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慨当以慷 第三章 无为山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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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禹都城。
位处西南的禹都除了州府的管制之外,还属于江湖上四大世家之一,南宫家势力范围。月前,羌无声的二位师父,无为山庄庄主云朝序;百草谷毒医凤九渊受邀出席武林大会,一早便入住了此次大会举办者南宫家的家宅。
其实,距离武林大会的时间还有两月有余,按理说诸多从东南西北赶来参加这十年一次盛会的人要么还在路上,要么也该是到了地方自己解决住宿的问题的。可是这一次南宫家的邀约,却对于凤九渊与云朝序来说,有着特殊的地方。
……
西厢一个僻静的院落里,两个不惑之年的男人对坐在石桌前饮茶对弈,他二人一人穿着一袭墨色锦衣,另一人则是苗疆人士才有的打扮,赤足,紫衣,脖子腰间手腕脚踝处尽皆佩戴着银饰。
墨色锦衣的男人手执白子扶额轻叹“近日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尚不知是否是无声那孩子又出了什么纰漏。”
他眉宇间暗含愁色,似是心绪不宁。此人便是无为山庄庄主人称擒天剑圣的云朝序。而那坐在石桌另一端苗人打扮的便是凤九渊。
云朝序的忧心,在凤九渊的眼中却是没事自寻烦恼,颇有些不以为然,“声儿虽然偶尔有些小性子,但也是经历过战争打理过封地的,加之他早已不是那毛头小儿,历练了这些年早也该沉稳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你为他日夜忧心吧?”
“那孩子的命格与皇室之人相连,是祸非福。”
“我说云庄主,你是个剑客,不是道士,别没事儿就给别人卜卦批命可好?就说你们中原人条条框框,总给自己画地为牢,说你们一句迂腐,世俗,你们还不爱听。也不知道寻这些未发生的事儿来烦恼是何趣味。”说着凤九渊将手中的棋子尽数丢进棋盒,嚷嚷着心烦不下了。“无趣,兴致全无。”
“呵~”轻笑一声,云朝序略微舒展了眉头,调侃道“莫不是眼见着此局获胜无望,这才不下了?”
凤九渊略一耸肩感慨道“你说是便是吧,我无甚所谓。倒是……声儿他与太子婚期已近,你我二人却为了江湖上的琐事未曾前往景阳观礼。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这样的父亲怕是不够称职。”
“琐事?如果山河图也算琐事的话,那什么算是大事?”饮了一口茶,云朝序有徐徐地说“适才你不还夸你的宝贝徒弟历练多年成长了也沉稳了?他又怎么在意我二人未曾前往。”
“我的宝贝徒弟?不是你徒弟?当初是谁没完没了的纠缠,死活要和我抢的?我早就跟声儿说了,跟你学那些策略人心的东西迟早与你一般无二的奸诈狡猾!”
“照你这么说,跟你学那些医蛊毒术就能正直不阿?是谁为老不尊带着长离和无声两个半大孩子潜入天山派总部所在,给人下毒盗书的?”
最恨云朝序那一脸徒弟都是你教坏的表情,凤九渊亦不甘示弱,“盗书?我带着我亲传弟子亲自取回我百草谷至宝何错之有?云朝序!你今天滚去偏厅睡!别给我进屋来!”言罢拂袖而去,留下云朝序一人欲言又止上告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