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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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凌央道:“看来我猜没错。而五皇子看起来也并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蛊。”
“嗯。人是他府上,他也是自作孽。”君离对此到是很不屑。
“五皇子野心大。”凌央笑道,若非野心,断然不会惹上蛊师这种人。
“他仗着皇贵妃得宠,皇贵妃母家势力也很坚固,自然会对皇位有想法。只不过有时太过极力,反倒会害了自己。”君离牵着凌央手握紧了些。
凌央没问他是否对皇位有兴趣,这个答案其实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不管君离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帮他。
“五皇子怎样倒是无所谓,只是怕那位蛊师借此生事,陷你入险。”上次是君离渊,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是君离?
“我们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只需暗中看紧他就好。只要多加防范,也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样。”君离倒觉得事情好办得多,只要那个蛊师只紧着君承晰祸害,他就不想多管。
回到雅坤宫时,君离渊已经来了。凌央去给墨玉儿洗了个澡,免得它脏兮兮惹人嫌。天黑后,延熙帝也到了雅坤宫。
一家人围桌而坐,为君离澈接风洗尘,一顿饭吃得也热闹。
待四人向皇后告别,走出雅坤宫后,君离才将今天御花园事说给两人听。原本君离澈抱着墨玉儿去试老五计划也今天意外相遇后中断了。
君离渊和君离澈想法与君离差不多,三人也无需多言,只等看老五自取灭亡。就算后君承晰有幸逃过一劫,事情也不过是回到原点,想单方面威胁到他们三人地位,尚不可能。
几日后,君离澈带来了莫清歌受伤原因。为了避免被莫清歌听到,从而与君离渊产生不,君离澈将君离渊叫到了麟王府。反正这事君离早晚也得知道。
“那日去闲雅阁请琴伶是恭廉侯府上,说是世子次日要宴请好友,请去助兴。但当时定下琴伶夜里突然发热,闲雅阁又不想得罪恭廉侯世子,只得让莫清歌前去顶替。”君离澈娓娓地说道。
毕竟莫清歌琴艺出众,较之前那位琴伶出名,让他去顶,也算给足了面子。莫清歌原本是不出闲雅阁,但为了平这次事,也不得不给阁主一个面子。
不过说到这位恭廉侯世子罗鼎昇,君离和君离渊都不禁皱了下眉。倒不是他们与之有过节,而是恭廉侯府是四皇子以故母妃母家,罗鼎昇正是四皇子表哥。这些年君承衍虽然由皇贵妃抚养,但也从未断了与恭廉侯联系。恭廉侯也借着四皇子,巴结上了老五和皇贵妃。
“莫清歌去后,一切都很顺利。但宴后,罗鼎昇开始故意与莫清歌亲近,说想赎他进府。莫清歌拒绝了,但随后被他以府上丢了东西,外来者均有嫌疑为名,把他留了府上过夜。”君离澈顿了一下,看了看君离渊脸色,才继续道:“闲雅阁派人去接人,但被恭廉侯府上人给打发了。后半夜,罗鼎昇趁妾氏睡了,溜到了莫清歌房间,欲行不规,后被莫清歌所伤。”
君离渊皱着眉,放桌上手握紧了些。他向来没把恭廉侯府当回事,没想到居然惹到他头上来了。
