跳动,却还是那么痛。肉体早就化为灰,感官却还是那么敏感、清晰又真实。
“对不起,我最近想起了一点事,并非刻意隐瞒。你身体怎么样了?不会真是和我相处太久,让身体这么虚弱的吧。”袁秋很担心会是因为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肖诺还真不能在这个家待着了。
肖诺情绪本来就有些焦虑,听完袁秋的话生气还是有的。身体再是虚弱,他怎么都不相信跟袁秋有关,他直接归为了工作的影响。
“你别多想。”头开始有些痛,疲惫的感觉又再一次袭来。半眯着眼看袁秋,担忧还是不见少。
“袁秋姐,你想打听的事,我会找叶沐实打听。你想做的事,我也会尽所能去办到。哪怕现在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我再是做不到,我可以求助他人啊。你可别忘了我是人,我可以求助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