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墓道遇险4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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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墓洞里发出了很大的轰隆声,掉下了大量的石块土方,声响过后我们脚下燃起了一圈火光照亮了墓洞。
    “老。。。老天爷!原来这。。。这才是墓塔?!”秦三儿怪声叫道。
    墓洞里亮起的火光围绕着墓中的土塔,让我们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我们果然在一个很大空间的洞中,眼前稍远一些的地方是秦三儿说过的,像是滴了硕大粘腻土液迭起的塔,但现在的塔恐怕跟他看过的有了很大不同。
    我们眼前的塔不是他曾经说过的八角五层塔,而是八角九层塔状结构,刚才塌陷的就是我们所处洞中间的地面,秦三儿所说过超巨型的粘腻土液还有挂在墓塔的上面五层的位置,但下面坍塌下去的地面露出了埋藏在地下的塔层结构,虽然也占了不少的土渣石屑,却是一种黑色的物质造成的塔,并没有黏液装物质,原地面上的塔层不知被山体中什么流体物质滴上了巨型的土流粘液才显出了秦三儿见过的五层塔的样子,直到地下塔层结构显露出来,我们才真正看出这座塔的外貌。中间大部分塌陷的地层洒落在我们脚下,下面的空间更大,我们所站的位置只有很窄的一层贴着石壁,像是空中的台阶,悬贴在壁上的石道。
    “嗨!这刘大麻子,可以呀!老油条,刘大麻子说过,这塔五层不对,果然,果然还在地下埋了几层。”秦三儿一脸兴奋的惊奇道,转脸又问伍爷:“伍爷,你也可以呀?老。。。老江湖呀,这是。。。这是怎么发现的?你这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伍爷靠着石壁勉强站稳脚跟儿,顺着塌陷下去的地层往下看了看说道:“谁。。。谁知道碰哪里了?我顺着石壁往前摸呢,碰到一块大石头挡着,我也不知道怎么搬动了那块石头的凸起,就轰隆隆的响起来了,他妈**,差点要了老子命。”
    我们四人在靠石壁的边缘处往下查看了半天,塔就立在中间位置,下面的火光应该是深海鱼油灯发出的,光亮冷冷的能燃烧很久。我们不能总站在石壁上呀,商量还是得下去看看,鱼油虽然燃烧时间长,可火光总不能一直燃烧,光亮尽了,还是找不到金银财宝就麻烦了,即使下去了找不到什么,也先就着亮光看看情况也好。秦三儿准备的物品里有结实的长绳,喜来个头瘦小,将绳子拴在腰上,被我们三个顺了下去,接着是伍爷和秦三儿,他们三人都下去了,我举着绳子四顾,实在是没有一处可以固定绳子的地方,我站的地方离下层地面约有十米的距离,跳下去不折了腿才怪,幸好塌陷下面的石壁不是光滑的,早年我的翻墙上树的本事高超,这点高度难不倒我,研究了一个下去的路线,三步两脚攀爬着下到底层墓塔的地面。
    我们四个从石壁上下来的位置距离塔座还有二十米的距离,喜来早早撒出些药粉,等我下来这段时间,他们三人只站在原地观察了洞中的情景,并没敢妄动,秦三儿更是加了小心。等我们人聚齐了,才商量着往墓塔走去,因为这个洞中除了这座塔,就是塌落的石块土渣,下面的石壁远远不及上层的光滑,没有任何壁画石刻,我们除了去墓塔一探究竟,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下层墓塔的地面上堆积着大量的石块和大滩的土渣,一些秦三儿形容过的稀泥一样的东西撒落的到处都是,有的坚硬如铁块,有的还是粘软的糊糊状,看来这黏液是随着时间慢慢硬化的一种物质。我们尽量避开这些粘软的湿液,避免黏住鞋袜。
    “啊——啊——什么鬼。。。什么鬼东西?”喜来忽然直着脖子一阵嚎叫。
    我们赶过去一看,一个大块的石头下面压着一副人骨架,旁边散落着破损兵器和残破的织物布料。
    “叫唤什么?!叫唤什么?!死透了的人,肉都没了。叫唤,叫唤屁呀!哼!”秦三儿顺手敲了喜来的后脑勺。
    “还有。。。还有。。。那。。。那。。。”喜来诺诺的哆嗦着手指着底下。
    我和秦三儿再低头细看,边上还有一些乌黑稀烂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的眼球瘪了气似的滚落在里面。
    “。。。刘留和小旺。。。”秦三儿脸色青白交错,好像随时可以吐出来。
    喜来疯了似地又撒些粉末出来,呛的我一阵咳嗽。
    “住手,喜来,鬼虫子没来都被你呛死了,别瞎紧张。”
    我们再往前走,土石块下一些骨骼和骷髅显露着,从残留的衣物和使用器物看是死了很多年的。
    喜来眼睛里都是恐惧,警惕的四处看看说道:“要不。。。要不咱们先出去?这地方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我的暗仓鼠一直躲我怀里哆嗦呢。”
    “不行!”秦三儿狠狠剜了喜来一眼:“都到这儿了,还打退堂鼓?!没准再往前一步就让金块绊个跟头呢?!往前走,不看看塔里的幺蛾子,我不甘心。走!”
