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卅八回:驶过苏州,抵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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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晴空万里,风平浪静。
‘船行七日,终驶过苏州,抵达京城,路上无人来扰。’
王应奎提笔,记下此行,后唤上高崇铁萍踪下船。
王应包袱沉甸甸,他背着它依旧走在前面,高崇依旧走在他左后,铁萍踪依旧走在他右后,待进了西门,王应奎对着二位拱手一揖:“二位,现已到京城,我要回刑部复职,我们再次分道扬镳吧。”
二人拱手回礼,目送王应奎上了马车,随后高崇也对铁萍踪拱手:“铁总旗,我也要回北镇抚司衙门述职了,你也早些回去,我们青山不改,细水长流,”
铁萍踪拱手:“细水长流。”
高崇再点点头,向承天门方向走去。
铁萍踪看天色不早,也赶紧赶往西安门。
铁萍踪回来,西厂小太监赶紧奔走相告,韦瑛还在内舍喝茶,一听铁萍踪回来,赶忙放下茶杯朝大堂处奔走。
“哎呀,你们怎么也不来个消息!”
铁萍踪不解:“消息,消息我现在就带到了,我与王大人去建宁巡查杨晔暴行,属实,即日便可抓人。”
韦瑛两双眼睛变大,脸色也突然暗下来:“人不用抓了,现在杨晔已在西厂大狱。”
铁萍踪一怔:“十二日前我们还在建宁与杨晔的人交手,今日才抵达京城,何以杨晔就进了大狱?”
韦瑛挠挠头,只对铁萍踪说:“只怪他们运气不太好……”
“横行乡里,贪赃枉法,目无朝廷,贿赂朝廷命官,谁说他们运气不好?”
韦瑛话还未完,便听汪直声音从身后而来,他与铁萍踪立即转身。
汪直走得双颊粉嫩,身后披风一摇一摆,他行至韦瑛跟前,抬头看着韦瑛,抱胸道:“我刚才所言难道有错?”
韦瑛挠挠后脑连说:“提督大人所言极是!”
汪直瞥了韦瑛一眼,坐上大堂高坐。
“铁总旗,是你有所不知,在你等归京三日前,杨晔父子已经抵达京师,随后还找到了韦大人家里。”
汪直目光凌厉,狠狠瞪着韦瑛,韦瑛一脸无辜。
“我都说过了,那真不关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他会来贿赂我!”
铁萍踪听汪直与韦瑛一席话,方知杨晔知道皇上派人缉查自己,心虚了,便立刻带着老父收拾家当及金银细软上京,试图找到皇上眼前红人替自己洗白。
哪知皇上红人汪公公连日都在昭德宫陪万贵妃,到了晚上亦是不出宫,于是他一着急,就向下打听汪直下面的红人,而那些出售小道消息的官员则告诉他:
“汪公公眼前的红人,自然是锦衣卫百户韦瑛大人啦!”
于是他再花了银子,打听到韦瑛在京中的住址。
但是他没想到韦瑛根本就不住家,韦瑛在西厂。
当然游走在京城锦衣卫也不仅仅就是西厂的,当日东厂的锦衣卫在韦瑛家附近徘徊,突见两位陌生人上门,觉得甚是可疑。
他们低头沉思:西厂现在风头盖过东厂,且看我抓他西厂一个把柄,咱家提督大人定是对我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