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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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白情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嗯”来,曾憧卯拿着海绵,浇透了热水,在白情的身上用力地擦,皮肤被这粗暴的对待变得通红,出现了受伤的痕迹。曾憧卯挑着眉眼,魅惑着嗓音,道:“都说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学长,你现在是什么味儿啊?”说着把脸埋进了白情的颈间,鼻子嗅着肌肤的味道,贪婪地吸吮着脖子、锁骨、胸膛的精致敏感,白情的上半身被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红紫色的葡萄,印迹狰狞。白情这整幅身躯早就软了,被一心暗恋默默喜欢的男人,这样亲昵地对待,眼睛里都是水花,他快幸福地晕倒了。
单手捏着白情的嘴巴,曾憧卯邪恶地问道:“学长,我怎么闻着,有股小婴儿身上的奶香味。你是不是……下了?”大手抚上,恶意地又拧又掐,不放过任何一个,把它们折磨地红肿不堪,坚硬锐利的指甲把脆弱的皮肤划破,丝丝血印和着颤抖的身体,起伏不定。男人略微不满意地说道:“没有奶啊,你这身体,是天生就有股奶味吗?真是一具放荡的身体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这样对我……
白情的嘴巴被捏住,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呜呜咽咽”地不停,身体的挣扎根本不被高大健壮的男人放在眼里,男人喜欢怎么玩,就如何去戏谑,去暴虐地对待,没有丝毫温柔可言。这不是对待喜欢的人的态度,白情就算再怎么傻,这点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但就是因为他不是个傻子,所以才会觉察出男人对他的残忍,而伤心,痛苦。他痛恨曾憧卯的恶意挑逗,更痛恨自己的轻易沉沦。
对曾憧卯来说,发觉了白情对他的暗恋之情,有懊恼,有嫌恶,有得意,有不知名的温度在体内滋生,之后对白情的多次戏谑,每一次都是点到即止,绝不迈出那最后一步。他看不上白情对他的感情,偏偏好奇白情的身体,会在他的挑逗抚触之下,变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两个人盖着薄薄的被子,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背部贴着背部,温度从两个人的身上互相传递感染着。
白情的身体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一张脸红的鲜艳欲滴,死命地咬着嘴唇,眼睛里都是温热的泪。欲望在体内肿胀疯狂地叫嚣着,双腿夹紧了,脚心都在发抖,在被子里微弱地磨蹭着,他不敢发声,更不敢动作太大,旁边还睡着曾憧卯,他害怕他。
鼻子里的闷哼就像是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暧昧情动。
“滚!有事儿去卫室解决,别在老子床上哼哼嗤嗤的!恶心!”
白情吓得浑身一颤,心里委屈又痛苦,身体里的这把火,又是被谁给撩拨的快要燃烧?曾憧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去进了卫室,靠着关紧的门,滑坐了下去。白情难堪地把手探了下去,脖子悠而扬起,温热的眼泪就再也留不住,一股脑全部坠落而出。
发生过这么尴尬的事,白情要如何在这里度过一夜那么漫长的煎熬?摸着黑穿好了衣服裤子,一瘸一拐地,在后半夜,他离开了曾憧卯的家。他没想过这么晚,要怎么回去,要去哪,他只是想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离开这儿。
关门声很轻很轻,像是怕吵醒了这里的主人。
曾憧卯早就醒了,不,应该说,他一直没有睡下。怎么可能睡得着?身边就躺着那么一具诱人火热的身体,他又不是柳下惠,如何坐怀不乱?
白情的身体,对他很有诱惑力。不然,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想出各种无赖的主意,去占人家便宜。对待白情,曾憧卯无情,暴虐,残忍,戏谑。但是对自己,对自己的感情,他懦弱,他胆小,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对白情那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他可是一直都是最爱女人的柔软身体的。
他喜欢表姐冯得意,爱慕,敬仰,贪恋。即使是找床伴儿,也是找和表姐或是样貌相似,或是气质相近的女人。对男人?在白情之前,他从未有过这种心里酥痒又过瘾的感觉。
上大学那会儿,在社团的时候,他怎么就没发现,白情对他抱有这份贪恋,怎么就没发现,白情的身体,会对他有这样甚至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诱惑力?
转过身,伸出手摸着白情躺过的地方,那么温热,那么温暖。为什么要发怒?他不想承认,他对白情隐忍的情动,起了反应。他怕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占有那个男人。他想看男人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玉白身体,他想看男人因为快乐而哭泣的泪眼,他想看男人因为痛苦而紧咬的唇瓣,他想看男人被他占有时满足的欢颜……“啊啊啊!!!”粗暴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曾憧卯骂道:“你在发什么疯?!快醒醒!快醒醒!!!”
不受控制地,男人俯身将身体陷入白情趟过的地方,那温暖的余温包裹着男人的暴虐和不安,没有平息他的暴怒,反而将身体的温度再次燃起了一个高度,欲火焚身。
发泄过后,曾憧卯将自己清洗干净,又看了看时钟,已经3点多了。拉开落地帘,天空放着轻微的亮,沉在暗沉的黑里。
“该死的!”
从二楼玻璃这刚好可以看到,窗外面,白情靠着有三米高的铁门,单薄地站着,低垂着头发,瑟瑟发抖。
他怎么忘了,没有密码,白情根本走不出那大门!这,一个多小时,那老男人就那么站着吗?他都不知道回来叫门吗,蠢货!
扯过一件浴袍慌忙披上裹住身体,冲出去,气势汹汹地走到白情跟前。
“你?”白情的脸色苍白,两颊是粉嫩的红,曾憧卯将手放在白情的额头上,黑着俊脸道:“你发烧了。”
“开门。”
“……你说什么?”曾憧卯压着怒气,耐心问道。
白情推开曾憧卯覆在他额头的手,安静说道:“开门,我要回家了。”
“好,回家。”曾憧卯不理会白情安静的拒绝,一矮身,抱住白情窄窄的腰身,直接将其抗在肩上,吓得白情赶紧抓住了曾憧卯的背,惊道:“曾先生,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吵什么?”曾憧卯一巴掌拍在了白情的屁股上,怒道:“这就是你家!跟我进去!”
“你……”
晕乎乎的,白情的脑子已经糊掉了。被打的屁股,更是火辣辣的疼。曾憧卯,他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我家?这明明是他的家,为什么要说……是我家?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暧昧不清惹人猜想的话?好过分,曾憧卯,你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