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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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家家户户都熄灯入睡时,瑶望还躺在床上睡不着,自从认识赫连浔之后,这失眠的毛病是越来越重,正想着赫连浔今晚会不会回时,客厅的大门突然响了。瑶望从床上翻身而起捞上外套就往外跑,本想调侃他几句,却不想那人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愁眉紧锁。
瑶望接了杯水,重重砸桌上,赫连浔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没睡?”
“等你啊,好一段时间我没见你,听杨川说你被调到特遣科去了?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这事?”
赫连浔听出瑶望是兴师问罪来了,放下手中文件,道:“我不是刻意瞒着你,我在特遣科这事是郎济宁对杨川说的,特遣科不同于刑侦,风险极高,被报复是常有的事。我怕你担心。”
“说的好听,瞒着我,我就不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多长时间没见你,天天就打一个电话,每次通话不超过半小时。”
赫连浔笑笑:“我也想见你,但最近的确太忙,我们上次废了一番功夫抓的松子,到现在还没开口,华哥那边也没有动静,案子陷入僵局,李队为这首愁的头发都掉了。”
“松子?就开枪打了杨川的那个?诶,我说,那你可瞒我够久的!”
“你今天去肖贺的画展了?”
“你怎么知道?”
赫连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还在展馆遇到了杨川,要不是他拽了你一下,那一壶开水就泼你身上了。你明知道他请你不会有好事,你还去自找麻烦,万一你真开水烫了,就是肖贺把牢底坐穿,你的烫伤也好不了。”
瑶望笑笑:“我这人命大,而且有福气,没那么容易被小人陷害,倒是你,回来还带文件,什么意思?把这里当办公室了?”
“我今天本来不打算回来,但知道你想我,想让你睡个安稳觉,就赶回来了。”
瑶望不乐意道:“你这话说的,搞的我离不开你一样,你不在这段时间我日子过的特别潇洒,天天除了遛狗,喂鱼,喂蛇,仓鼠,刺猬就是画画,特别忙,哪有空想你?”
赫连浔没太大反应,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阅读:“是吗?没想就好,你先去睡,我把资料看完。”
瑶望这些尴尬了,夺过赫连浔手中的资料,沉默半响:“我想你了,你这几天没回来,我根本睡不着,遛狗的时候想,喂鱼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想。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瑶望一向是口是心非,先前的话是假,这一次的是真,那种仿佛犯了大错一般局促不安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让赫连浔有些心痒。
“你真想我?”
“嗯。”
赫连浔不在多说什么,抱起瑶望进了卧室。
两人许久未见,内心各自压抑的情绪在肌肤相触,唇齿相碰的片刻便一发不可收拾。赫连浔的状态比以往强劲很多,一番折腾后,导致一向喜欢缠人反复勾引索取的瑶望,没什么多余的气力。
瑶望躺在赫连浔身侧,咳嗽几声:“你他娘不说最近累吗?还这么有气力?”
赫连浔反问:“你最近不是闲吗?怎么没多少气力?”说完活动活动筋骨就要起身下床。
“你干嘛去?”
“去看资料。”
一听这话,瑶望有些窝火:“你他娘是做家庭作业来的是不是?完事就走?”
赫连浔瞅了一眼脸上红晕未消,面染怒意的人,在他面颊处一吻:“那你陪我一起看。现在不比以往,不能偷闲。”
赫连浔话说道这份上,在多说就是屋里取闹,瑶望掀开被子,将睡袍往身上一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资料让你这么移不开眼。”
因为瑶望曾经在刑侦科帮忙整理过几天的文件资料,所以一翻文件一眼就看出这是刑侦科的备案资料。
“你不是去特遣科了?怎么还关心刑侦科的命案?”
赫连浔道:“我一直都觉得有人在把我往这件大案里面拽,所以最近一直查在与我有仇,并且具有实力和背景能报复我的人。我当了这么几年探长,和我有仇有怨的人多了,打架报复这种事也不是没遇到过。这份资料是葛凡给我的,他们现在一直随着二队办案。前段时间二队接了个案子,当时阿怪和我提过,不出意外短时间内就能结案,但结果却花了一倍的时间。
那是一件凶杀案,死者死在自己家中的卧室里,被一刀割断喉咙,双手手腕和脚踝处有淤青证明死者生前被人捆绑过,可他家中却什么都没有丢失。门也没有被暴力打开或者技术开锁的痕迹,这并不是一起入室抢劫。而且最重要的是死者和凶器上被双氧水处理过,现场提取不到一点有用信息。
死者名叫杜利云,是所里最近的监控目标,他也是所里榜上有名的人物,放高利贷,开地下钱庄,因为聚众赌博进去过几次。我方根据对小区监控的调查排除锁定了嫌疑人。经过二组崔元昊的调查走访和布控,总算在前几天将嫌疑人抓获,他对自己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说词中没有半点漏洞。但葛凡却认为他们抓住的人并非真正的凶手,他长年看视频,虽然小区监控的画面模糊,但他看得出来归案人和监控里的人不是同一人。但因为现场没有任何可用比对的痕迹,在加上归案的人陈述的事实没有漏洞,在住所处又发现了那天出现在小区监控里那身作案时穿的衣服,证据链完整。按照程序可以结案。葛凡的怀疑没有充分证据的证据,只是模糊的经验之谈,他虽然表达了他的疑问,但却没获得的多少支持。
所以葛凡来找了我,还翻出了一件陈年老案,他对我说,视频监控里的凶手和那件陈年老案的凶手是一个人!那人回来了!”
