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这杯酒，算什么？”
    姜小年反手扣住姚凌的咽喉，一股黑气如同锁链一般把姚凌死死的囚禁在内，“那么着急他？舍不得他，但又惧怕他曾经带给你的伤痛，所以你才那么拒绝前世的记忆……对不对，凌？”
    姚凌被他掐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吃力地张开，努力吸着氧气，眼睛被逼得翻起了白眼，手脚在黑色的气体下抽搐着、颤抖着。
    姜小年看到他扭曲的样子，不忍心地松开了手，但那团团黑气依旧萦绕在姚凌的周围，把姚凌困在中央。
    姜小年道，“你眼睛里只有那个人，别人为你做了什么，你全都看不到。”
    呼吸恢复自由的姚凌连续咳嗽了几声，恢复了嗓音，一声轻蔑的冷笑，眼睛斜睨着姜小年，道，“你们的眼睛里又都有些什么？前世那些支离破碎的东西？一个劲的活下来，就是为了去抓那些曾经刺痛你们的东西，然后狠狠的鞭打那些已经完完全全成为过去的东西，是吗？”
    “你……”姜小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料到姚凌心里是如此认为此事。
    姚凌道，“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既然想离开，又为何还要回来？”姜小年问。
    姚凌道，“走不出去，途中经历过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叫囚魔，一个地方叫往生桥，我在往生桥边遇到了一点事情，候忆君说如果不好好解决，我就无法离开此处，我也试过几次，但都回到了原地，所以我只能回来解决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和君绝有关？”姜小年问。
    姚凌没有回答他。姜小年道，“算起来，你我之间从来都只有仇恨，深仇大恨，你杀我全家，屠我城池……也诛杀了我的心，凌，轮回转世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和你有关的人都活在前世，无论你逃到什么地方，他们都会找到你，把你拉回那个属于你的地方，让你一点点把曾经的债还清。”
    “不过，只要君绝不存在，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你杀了那些人，便杀了，往后你若还想杀别的什么人我也可以替你动手，不再让你沾染任何邪恶。”姜小年随手一挥，解开那束缚着姚凌的枷锁，随手从宽大的袖中口袋里取出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又滴了一滴血到酒杯里，“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同生同死。”
    “这杯酒，算什么？”姚凌问。
    姜小年道，“我身上有你的气息，只要你沾染到你曾经的气息，让它融入你现在的身体里，你就会逐渐变得和从前一样厉害，那时候莫说一座道观，即便是整个魔界，也都会跪在你的脚下，称你为王。”
    “如果我拒绝呢？”姚凌问。这句话问得实在是太多余，这座宫殿是什么模样，他面临的又是什么样的对手，他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在柳城的时候他就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够和所有威胁到他的人为敌。眼下，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他为什么要拒绝。
    “我不在乎，我的时间比你多。”姜小年道，“我有很多的时间慢慢地等，慢慢地把你变回以前的样子，今生不行就等来世，现在没有人可以再把我压在无锋山下，我不会再让别人把你变成另外一种模样了，魔尊凌，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姚凌接过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他把酒杯还给姜小年，姜小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喝下，“这酒壶和酒杯是你送我的，但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说给你听，现在……你可能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对。”姚凌点点头，他确实已经感到头晕了，手脚乏力，身体软绵绵的，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漂浮的。
    姜小年伸手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道：“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你会是世上最厉害的王，是魔界之尊，与我同等同位，你将永远都是我的，君绝只是一个凡人，一个道士，他没有占有你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