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针尖对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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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队,他赫连浔本事再大也不能登鼻子上脸,没有规矩!既然这案子当初你交给了我,那么他根本资格插手。而且现在葛凡他们暂时属于二组,二组的组长都没发话,他又凭什么调动葛凡他们三人?何况他现在是特遣科的人,而且还在休假,他不过是个外人,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办公室里,余权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挨着凳子,郎济宁就怒气冲天的杀到办公室将对赫连浔的一肚子火全部倒了出来。
“他虽然在休假,但毕竟也是我们所里的人,而且人命关天,要按照规矩来,人出了事怎么办?万事都要变通,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变通?这是变通的问题?这种绑架案本来就归我们四组办,允许他一个休假人员来跟踪这件事的进度,就已经莫大的变通,可他倒好,中途直接找人把任务从我手里抢了,还从二组那里抢人陪他办案,有了结果不和我这个主办本案的人打一声招呼,自己贸然行动,我从来没查收过他们一队的案子,他又凭什么来搅和我?何况他现在是特遣科的人,八竿子打不着!”
“被绑架的是祝嫣然,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杨舟的妻子,赫连浔心急也是可以理解。”
郎济宁眼睛一眯:“余队,你就不觉的这个案子奇怪吗?”
余权有些不耐烦:“你又准备说什么?”
“一般绑架,要么图财,要么报复,可赫连浔口口声声说祝嫣然母女被绑架,可绑匪一没问杨川要赎金,二没提出条件让赫连浔去交换人质,而且赫连浔找到小梦是在一家私人小二楼里,而据小梦说,这个绑匪是好吃好喝的对她和抓嫣然,还说祝嫣然和这个绑匪的关系非常好,这正常吗?我看这根本就是赫连浔自编自演的一场闹剧!”
“郎济宁,没有证据不好胡说!你好歹也是四组的组长,一个探员,说话做事要有分寸!”
面对变了脸色的余权,郎济宁也毫不示弱:“我没没胡说,我早就怀疑他有问题,从胖刘案开始,他就已经凶相毕露,杨川昏迷不醒,他的秘书鼓动媒体像我们施压,逼我们草草结案,这一切难道是巧合?我看就是为了掩饰胖刘之死是和毒品有关,他是害怕把自己牵连出来。而瑶望被冤枉入狱也不过是在演戏,用的是苦肉计博取同情。那么大一件杀人案,赫连浔用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就把案子破了,这就更说明这是他和瑶望商量好的。再说这个所谓的绑架案,报案的是他,最后解救人质的也是他,明明是我管的案子他非要来插一脚,这不就是心虚?在办这个案子的过程中,我们一直被赫连浔牵着鼻子走,所有的问题都是他发现的,说的有理有据,我们根据监控里宝马的行驶路线找到五星级酒店,去抓人时,却发现车是对的,而人不对,玩了一手偷天换日。而赫连浔趁我去调查的时候抢在我之前找到了祝嫣然所住的旅馆。顺利插手这个案子。但是,接走祝嫣然母女的是一辆宝马,车主的身份必然是个有钱人,那么祝嫣然被安排到一个廉价旅馆她就不起疑?那个宾馆我也去过,我也问了葛凡和痕迹科的人,宾馆里祝嫣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就说明祝嫣然根本没有被绑架,小梦是个孩子,她自然也不会说假话。赫连浔就是把我们当傻子一样的折腾,陪他演戏!”
余权抽了口烟:“郎济宁,你平时和赫连浔有私仇,这我知道,但我也没说过你什么,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对赫连浔回造成什么结果?你会毁了他!”
“行得正,坐得端,既然他没做过,自然也就不存在毁或者不毁的问题,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只要有他参与的抓捕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李队为什么放他一个月的假?不就是因为他身上有重大嫌疑?”
郎济宁是见缝插针的人,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他绝对不会信服,余权掸了掸烟灰:“这次走私案中有一个叫苏酒的人,和赫连浔有仇,这一切可能是他设计陷害。”
“权队,昨日的仇人,未必就是今日的仇人,只要有利益,仇人可以变好友,好友可以变仇人,何况当年杨舟牺牲的时候,赫连浔是因为所里对杨舟的安排不满所以才转到刑侦科,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就不是觉得是我们逼的杨舟沾了违禁品,把他逼上死路?当年所里授他称号和表彰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到场,这些年谁能保证他心里没有半点怨恨?再说,我看他和苏酒之间的旧仇正是替他开脱的理由。大家都觉得苏酒和他有仇,所以这一切的巧合都是苏酒报复赫连浔所设计的,可其实赫连浔是正好借这个由头掩饰身份。这招看似冒险,其实最为妥当。可以光明正大的传递消息,还有充足的理由提自己开脱。可他做的太明显。把我们都当傻子,以为看不出他的把戏!赫连浔休息的这段时间,特遣科不是风平浪静?”
“你这都是推论,没有切实的证据!”
“证据?赫连浔是什么人?做事滴水不漏,等让我们找到他的证据,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赫连浔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知道他什么人,他是个侦探!”
“可他不是个好侦探!知人知面难之心。谁能保证,一个人一辈子不会变?”
余权眼角抽了抽,掐灭香烟,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掌中带出的邪火几乎要把桌脚震碎:“郎济宁,你可以怀疑他,但我也告诉你,我相信他!我知道他什么人,你没有证据在这大放厥词,那就是诽谤!这么多年赫连浔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你把你的嘴管紧一点,拿出证据再说话!”
从入所这么久以来,不,是自从赫连浔进入刑侦科以来,他一直就被压制,事情无论对错,只要和他赫连浔沾边,那就是对的,好的,他就是大功臣,自己无论怎么做怎么说,那都是错的!这些年他不比赫连浔付出的少,可只要和他赫连浔沾边的地方,自己的努力就没人看见!
“余队!我知道你们都喜欢赫连浔,全所就他最有本事,他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绝不会犯错,都他妈是个好人!就我小肚鸡肠,天天想着栽赃他,怀疑他,不他妈干一点正事!什么都不如他!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对的,有我的地方就是错的!”
积压在郎济宁心头多年的不甘,埋怨,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他想不通想不明白,自己差哪了?这些年办案不如他尽心?还是徇私枉法,收受贿赂,歪曲事实?没有,他敢摸着良心说,自己经手的每一件案子那都是尽了心的!
余权看着青筋暴起夺门而出的郎济宁叹了口气,郎济宁论能力并不差,只不过好胜心和嫉妒心太强。
有的时候是不是无论怎么拼命都有无法超越的人?明明你并不比他差,可他却比你受欢迎,人家随便写一个东西都能大受好评,而你花十年写的东西却不过只能用来糊墙?
想要摒弃杂念,劝做好自己,可耳边所闻,眼睛所见却全是对那人的称赞,心中是不是如同蚁啃?用千倍万倍的努力却发现无人理会,是不是更觉的不甘心,嫉妒,不解,这些负面情绪又让人日日煎熬。进也好退也好,只要有那人的地方便是炼狱。
不知不觉间,郎济宁转悠到了特遣科,看着门牌上的几个字,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如今这一切,是拜赫连浔所赐,还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不是神能做到无欲无求,只不过是上天太过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