“听说伤到了□要害,到天亮才缓过来。之后便开始让人折磨莫清歌,打得遍体鳞伤不说,还将他手指逐一掰断了。罗鼎昇妾氏因为昨日罗鼎昇看莫清歌次数太多,心生妒意,加上他伤了罗鼎昇,心有不满。便陪那里看着下人折磨莫清歌。”君离澈说得很含蓄,他怕这事说得太详细,君离渊怒火中烧,直接杀进恭廉侯府,做出什么不理智事。
“一个世子都敢草菅人命,想也知道是谁给他底气。”君离放下茶杯,语气不善。
恭廉侯府能拉到大靠山就是君承衍了。恭廉侯身体一向不好,府上事几乎都交由罗鼎昇处理。他和君承衍、君承晰一直有往来,估计也是狗仗人势。
“不过好有妾氏这个女子,莫清歌才未被当众侵犯。待他奄奄一息了,罗鼎昇便命人一张草席卷了,把他丢进了乱葬岗。陪莫清歌前去小待被送回闲雅阁,因为看到整个过程,受到惊下,连续高烧七日,好后命是保住了。”君离澈简单一语带过了细节,不愿赘述。不过座人都明白,那小侍闲雅阁什么没见过?竟被生生下病了,足可见当时惨烈。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君离开口道:“三哥,你打算怎么办?”他看得出,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君离渊已经喜欢上了莫清歌。所以他能理解君离渊心情,就像他这一世一定要除去鞑玛族一样,但凡会对自己心爱之人造成伤害人,都必须彻底除掉,以绝后患。
君离渊端起茶杯,拿开盖子,又盖了回去,郑重道:“我不会让他再回闲雅阁了,即使他是个男子,我也会把他留府里。罗鼎昇那儿我会派人盯着。”
君离有些迟疑,刚想说自己派人去盯,君离渊就接着道:“放心,我有分寸。不能将恭廉侯府及老四、老五一并连根拔起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君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经过近两个月修养,莫清歌手已经痊愈,虽然还不能提重物,但自理并不成问题。莫清歌恢复后,君离澈又与他彻夜深谈了一次,终莫清歌同意留奕王府做琴师。
次日,君离渊便亲自带着莫清歌回了闲雅阁。莫清歌上楼收拾行李,君离渊则找到老板,给莫清歌赎了身。
确定卖身契无误后,君离渊将它交给莫清歌,没再过问。
莫清歌离开,不少阁中伶人前来相送。为了避人耳目,两人走后门。
风雅阁老板拉住莫清歌,悄声道:“我看着你进来,看着你离开,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日后你自己要多保重,有奕王爷给你撑腰,也没人再敢伤你。至于你一直隐瞒卿子身份……若觉得是个值得相守一生,便告诉他吧。”
莫清歌点点头,“这些年多谢您照应,您也多保重。有空我会回来看您。”
老板摆摆手,“既然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
莫清歌笑了笑,“作客人也不欢迎?”
“这倒是可以。”老板笑着点头。
随后,众人道别声中,莫清歌上了马车,与君离渊一同离开。
天气渐渐暖起来,也不必总屋里待着了。随着春暖花开,边关也传来好消息,鞑玛部族已经被打了回去,不敢再犯。寒关城也恢复了之前平和。得到消息延熙帝十分高兴,下了旨,让主将安排到后续防御后,领兵回京。
凌央药房里磨药粉,准备再做一些防蛊药球。他研制出来方子虽然与之前药球药力相当,但因为是随身带,所以药量上有所斟酌。又加了几味调和味道花草汁液,后制成香囊方便携带。
但如此一来,药力持久性就打了折扣,必须两个月一换,才能保证作用。
君离坐一边椅子上看公文,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三哥今天下朝时让我问问,莫清歌手什么时候能好全?”
