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醉眼朦胧 039、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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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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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的花朵魅惑了眼睛,青色的衣衫迷乱了心智,窥见的那一刻就像是梦中故人走来,从目光交会的刹那起,容颜就已经惊扰了念想——当有人把奉絮带回到楚宫,带到楚缙的面前时,他只有一个想法——七年的茫茫,一如初见不变••••••
奉絮还跟当年一样,随意得行个礼:“草民拜见大王,大王召我,所为何事?”
楚缙却无法还像当年那般淡然,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幻想也好、真实也好,全都劳劳握住,再也不分开了!
念想太深,反而化作一句微不足道的轻喃:“行云,寡人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哦?”奉絮听了这话,浅声笑起来,“大王搞错了,草民单名只有一个絮字,至于‘行云’两字,大王也还是不要再提了。”
“行云•••”楚缙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你永远是寡人的行云!你是不是生气,生气当年•••”
奉絮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对啊,我生气啊,换成谁,谁不生气!”
“寡人错了,寡人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楚缙的语气有些可怜,更是无措。
“不敢。”奉絮摆摆手,“草民就是江湖上一个卖画的,担不起大王的礼。”
“行云,寡人知道你生气,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
“行了,行了。”奉絮打断楚缙的话,他这个人永远不会太计较什么的,“七年前的事我早就释然了,也不用大王赔礼道歉,只是你现在找我来,还想说什么呢?”
“行云•••”
奉絮这七年在外面过得也算不错,很多事情也想得通透:“楚缙,我想明白了。你终究是楚国的王,而我,终究只是一介浪子。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江湖,就像是说书人常说的那什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吧•••”
“你想说什么?”楚缙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陌生,七年的时间,或许已经改变太多。
奉絮将袖子撩起来,那些手臂上的烧痕当即就显露无疑,看着心惊:“你看,这就是当年我从火里逃出来的代价,这样的事,我不想发生第二次。”
“行云,寡人知道当年是对不起你,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奉絮知道他要说什么,同样拒绝得果断,“楚缙,我不是什么有大勇大义的人,我也就是个市井混混。在宫里的那些年,我烦了,我怕了,我怂了,行不行!我不想回来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得过我的日子,喝喝酒,卖卖画就成。我和你,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楚缙一把拽住他的手,“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把当年的一切都抹掉吗!你以为寡人还会放你走吗!不行,你必须待在这,寡人花了那么多心思,用你喜欢的打造了一所最好的宫殿就是为了等你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寡人是怎么过的!”
奉絮拼命甩开了他的手:“你看,你总是这个样子,越是你在乎的你就越想抓住,但是却不懂得怎么抓住。楚缙,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愿意跟那个官员进宫见你吗?”
“为什么?”
“你是以大王的身份来见我,而我,是以故人的身份才来见你,你看,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
故事左右逃不脱那烂俗的结局,世人常为了自己的愉悦一厢情愿得打造一些误会和邂逅,而这些,奉絮已经看够了,他不喜欢!
楚缙原本想要抓住他的手有些失落得停在了空中,最终还是缓缓垂落:“你不愿意再成为寡人的行云了,是吗?”
“不,是一开始就不是•••”奉絮低声说着,声音温和而平静:“楚缙,你若当真想用大王的身份困住我,那么,你当真连‘故人’都算不上了,我们的事,还是停在七年前吧••••••”
楚缙低头片刻,随后突然抬头用略显通红的眼睛盯着他,斩钉截铁道:“不!寡人不同意!”
作者闲话:
奉絮想得很开,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