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江梅信 第九章 前任现任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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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拓跋霖与元定两人欢快吃饭,边吃边叽喳:
“你真的有35岁吗?不可能吧。是皇上给你烧了凤凰毛儿吗?还是天天用鸡血抹脸啊?”
“当然有。我可是天生不老容颜。否则怎么在后宫呆这么久?”
“中间不是有人传你死了么?你假死出宫了?”
“嗯。我出去玩了几年。”
“去哪了?”
“夷洲。”
“!!你是怎么到夷洲的?”
“坐船啊。”
“你竟然去了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你厉害了我的哥!”
元定骗得自己也是一脸陶醉:“当然。我可是去过夷洲的人。”
司马彻忍无可忍:“元虚碧!!你够了!吃好了就给朕下去!!”
元定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拓跋霖见状有些不满:“皇上,你看你都吓到他了。”
司马彻瞬间炸了:“朕怎么对待朕的人是你能管的?”
拓跋霖傻了眼。
司马彻抬手掀桌,元定眼疾手快抢救下离他最近的一碟香辣蟹。
“啊……好险。”元定看着拓跋霖无辜遭殃被汤汤水水溅了一身,也没什么同情的意思。
司马彻看着他拿着那碟香辣蟹的宝贝模样,将炮灰开到了无辜的食物上,“你还敢拿!”司马彻伸手要砸,元定终于变了脸色:“司马彻!!”
司马彻看他。
元定服软,“求你。”
司马彻转身就走,元定巴巴的跟上,“老公。”
“吃的重要还是老公重要。”
“……老公重要。”
“哦?为什么?”
大理石道上,司马彻转头,一脸兴味。
元定实话实说:“老公给的吃的最好吃。”
司马彻一边觉得舒爽了。一边又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所以他的地位还是靠着食物赚来的吗???
元定伸手一下就挂到了他背上,“老公背背。”
底下一堆人纷纷低头。这画面太过分,他们不敢看。
司马彻轻轻松松就把他背起,边走边问他:“今天为什么要挑衅元谋?”
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无所顾忌。
元定伸手玩司马彻的头发,“唔……我想正面刚他。”
他欠元虚碧的。元定想要讨回来。不仅仅是R1的帐。包括那些R1之前的背景资料里,元震泽对于元虚碧死亡的不作为。
“你不怕他了?”
元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怕也要做。”
司马彻脚步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元定。元定的眼睛映着月下的湖水波光,粼粼的。司马彻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变了很多。是因为什么?”
元定看着他的眼,也轻声道:“因为我开始变得喜欢你。”
……仙王在上。我可以一直做你的阿碧吗?
不变得强大的话,就没有办法一直和自己想要的人在一起。他不想被第二次逼到生存界限强制退出。
司马彻伸头吻了吻元定,“我爱你。”
元定这样回答:“我也爱你。”
紫微宫静谧无声,天地静朗,遥远星空,六光年鸢尾星云闪烁流光,霜天晓角,姮娥计划,金粟如来境界,中流棹歌飞扬,陌上雪销江梅信。长生粒子现世之后,灭迹者袅袅盈盈而来。
……
临近年底的时候上京的氛围表面看着喜庆,其实暗地里很紧张。
首先是元皇后要出家的请求。司马彻大笔一挥。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这世上出个家就能让司马彻心如死灰的人只有一个。别的人再怎么效仿,也终究不会是元虚碧。
最后还是元震泽出头当了个和事佬。后位保留,俗世弟子。
有人把这件事看作帝王敲打元家的信号。不过如今元震泽元琛都领兵,元家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元家了。颠覆之前,也需要好好掂量。
元震泽那之后没再入宫见元定。他表现得就像他再也没这个弟弟。但是新年的时候,他带了一个青年进宫。
那个时候元定正在桌前静心练字。在看到元震泽领着一个戴着面纱的人走进来时,心底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元震泽总归不是什么妖道角。他若要出手,一定是大招。
司马彻走到元定前面,面色有些不善,“镇南侯今日怎么又带了一人?”怪只怪元震泽当初有前科,明目张胆进贡过一次江南的少年,让司马彻很是不开心。