凌央将眼睛从药方上移开,笑道:“其实已经无碍,只是要再养半个月,每日以药油泡手,这样以后天冷阴天,骨头才不会疼。”
君离点点头,准备明日告知君离渊。
“我发现从清歌入府后,三哥倒是少找你了。”以往有时下朝,君离渊还能与君离和君离澈去吃个早饭,可自从莫清歌入府,这件事就取消了。
“这样也好,我也多点时间陪你。”君离倒不甚意,毕竟莫清歌是他三哥中意人,“我有时觉得三哥顾虑有些多。若你是莫清歌,我就是抢,也得把你抢回来。”
凌央失笑,“乱说。”
“怎么是乱说?要不你跑一次,我去抢你?”君离将凌央抓过来,亲了一口。
“别闹,我又不是清歌。”
“嗯。”君离抱紧凌央,“幸好不是。”幸好他只是全心全意对他那个凌央……
“三哥两位侧妃遭贬斥,府里应该安宁不少。清歌也不至于受气。”之前奕王府闹两位侧妃被一同降为妾氏,再无缘正王妃之位,也从之前院子搬进了西偏院。
“别倒是小事,能清顿府中上下,以儆效尤才是重要。”君离道:“麟王府好有你管理上下,方得安静。”
这点凌央可不敢居功,笑道:“是王爷威严治下结果。”
君离捏捏他鼻尖,“王妃宽仁代下,府里人才不至于被我吓得个个神情肃穆。”
“我倒是想威严,不过这里毕竟是家,家里还是随意自些好。”
“嗯,你现这样就很好。”
“你也很好。”凌央笑道。
两人正腻着,影卫传来消息。说是五皇子到了奕王府,说是要与奕王爷讨论防治春来水患一事。
这件事延熙帝交给君离渊来办,老五此时前去,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若真有什么好主意,直接去与延熙帝说岂不好?不过君离渊没让人来叫他过去,君离也没妄动,静观其变便是了。
老五磨磨蹭蹭地待到晚膳后,才告辞离开。众人也想不出他目。
三日后,君承晰写了份奏折呈给延熙帝,说奕王爷君离渊收留闲雅阁琴倌儿,终日与其相对,沉迷靡靡之音。无心治水之事,有负皇恩,也实于奕王名声有损。望皇上圣裁。
延熙帝拿着折子看了数遍,才对贴身是侍从道:“让渊儿明日下朝后,到雅坤宫见我。”
“是。”侍从领命,退了出去。
早朝过后,君离渊应召去了雅坤宫。今日延熙帝说好陪皇后有早膳,让他过去刚好。君离则带了凌央配好补药给皇后,加食材里做药膳是好不过,便与君离渊同行。
“三皇可知父皇找你何事?”君离问道。与凌央一起久了,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草药味道。如今手提着药,淡淡药香味就像是凌央正走他身边一般。
君离渊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也不会去皇娘那里。”
“嗯。”君离点了点头。
两人到雅坤宫时候,早膳刚摆好。皇上与皇后面对面坐着,见他俩进来,皇后还有些意外,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一早要过来事。
两人行了礼,延熙帝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让两人起身。
“你俩怎么来了?”皇后笑道,但看到延熙帝表情,心里也有些打鼓,便没赐坐。
“麒央配了药膳方子,春季调养气色好,儿臣特地送过来。”君离说着,将手上药交给小侍。
“你和麒央都有心了。“皇后笑得安慰。从他这个儿子娶了凌央,雅坤宫进补药膳就没少过。不得不说,凌央方子比太医院好得多,味道也容易入口。几个月下来,皇后气色越发红润,看上去也年轻了好几岁。
“皇娘吃着喜欢就好。”君离回道。
问完小儿子,皇后又看向君离渊,“你呢?也有东西要送?”
“是朕召他过来。”延熙帝开口道,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也没多问。
“朕召你来,是听闻你府中养了个琴倌儿,终日沉迷琴音,被其所惑,无心正事。”延熙帝说道。
皇后皱了下眉,养琴倌儿事可大可小,但她不信自己儿子会沉迷于此,不务正业。
听到延熙帝话,君离渊也微微皱了下眉。正要开口,旁边君离便先一步行礼道:“父皇,这件事与儿臣和麒央也有关系,请容儿臣说明。”
延熙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人并不是什么琴倌儿,而是琴伶,名唤莫清歌。是那日儿臣陪麒央去查尸线蛊时,偶然救下人。”邺国,琴倌儿相当于小倌儿,而琴伶则是卖艺不卖身,身份比小倌儿高出许多,“因为莫清歌是男子,麒央是卿子,儿臣不想他名声因为救人而有损,所以将人送到了三哥府上养着。其实儿臣也是有私心,儿臣不愿麒央与其他男子相处时间过长。”
延熙帝看了看君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说法,“当时你们来回禀尸线蛊一事,麒央没来,你说是救人,就是这人?”
