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怨灵的净化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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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ncer最近心情很好,具体表现为他的嘴角每时每刻都是微微上翘的,而且心情波动雀跃。大概是lancer去协助saber这个认定的对手了,所以才高兴吧。忒修尔想。
    Lancer都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大误啊啊啊!!!),那么他以后还是要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母神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来找他?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闲暇下来,忒修尔又在想念家人了。
    “母神,丘比特哥哥,哈迪斯,泊尔,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忒尔想你们。
    “御主,这是您想要的烤年糕。”迪卢木多兴冲冲地一大早就去排队买了小御主一直想吃的限量烤年糕回来。自从听到小御主使用令咒,认真地对他说,要他以自身生命安全为重,要保护好自己的武器,再联想到那位百合小姐说过的话,所以是小御主知道他将来会遇到麻烦,所以让他保护好自己。一回忆起小御主那时候坚定的表情和话语,迪卢木多心里就被某种特殊的情感填得满满的。
    他的小御主是信任他,关心他的。从生前开始,他是众人眼中英勇无畏的英雄,在格兰妮眼中,他是能带她离开的盾牌和依靠,在过去到未来的的英灵召唤中,他是御主的仆从。从未有人关心过他,没有人知道他也会受伤,也会痛苦。小御主眼中的他不是从者,不是英雄,而是迪卢木多。奥迪那这个人。
    小御主会对他道歉,关心他,在小御主眼底,他是和他一样平等的,一样需要关切的尊重的“人”。因此,哪怕只是为了小御主的温柔信任的眼神,也足以令他拼死效忠。而小御主却为他消耗了两个珍贵的令咒,并没有利用他的心思。
    迪卢木多好像一只伤痕累累,受尽风雨的雏鸟一样,感受到第一缕阳光,第一丝暖风。他贪婪地渴求这美好的感觉。像守护自己的珍宝一样想珍藏这一点温暖。即使施予者懵懂,并不知其珍贵。
    看到站在窗口的白发少年回头的刹那,那眼底的迷惘思念刺痛了迪卢木多的心。忒修尔很快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双眼明亮地迎上来:“lancer,你回来啦。年糕买回来了吗!”
    迪卢木多只能同样装作不知地微笑:“是的,御主。”
    您已经在思念家人了,那么终有一天,您会离开我回去吗?
    是啊。他只是英灵座上的一段投影,他们的相伴时间只有七天,七天后,他会回到英灵座,小御主会回到他的家人身边,或者……找不到家人独自留在这里。
    迪卢木多忽然就有了愿望。
    他想要留下来,留在小御主身边永远保护他,哪怕用自身作为遮蔽为小御主挡住任何麻烦危险也在所不惜。无论小御主的身世有多么神秘,庞大,甚至会拒绝他排斥他,他也不愿放弃。
    “御主。”迪卢木多微微低头,轻声道。
    正沉浸在年糕的美味中的忒修尔疑惑抬头。
    “如果此次战斗能够获得圣杯,请宽恕属下的无礼,允许我能够许下愿望吧。”
    忒修尔清澈的眼底闪过黯然:“lancer也有愿望了吗。”果然lancer是想要离开他了吧,毕竟lancer也是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欲望的。自己不能阻止,也不想去阻止了。“好啊。”
    最多不过本打算给rider的圣杯不能再给了,最多就是回到从前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他没有失去什么,只是奉还罢了,不是失去。
    感受到lancer的情绪非常欢快激动,忒修尔则沉默地独自舐伤。他其实真的很不喜欢孤单,他很珍惜每一个陪伴他的人和物,像是哈迪斯,像是lancer,但是如果他们想离开,他也不会去找回来。因为不值得,爷爷说过,会离开就表示不适合了,即使强行留下也没有好结果,不如放它们自由,总有真正适合他的会来的(小路:此取材于李修曾经抓到过一只飞进房子里的蝴蝶,后来蝴蝶想挣逃,小修舍不得。还有李修不想丢掉不能再穿的旧衣服时,爷爷给予的教诲。没大家想的那么严肃啦!)