    我们四个重新鼓了勇气继续在一堆烂土坑石块和尸骨间穿梭着接近墓塔,没用多久到了塔座下。塔身黑黢黢的材质似乎是铁疙瘩,塔层窗棱成圆拱型,里面墨黑的一团,按说四周有鱼油灯,这塔若是镂空的,怎么也会透出对面的亮光,此刻里面浓黑的如同一整坨的物质,如同凝固的一样,肯定不是镂空塔,这塔芯儿里有东西。
    我们围着墓塔来回细看,塔身外花纹像是粘了符咒的,铁壁上花纹是铸造的时候就有各种镇妖驱邪的纹路,繁琐妖异的纹路中夹杂了一些造型诡异的利器,收妖的法器,面目凶恶的面具等等,底层边角处也悬挂了带着符咒的镇妖铃铛。喜来摇了一下最低处的铃铛,发出震耳的魔音,音节单调刺耳,让人产生出极其暴躁的情绪,心脏憋闷的不舒服,那种狂暴感袭来几乎让我冲上去暴揍喜来一顿,伍爷赶过去一只手和手臂压在两侧耳朵上,腮帮上都看得见咬出的牙骨楞痕,另一只手死死压住铃铛内芯,即使这样,魔铃的余音仍是在空中荡了很久,秦三儿对着喜来后屁股就是一脚,气的鼻子直哼哼,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红的要滴出血来一样,呼哧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喜来被秦三儿那脚踢到在地上却是痴傻的没有反抗,他离铃铛最近,声浪震的他吐出了口黄水,看起来倒想是从秦三儿踹出的这一脚得疼痛中让他缓过些劲来。
    伍爷嘶哑道:“别。。。别动这些铃铛,这可能是魍魉八音魔铃,八个一起响了能立时取人性命。”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这妖塔果然厉害,挂个破铃铛就要取人性命。
    我们四人不敢再瞎动,只在塔边溜达,半天过后仍然没有结果,腐烂的骷髅和残缺的骨头倒是不少,看来只可能是这塔内有些名堂。秦三儿抽出一截棍子,想往塔窗里捅。伍爷急忙拦住。
    “三儿,先别动,你当这些人都白死的呢?随随便便就把命丢在此地吗?”
    我们都明白伍爷说的有理,可一时被这铁塔弄的也没了主意,塔身只有各面上的窗棱,并没有塔门,里面又是漆黑一团根本辨不出物件,只在此地瞎转悠能有什么用?难不成真要打道回府?
    “伍爷,咱们不能光从这里转悠呀?你。。。你们说咋办呢?”秦三儿抓耳挠腮的心头气急。
    伍爷端详着铁塔寻思良久道:“这不应该是九层塔呀!”
    “什么九层五层的,咱们就这儿转悠吗?”
    “不。。。不对,这塔应该是十三层才对。”伍爷收了目光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十三层。。。十三层?”秦三儿上下打量着墓塔。
    “嗯。我觉得这塔还是没到底,应该是八角十三层镇妖塔才对,这才符合塔的构造。你们仔细看,这个塔的结构,每层的间距梯次递增,可这最底层却不是塔座应该有的形式,高度也不对,没有塔门,这怎么可能,妖孽都是镇在塔座下的,可眼前这个塔层肯定不是塔座呀!”
    我早就觉得这塔的造型半半落落的,听伍爷一说明显觉出了问题,没错,现在这个塔应该只是塔的一部分而已,根本不是一个整塔的形式。我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黄黑色的土层,用脚跺跺没有声响,不像是有下面隔层。
    “别跺了,瞎跺什么呀!没用。”伍爷看看地面道:“你们知道咱们呆这个地界是啥地界吗?我跟你们讲,这地界就是洪水泛滥的最频繁最可怕的地方。黄河决口的泥沙能埋了整个城池,跺脚管屁用!”