“是。”君离说道:“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儿臣和麒央都觉得莫清歌谈吐不凡,为人也谦逊风雅,没有半点世俗之气,也算难得。这期间,儿臣也让人查过他,莫清歌虽身风雅阁,又为琴伶,但向来洁身自好,名誉清白,并不是贪慕虚荣之人。这才放心将人留三哥府上,也放心让麒央与他相交。三哥本也是好意收留伤者,不想倒是被人误会了。”
君离用了“误会”,而不是“陷害”,一方面是表明他们从未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可值得别人诟病,另一方面也是用自己无辜反衬上告之人别有用心。
君离渊也上前行了礼,恭敬地说道:“父皇,您常教导儿臣,人虽因身份不同而分三六九等,但并不能因为身份就论定别人高低贵贱。您也曾说,但凡有才之人都是值得一用,作为皇子,也要学会知人善用,无错负他人才华。”
延熙帝点点头。虽说朝堂之上人才济济,但他相信民间能者无数,不逊于朝中。
“儿臣前段时间为府上妾氏之事烦心,近来又全心放防治水患事情上,有时想不出好方法,难免烦心。每到此时,与他说会儿话,总能放松下来,豁然开朗。也许这父皇看来不算什么,但对儿臣来说确难得。”君离渊说得诚恳,“府中能有这样一人,儿臣深为珍惜。”
“朕明白。”延熙帝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年,贤贵妃也总能他头疼时候与他聊上几句,让他放松下来,之后好地处理朝堂上事。如今再没有那样女子陪身边,延熙帝也甚为怀念。现自己三子遇到这样人,自是应该珍惜。
听到延熙帝说明白,渊有些惊讶。但一旁边皇后却一脸了然,她知道皇上想到了谁。不只延熙帝,就是她有时为后宫之事扰心,她同胞妹妹也能为她排解一二。所以她与妹妹感情一向深厚。
“所谓儿臣终日沉迷琴音,是无稽之谈。他手伤虽然表面已痊愈,但麒央说没有浸完药油之前,尚不能弹琴。只是生活自理不成问题罢了。”君离渊继续道:“儿臣确十分欣赏莫清歌,但莫清歌是男子,又一向洁身自好,并不曾引诱儿臣,也不是儿臣男宠,没有任何越距之事。入了风雅阁实为无奈,不应被拿来诟病。何况他如今已赎身,不应受到此等羞辱。”
莫清歌虽然留了他府上,但他们两人关系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拿来说事。
“不瞒父皇。他原本是不愿留下,莫清歌不愿入宫门王府,是所有闲雅阁客人都知道。儿臣也是费了好一翻功夫,才让他留下来做琴师。”君离渊道。
延熙帝没说话,似思考虑。
皇后倒是先开了口,颇有些关心问道:“他怎么伤?”
“听说是不愿就范于权贵,被折磨了一番,十指如数折断,若非遇上麒央,估计也成废人了。”君离渊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皇后皱起眉,眼中难掩气愤,“大邺国内竟有这等事,这与强抢有什么区别?”
“皇娘息怒。”君离开口道:“莫清歌得罪了人,留三哥府上也可保其性命,也算因祸得福了。”
“什么权贵?”延熙帝问道。
“不是什么大人物,父皇不必烦心。毕竟莫清歌现无恙,也不好追究,儿臣想,给他些教训便是了。”
“嗯。”延熙帝点了头。既然人到了三子府上,就由三府处理也实为妥当。
“既然那人不能弹琴,那上告之人说渊儿沉迷琴音,岂非欺君?”皇后觉得这事不但要让君离渊澄清,重要是让延熙帝以后不要再听信这种谗言。
“敢问父皇,是如何得知此事?”君离渊谨慎地问道。
自己嫡子受了冤枉,弄清真相延熙帝本就不高兴,也就没再隐瞒,“老五上折子,朕也不得不过问一二。你们坐吧,别站着了。”