    Caster组做下的案子越来越多,冬木市人心惶惶,每家每户都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了。教会执行者和其他英灵组都开始搜寻起caster,但无奈caster的宝具太过厉害,即使曾被lancer破坏过也能自行修复,每次都能被他逃走了。
    迪卢木多打开电视,看到caster组犯下的罪行,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身为正义的,也喜欢孩子的骑士,对于caster这种以虐杀孩子为乐,游走于黑暗中的英灵毫无好感,如果不是找不到人,他非常愿意一枪解决他,用他的鲜血,向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赎罪。盯着迪卢木多僵直的身侧,握紧的手,忒修尔忽然开口:“lancer,你想去消灭caster吗?”
    忒修尔是知道caster的基地的,他的神识覆盖一个冬木市非常轻易,更何况有了剧情。只不过他尊崇神祗一概的“旁观”做法,才没有出头说出来。不过lancer平时那么细心照顾他,就算是为了让lancer开心,他参与也是可以的。
    于是,找到了caster的魔术工房的不止是rider组,还有lancer和忒修尔。
    “你你你你是,lancer,还有lancer的御主!”韦伯站在rider的神威战车上,指着lancer和他背上的忒修尔。那对让人最没有怀疑,属性值却高的离谱的英灵组!
    “你好,我是忒修尔,这是迪卢木多。”忒修尔很有礼貌地打招呼。现在说出英灵真实身份已经没关系了。反正大家都几乎猜完了。
    “哈哈哈,lancer你的御主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呢。”征服王冲着迪卢木多竖起大拇指。光明磊落的骑士配上纯洁天真的少年,这一对组合绝对是值得结交,不会在身后捅刀子的那种。
    “多谢称赞,不过我们都是来找caster的据点,征服王你想把时间花在聊天上吗?”迪卢木多对于rider还是十分敬佩的,但这抵消不了征服王曾经用他和小御主开玩笑的仇。
    Rider抓了抓脑袋,不说话了。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开的玩笑,大概触到对方逆鳞了吧。聊完天,两组英灵都准备进入眼前乌黑的下水道管道。
    破坏掉强大的魔力结界以及各种陷阱。一路上状如海星,却在中心长有利齿的魔物像海浪一样涌来。忒修尔和lancer也搭了rider的顺风车,闯过魔物走道,来到caster的魔术工房。和忒修尔预料的一样,caster不在家,大概又去制造破坏,抓孩子去了。
    漆黑的深处,什么都看不到,四人都能闻到空气里,浓郁得令人作呕的恶臭,像是无数的生肉和生血腐烂发霉后,混着低地底的潮气霉味的臭味。
    “这里,原本是什么储水槽之类的地方吗?”韦伯皱眉。
    原本一路上很兴奋的rider止住脚步,声音也冷了下来:“小子,还有lancer的御主,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看的好。”
    不用说,迪卢木多也立刻伸出手盖住了忒修尔的脸。但他不知道,忒修尔具有神识,该看到的早就看过了。“lancer,不要遮了,我看到了。”
    “御主……”迪卢木多开始后悔要将小御主一起带来这里的决定了。眼前的一切在英灵的夜视能力下尽数展现,宛如修罗地狱,可怖至极。他实在是不想让小御主看到眼前的惨景。
    “你说什么啊!既然caster不在至少也要手机点据点的线索,不然就没办法继续了!”韦伯向前走了几步。
    身后rider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森冷:“你说得对,可还是收手为好。小子,这不是你能对付的家伙。”
    “lancer,我看到了。”忒修尔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完全没有情绪上的偏差,“我知道这是什么,就算你挡着,我(的神识)也能看到。”
    “御主。”迪卢木多自己也是经历过战争血海的人,但猛然一见这样的地狱还是忍不住想后退呕吐。这里,是用孩子的血肉,筑造的恐怖地狱啊!