元震泽并不说话,他只深深地看了元定一眼,抬手掀下了身边人的面纱。
资质秾艳,一生未见。切合其容。
元定握着笔,刹那间背生凉意。
那个有着元虚碧华艳面孔的青年看也不看他,只死死盯着司马彻,语声幽幽,似是怀念,似是怨恨。
他这样叫他——“三郎。你已经有了新人了。”
……
前任现任修罗场。
这个形容不太对。但元定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这样的想法。那个人确实就是一张元虚碧的脸。完完全全一模一样,口气神态都和当年的他别无二致。司马彻如果真的认为那就是元虚碧——元定也只能说,没错,那就是元虚碧。
再没有比元震泽更逆天的人了。元定想,这样比我更像我的人你都能找得出来。哥哥,我甘拜下风。死在你手里,果然是我太傻太天真。
元震泽的声音此刻在元定耳边都有些虚幻:“当年罪臣大逆不道,让虚碧假死。以求从宫中脱身……那之后虚碧重伤垂危,昏睡数年,最近方才有感醒来,却和罪臣说,死都想要再见皇上一面。”
很好。故事编的有头有尾。中间的什么隐世经历也很玄幻。这份跨越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爱情很是感人。元定忍不住拿起放在桌边的甜瓜,他现在觉得自己这个殷青莲更适合当个吃瓜群众了。
故事主人公三郎司马彻的神色很是高深莫测。他先是失态震惊,目光一直停留在元虚碧的脸上,之后中间他渐渐回过味来,回头看元定。然后发现元定在吃甜瓜。
司马彻:“……”乌鸦嘴的人是你。你怎么能这么毫无心理障碍地坐地吃瓜?
不过司马彻还是冷静下来,先对外,再解决家庭内部矛盾纠纷。
“震泽之前不是还和朕确认边上这位就是你的弟弟元虚碧……为什么现在又领来一个元虚碧到朕跟前?”
元震泽冷冷道:“皇上有所不知,之前这人其实是谋反罪臣之子、后被发配充军的殷青莲,之前是臣难以揣度圣意。且怀有私心,不希望弟弟再与皇上有所牵扯。只是没想到弟弟突然醒来,以命逼臣,臣才迫不得已。做出今日之举。”
“你说他是殷青莲?”司马彻目光恨恨地从元定的甜瓜上面移过。元定感觉咀嚼的动作有些僵硬。
元震泽掷地有声:“正是。他是殷青莲。是胆大妄为、犯下欺君之罪的殷青莲。”
元定仇恨地看着元震泽,抬手把甜瓜皮一扔,完美的弧度之后,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元震泽的脸上。
在场四人,三个都是绝对的实力派boss,他们虽然都暗中关注着元定,却没人料到他会突然发动远程攻击,包括被瓜皮打脸的元震泽都是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
元定愤愤:“我要是犯下欺君之罪,你特么就是前朝余孽!!”
“元虚碧”对他侧目而视。
司马彻不语。元震泽脸色稍微变得难看了点,“皇上,这军妓含血喷人。费尽心机埋伏在皇上身边意图报复,还请皇上明察。”
元定被他气死了。他最讨厌自己一开场这个军妓的身份,元震泽还故意这样轻蔑侮辱他,元定大怒:“你以为我十年前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元震泽!陌上雪销初,才得江梅信。”
元震泽眼神落在他身上。像冰海一般,深沉冷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元定冷笑:“你听不懂,自然有别人听得懂。”
气氛一片冷凝。
良久的沉默之后,“元虚碧”率先开口,“既然皇上已经有了新人。是阿碧太傻太天真。以为时隔多年至今余情未了……哥哥,我们走吧。”
“慢着。”司马彻凉凉道,“你留下。”
司马彻转头,看向元定,“至于你……”
元定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元定听见司马彻对自己说道:“拉下去。关进私牢。”
元定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司马彻摆了摆手,几个暗卫现身,制住了元定。
“我……”元定瞪大的眼睛满是荒唐,“司马彻,你是瞎了眼吗。”
现场没人回答他。也没人敢回答他。
“你说的话都被狗吃了。”元定感觉司马彻转过身的背影特别陌生。这他妈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司马彻吗?
“拉下去。还要朕说第二遍?”
一个暗卫只能手脚利落地敲晕元定,扛起就跑。嗖嗖嗖就没了影。
“元虚碧”做出一副马上就要潸然泪下的表情,“皇上真是狠心的人。”
“哦,是吗。”司马彻表情冷淡,“你今日起就住进之前皇后的宫里头吧。”
“……皇上真的还记得我吗?”
“你觉得呢?”司马彻眼神锋利。看得“元虚碧”心下暗自惊讶。
不该啊。
司马彻怎么会有确定长生粒子身份的本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