“谢父皇。”两人落坐,君离渊道:“五皇弟前几日确来过儿臣府上,说是要讨论水患一事。吃过晚饭告辞时,与出院散步莫清歌远远地打了个照面。莫清歌远远地行了礼就走了,儿臣并未引见,他们也没说上话。可能是五皇弟以前见过莫清歌,才认出了他吧。”
延熙帝对于五子无中生有,十分不满。他叫君离渊过来,原是怕真如奏折上所言。毕竟君离渊是嫡子,他意多些。但现下看来,君离渊倒真是无辜了。
“你要留个琴伶府中也无妨,知晓分寸就好。他既是自愿入你王府,与律法也无不合,你且安心便是。”延熙帝不再过问此事,一切便随君离渊意思了。
“多谢父皇。”君离渊跪下行礼。
“行了,一同用早膳吧。”延熙帝一挥手,命人布菜。
君离起身道:“儿臣只是来送药,已经说好回去陪麒央用早饭,请皇父莫怪。”
延熙帝笑道:“你倒是有心,行了,去吧。少时夫妻老来伴,能待一起时候量待一起,也是好。”
“是。”君离轻笑。
“儿臣也不打扰父皇和皇娘了。父皇说对,少时夫妻老来伴。父皇特地来陪皇娘,儿臣不敢打扰。”君离渊也道。
“这孩子……”皇后笑得羞怯。
“好,你们都回吧。玹儿是找到老来伴了,渊儿还要加紧才是。”延熙帝摆摆手,让两人退下。
“是,儿臣告退。”君离渊笑道。
“儿臣告退。”君离随之行礼,退了出去。
虽然如今看来,君离渊与莫清歌还有很长路要走,但至少有个很好开始,就不怕结局生变。
三月底,北征大军返回京中,延熙帝亲自到城门上迎接,并宫中设宴,为将士们接风洗尘。
除了尚禁足大皇子,其余皇子如数参加,延熙帝让君离带上凌央,免得他宴席上食不知味。
“众爱卿此番征战辛苦,尔等不负所托,平定北边,朕深感安慰。朕敬你们。”延熙帝举起杯。
殿上将领们立刻起身,举杯道:“谢皇上。”
酒,安国将军道:“这次多亏六皇子解决粮草之急,否则此征不会如此顺利。”
延熙帝点点头,示意众人坐下,又道:“澈儿此次功不可没。即日起,册封六皇子为崇王,待来日大婚,再晋为崇亲王。”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皆是一愣。四皇子脸色一沉,牙关紧咬,放桌下手也紧握成拳,而他身边五皇子则脸色发黑,嘴角扯起笑意看似若无其事,但晦暗眸子却证实其并非真心敬服。反观他俩,君离和君离渊倒显得很高兴,他们早觉得君离澈应封位,但皇上迟迟不开口,两人也不敢多问。现总算如愿了。
君离给凌央夹了一筷子菜,凌央见他高兴,笑道:“这下嫡子王爷可算封全了,只待王妃了。”
君离浅笑着点点头,说到六哥王妃,君离觉得难度有些大。
君离渊碰了一□边君离澈,君离澈立刻回神,出桌跪谢道:“儿臣多谢父皇。”
“起来吧。”延熙帝笑道:“澈儿成年离宫,朕一直未封位,也知道传言纷纷。其实这是以故贤贵妃遗愿。她曾对朕说,儿子若无功,便不必封王,一来是望孩子将来上进,二来是不希望孩子因宠生骄。如今,澈儿已立功,贤贵妃心愿也可了了。”说到这位早故爱妃,延熙帝眼中满是怅然。
君离澈没有说话,其实对于封王与否,他并不意。他有自己能力和势力,不贪图那个虚名。只是没想到,这竟是自己素未谋面母妃意思,难怪连皇娘都没有异议。如此想来,他也十分庆幸,至少他对得起父皇赏识、皇娘养育和母妃心意了。
“恭喜崇王爷。”众人起身拜见王爷。场人都明白,若无意外,这位崇王将会是一辈中早被封亲王皇子。与王爷相比,亲王要贵重一些。
“大家不必拘礼。”君离澈微笑道。转头看到君离和凌央,两人举了举杯,以表祝贺,君离渊则给君离澈倒满酒,等他回座,四人隔空举杯,一饮而。
看到嫡子们兄友弟恭,延熙帝笑得满意,随后让贴身待从宣读封赏各将领圣旨,君臣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