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早醒来，全身都像被碾压碎又重组了一样，这种琐琐碎碎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昨日的“受辱”。咬牙切齿咒骂着那个混蛋，九爷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打理好了自己。
    该去红府看看了。
    自从听说二爷旧伤未好染了伤寒以后，府里大小的事情都是陈皮吩咐管家打理，鲜少有人见过二爷。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路人皆知陈皮是想趁这个机会压制师父，自打取代四爷之后，这是又一个提升他在九门中地位的机会。外人无非感慨一下，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倘若真的是这样倒还好。
    “九爷早。”
    “备车，我去看看二爷。”
    “那早饭？”
    “回来再吃。”
    陈皮的心思瞒得过所有人，也不可能瞒过玲珑的解九爷，这个嗜血嗜杀的不肖徒，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师父身上，就算是留洋归来思想开放的九爷，也容不下。
    “九爷这么早来，有何贵干。”陈皮挡在门口一副当家人的样子，九爷怒从心中起，不动声色绕开他。
    “自然是来看二爷。”不然难道老子大清早来看你这小王八羔子，和陆建勋勾结在一起的，都是王八蛋。
    “师父还未起。”
    “我怎么不知道二爷何时有了赖床的习惯。”
    “现在有了。”陈皮寸步不让挡在前面。
    空气一点点凝结成冰。
    被身后一道温软的声音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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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副官平日里，更像是佛爷的贴身管家。每个贵族大家族都会有这样一个管家，仿佛每个动作都用尺子量过，声音温和有礼，笑容内敛含蓄。总之一切都是温和的，不张扬不冷淡，让人看不出深浅。
    何止是矜持惯了的人，张日山日常总是随侍佛爷左右，从来不和其他人一道喝花酒，也算是禁欲惯了的。荒野之外接近露宿的一夜，今早醒来竟然感觉下身有些湿漉漉的奇怪触感，脸上滑过一阵火辣辣地疼痛，这个连平日里自渎都极少的人，不可置信地怔了一怔。
    如果他看到此刻佛爷一脸了然惬意的神情，大概是可以猜到一二分的，只不过，小白兔现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自己到底是个男人，意淫也就罢了，为何连梦里自己都是被调戏的那个。
    还好大家都在各自整理行装，没人注意到他。唯独佛爷欣赏着那晶莹剔透的耳根一点点红遍了整张脸，连修长的脖颈都是粉粉的，小鱼煎的火候差不多了，该翻面了。
    “你先回府里去。”
    “不。”来不及细想，这是张副官下意识的反应。
    “你在我不能安心做事，明白了么？”佛爷一脸寒霜。
    “不明白。”小白兔一脸无辜。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我该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