    “那会不会有其他地方可以通到下层呢?”秦三儿往四周石壁上看了看。
    我又四下观察了一遍,真没什么特殊的,再远的地方也看不见了,鱼油光照亮的墓塔这部分石壁上没看出特别来。
    “三哥,你那把玄幽冥木的钥引呢?”喜来问。
    “好家伙,把它忘了。”秦三儿从贴身包里套出一个布套,里面卷着玄幽冥木:“这是。。。往哪里用的呢?”秦三儿举着布套包着玄幽冥木在塔下转悠着往塔上看,当时他们应该是在上面第五层的位置,秦三儿仰着头叨咕着:“刘大麻子当时站的位置是,是这儿。。。从这儿往前看,往上看,第五层,五层。。。噢噢,那里,看见了吗?那里!”秦三儿回忆着刘大麻子提过的看似玄幽冥木插口的位置,忽然指着塔身上的一处兴奋说道。
    “哪儿!”喜来站到秦三儿旁边往上看,果然,一个奇形怪状的插口镶嵌在塔身上,在离地六七米往上的位置。
    秦三儿捻开布套,打量着手里的玄幽冥木,插口跟木茬应该正好配合,秦三儿眨巴着眼睛问我和伍爷道:“怎么办?怎么办?插不插?”
    “三哥,你应该先问怎么插吧?咱们总不能飞起来插上去吧,离地这么高。”
    “哼,你懂屁?就这个高度,对军哥就不算事。早年我们在码头上的时候,比这个高多了的地方,军哥真跟长了翅膀一样,两下就上去了。”秦三儿朝我龇牙笑着。
    我仰头看着那个所谓的插口没搭理他。
    “大军,你看这个行吗?”伍爷瞟了我的脸色问道。
    我心里早估计了一下高度到不是问题,我考虑的是怎么下来的问题。刘大麻子带着玄幽冥木接近妖塔的时候引发过墓道吸肉虫,从而失了性命,如今我要用玄幽冥木开启妖塔,这后面意味着什么,会出现什么都不好说,不想好退路立即就有性命之忧。
    “伍爷,待会儿得麻烦您给我照看一下绳子,我要从上面甩两根绳子下来,一横一竖。你们得分别给我拉住,我要往下滑着下来。”
    伍爷看看塔和地面的距离,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上去后从塔上玄冥有木的插口高度跳下是非常不明智的。但如果固定了两条横竖相符的绳索边横向滑开边下坠到地面,就可以瞬间远离塔中可能发生的危险事务。伍爷琢磨出我的意思,略一沉思,用手选择了一处位置指给我看。我默认了伍爷指出的位置,点点头。我又将我腰间两根绳子怎么拉拽的用法跟伍爷他们三人细细说了一遍,三人按横竖绳子分工,伍爷和秦三儿拽住我下坠的绳子,喜来横向拉住我远离妖塔的方向,四人演练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我才多少有些信心。
    “军哥,你放心,我们给你拽住了。你自己上去,多加小心。”秦三儿说道。
    我将绳子拴在腰间,接过秦三儿包着的玄幽冥木钥引,看准塔上借力的位置,后退后紧跑两步,提气向上,窜上了塔层的角延,再提气借力猛拔,一只手勾住了塔上的窗棱,靠这股力气,我攀上了六米的位置,这样镶嵌在塔上的插口正好在眼前位置。我先稳住了姿势,观察了一下周边,把手腾出来勾住一个更为牢靠的角延。
    上层塔里竟然透出森森冷气,我呼出来的热气瞬间变成白烟,上层塔外壁冷的透心,我往眼前的窗棱里窥视一眼,黝黑的一团,凝冻成一坨焦黑色。我再往四周观察一遍,才将腰间的绳子甩下去,让下面的人拉住绳子,看到逃生的绳索稳妥后,才又将眼光转向窗棱内,这时里面的墨黑一团竟然开始荡了波纹出来,仿佛一块黑冰在融化,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神再看,那塔芯里的黑墨团确实是被搅动了,荡着水波一样的纹路,开始旋转成漩涡状,漩涡由小变大,好像是里面要生出些水怪一样的东西,这不过漩涡是竖立的,直立的塔芯里面竟然是液体。
    我呆愣愣的挂在塔角,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手跳下去,难道是要有墓道吸肉虫像黑烟一样腾出来吗?我一想到此节,赶紧松手,再不管自己身处的高度,刘大麻子的死状刻的脑子里一样,让我心寒胆颤。我等待下坠的重力感,可我自己一动未动,依然在这个高度上,没有下坠。我抬眼看自己的手仍然挂在塔角延处,我撒手,还是挂着,我再松手。。。我慌了,我好想被粘在塔上了,根本松不开。我赶紧转头去看塔芯儿,里面已经不再搅动,波纹变成了一块晃动的黑布,一块风中的黑绸子,起伏的像是跟我的心脏一个频率,看得我的心忽悠着很不舒服。
    “放了我。”一个声音说。
    “什么?”这是跟我说吗?我低头去看伍爷和秦三儿他们,是他们跟我说话呢?