瑶望吞了吞口水,这案子怎么听着和说书一样:“什么陈年老案?”
“那件案子,很特别,是我从特遣科调到刑侦科后差不多快一年的时候接到的案子。凶案是发生在农村,一家三口,父亲妻子女儿,全部杀死,身中数刀,极其惨烈。家中的钱财全被抢尽,我们根据现场残留的信息锁定了一个嫌疑人,第一次对嫌疑人进行抓捕的时候,他的母亲对我们的工作横加干涉,导致嫌疑人逃脱,后来废了一番功夫我们终于将嫌疑人抓获,他对自己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就在我们以为抓到真凶,以为可以结案时,上面的DNA检验结果出来了,不符!当时科技手段还没现在这么发达,做DNA和指纹坚定都要送到我市唯一的一家鉴定机构进行鉴定,而且时间是半个月。拿到结果后,我们傻眼了,人是对的,可为什么结果却不符?我们又再次对人员进行审问才知道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名叫苏酒。可当我们再去抓这个苏酒时,却晚了一步,他跑了。这么多年一直了无音讯。苏青故意替苏酒顶罪构成包庇罪,情结严重,可问题是在把苏青送到法院受审的前一天,他突然猝死在看守所里,而苏青的母亲对于我们出具的验尸报告完全不信服,她几次对我们提起诉讼,但都败诉,认为我们是官官相护,互相包庇,让他儿子枉死。激动之下撞死在所里的大门之上。当时的所长也因为这件事引咎辞职,而那件事到现在所里的人都不愿多提。”
瑶望听完没有作声,法理和情理之间的尺度并不容易把握,有些事情并非像做数学题一加一那样简单。
“但苏酒逃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一回来就杀人?而且他又为什么回来?”
赫连浔摇头:“这也是我想明白的地方,苏酒犯事之后一直逃亡在G国M国这些周边国家都有他的踪迹,后来他在M国安定,做着不法勾当,在当地也是别人惹不起的人物。”
瑶望更加奇怪:“他既然在别国混的风生水起,那更没有回国的必要,就算要除掉一个人也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回来。除非他杀的那个人和他们关系密切,必须要他亲自动手才安心。”
“二组正再细查死者杜利云,他原本就在我方的监控之中,可还没等还没动手摸透,一举端了他的生意,人就死了。二组抓捕凶手的任务算是完成,可杜利云的事没完,现在事情交给三组,三组正在抓紧时间调查收网。准备铲了这个毒瘤。现在就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吧。这件事情我插不了手,葛凡已经答应帮我注意。”
瑶望琢磨片刻:“你是不是怀疑苏酒就是那个把你往案子里推的人?”
“不是没那种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苏酒必然也和贩白案有关,因为他身处其中,所以才能把套给你下那么准,那么死者杜利云肯定也和贩白案脱不了关系。苏酒在国外发家的不法生意,那八成也和那东西有关,那么这案子可不是你们一个猎风事务所就能端的了的。他这次回国,除掉杜利云或者是报复你,绝对只是顺便,他那样的人物回来绝对不会办小事。”
赫连浔揉揉额头:“现在都只是猜测,看三组那边调查的进展再说,这事情,不简单!”从前段时间看了关于三年前那场913的贩白大案了解到M国大走私贩子玻虎之后,他就知道这次的贩白案不似以往,这次突然出现的苏酒也是在M国发家,而且扎根的城市正巧是玻虎势力最大的地方。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无关的事,是不是存在某种联系?如今,他需要弄清楚这么几个问题,一,苏酒和玻虎之间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样的关系?二,玻虎这三年来突变的行事作风的原因是什么?是什么让他从行事乖张变为小心谨慎?三,苏酒这次突然回国的目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杀杜利云?四,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候能让线索断掉,并且掌握自己动态和那个一直报复自己的人联合起来下套的内应是谁?五,苏酒是不是那个报复自己一直将他往案子里拖的人?
这五个问题如果能全部得到解决,对这件案子有不小的帮助。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三组对杜利云的调查结果,如果杜利云和走私物品沾边,那么自己就可以将这些疑问和猜想全部告诉李辉,让他早做准备。现在李辉对自己的态度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不拿出足够的证据去说话,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瑶望伸手在赫连浔眼前晃晃:“你又想什么想掉神?”
“没什么,我在想,你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多?”
瑶望眉头一挑:“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
赫连浔笑笑,在他弹性十足的屁股上一拍:“我下不去手!”
“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