    我心不忽悠了,一路下沉。我脚下是万丈深渊,一片迷茫,没有地面,没有秦三儿和伍爷他们,我悬在半空,不知道下面多高?我挂在塔上,塔上下无限的延长着,看不见尽头。我攥紧了塔角,这回我不敢松手了。
    “放了我。”
    这声音好像在我耳后,我循着声音转头,鱼油灯开始变暗,不对,我四顾,没有鱼油灯,我这是怎么了?看的这么清楚,可没有光源,我感觉到整个空间在变暗,只是一种感觉,我还是可以看见。。。我犹豫了,我看见塔了吗?我好像是眼前一片迷茫,我不敢说看见了什么,看清了什么,这不是我眼睛看见的,这是我脑子看见的。我使劲闭眼睛,果然,不论我怎么闭眼睛,我眼前的一切没有变化,这是我脑子中的景象。
    “放了我。”这个声音很执着。
    “怎么放?”我心里期望得到个答案。
    “放了我。”
    如果有狗屁鬼或者妖孽精什么的,这东西真够执着,只会说这一句。
    难道用玄幽冥木放开禁锢的妖魔鬼怪?我心眼一动。
    开始寻找眼前的插口,没有插口,应该说,本来应该在我眼前的插口并不在我脑子里,我低头去寻找缠在身上包着玄幽冥木的布袋,不出所料,我悬浮着,没有布包,现在就是问我是不是穿着衣服,我自己都不敢说,更别说玄幽冥木这身外物了。所以说我脑子里没这些东西了,也可以说我想什么就是什么了,那么是不是我现在觉得自己站在宇宙里都行?反正就是异想天开呗?谁知道我现在是生是死了呢,如果壮烈的死在太空,我可太牛逼了,这是人类极其伟大的死法。于是我试着幻想了一下星宿闪耀的太空,脑子里一阵钻心的痛,痛的我一把冷汗出来,挂在塔角延的手都要打滑了。我还活着,死了没疼痛感,至少我们正常的理解应该是这样。
    我。。。打滑?等等。。。打滑。我趁疼痛没有过去,抬了一下中手指,我看见了,中指艰难的抬起了一点。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可以动了。异想天开,对,异想天开可以去除我脑中的魔障。
    我开始压紧牙关想各种无关现在的事,打架,码头,喝酒,回家。。。再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越荒谬越怪诞就越想,让脑子刷刷刷的动起来。我用各种片状的信息刺激我呆木的大脑,这些信息如同刀片一样切削着我的神经,信息如同飞过我周围的把把飞刀,时而砍中我的一部分,我切骨一般疼痛,眼前就闪出一些塔层的景象,我流了冷汗又流热汗,我不停的想,不成段落,没有逻辑的让脑子放开思维,挣脱困在我大脑上的黑绳索,我周围开始电闪雷鸣,仿佛在雷电交加的空中,一道道亮白色的闪电劈的空间碎裂,那个一直叫我放了他的声音被撕扯成一种动物般的嚎叫,瓮瓮的闷响变音,扯成丝丝缕缕的一条,又缩成粗声粗气的一块,整个空间摇摆晃动的开始地震。
    “别放手,别放手!”这声音终于受不了的喊出了别的话。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弄的我耳朵嗡嗡的叫喊,巨大的带着蓝焰火的闪电劈的空间如同撕裂的布匹。
    “别放手,别放手!”
    我像一只水耗子一样挂在塔角延处,塔就在我眼前,不是那个声音在跟我说话,是秦三儿和伍爷,还有喜来的声音惊恐的从下面传来。我的手如同摸了油一样粘腻的挂在塔角处,马上像个钩子要脱离一样,整个手臂和手指疼痛着。
    幻觉!我从幻觉里苏醒过来了。但我就要从塔上滑落下去了。
    我憋住一口气,从怀里抽出布包甩掉布套,将玄幽冥木插入插口,我以为我会缓滞的动作没想到灵敏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我滑开勾着的手的瞬间,将自己腰间的绳索往上一抛,我开始下坠,上抛的绳子挂在塔上,伍爷和秦三儿拼命的扯住下落的我,喜来横侧的一拽,让我平飞了一段,嘭的一声摔到地上。伍爷和秦三儿不停,改为跟喜来一起拽横向的绳子,又将我在地上拖了一段,远离妖塔,我浑身骨头都要碎了的时候,他们才停了下来,七手八脚的把我拽到一边。
    这回不是我的臆想了,不是幻觉,鱼油灯忽闪了几下,冒出了绿火苗,绕成细丝团一样的往上窜出鬼火,墓洞里一阵阴风卷起,整个洞内变的昏暗,妖塔中不再是漆黑一团,零星的闪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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