    “吵死了!”韦伯已经迫不及待要收集些线索。毕竟是年轻冲动的年纪。丢出几颗魔术小道具胶囊,绿色的光芒照亮了这片空间。从战车上跑下去之后,他发现了脚下的不对劲。
    脚底黏黏的,拖住鞋子的液体,是什么?轻轻摸了一把踩下去时溅到脸上的液体。腥臭的,黏糊糊的,在绿光下,变成了黑色的……
    绿色的光一闪一闪。韦伯低头,眼中映满了红色,那种只有人的身体里才有拥有的红色,已经淤积满地,蒸发水汽,变得像是一块巨大的红色地毯般的一大片,一只小孩子穿的球鞋落在其中,孤零零地,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只了。
    韦伯牙齿发站,身体开始颤抖。他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惊得连呼吸都困难。血河,血水里的残肢和小孩子衣服,尸体被切割做成各种诡异恶心的工艺品,或者堆成尸山,一角的笼子都是黑的,那是长久的血的颜色。这里的孩子都是破损的,那些手脚,内脏,器官甚至凑不齐一具完整的尸体。
    空气里湿热的血腥味让他想要呕吐。两眼睁得大大的,忍不住捂住嘴。他毕竟还只是个19岁少年,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可怕世界!喉咙里发出想要哭泣又像是喘气的无意义声音,挣扎着,愤怒着,难过着。
    忒修尔慢慢拉开lancer的手,望着眼前的一幕。他没见过这样的画面,但是他却不觉得害怕。他是生命的神祗,现在也有了冥界的力量,对于生死的看法也并没有很多。空气里无数孩子少女的灵魂的哭泣嘶嚎惨叫令他难受了一瞬间,不过即使他们成为怨灵,也还不能够伤害到他和他庇护的人。
    “所以说啊”rider叹气,“说了不要看的。”
    “吵死啦!”韦伯强自镇定地大声道,“可恶,居然耍我,可恶……”声音里的哽咽哭泣已经掩饰不了他的脆弱。他不是害怕,而是为这些孩子们哭。那些年幼的还天真懵懂的小孩子,他们曾经在这里大哭,求饶,惨叫,都没能被拯救,只能活生生地被切开身体,拉出内脏,变成这些残忍美感的死物。他们希望等到的英雄来迟了,现在只能用那些灰暗的涣散的眼珠艺术品来‘欢迎’地看着他们。如果,如果他们早点来,是不是,是不是这些孩子们就不用死掉。他们还没有享受过自己美好的人生,甚至还没有脱离父母温暖的怀抱,现在却只能在这黑暗冰冷的地底下……
    Rider硬巴巴地安慰着韦伯。一旁迪卢木多沉默地下了战车,依然背着忒修尔,走在血水铺成的地毯上。忒修尔双手前伸盖住lancer的眼睛,还是不要看了,lancer又哭了。“不哭,不哭了……”柔软的声音安慰着骑士,迪卢木多忍不住收紧背后的双手。幸好,他的小御主还在,不会沦落到这些孩子们的下场。一想到那些冬木市失去孩子的父母对着电视的绝望哀求祈祷,一想到自己的小御主也有可能会被抓走变成这样死气沉沉,残忍的样子。他对caster的杀意就更重了。Caster,你,必须死啊!
    Assassin的出现打断了韦伯的伤感。明明已经死去的英灵却再次出现了。他亲眼从使魔老鼠眼中看到的。
    事情发生得太快,韦伯还没反应过来,有好几个assassin出现,有男有女,拿着不同的武器,唯一相同的是那一身紧身衣和脸上的骷髅面具。
    “御主,请小心!”迪卢木多把忒修尔放在战车上,小御主的结界他还是很相信的。但他还是要去援助rider才行。
    “lancer加油!”忒修尔双拳握在胸口,做了个电视上看到的“鼓劲”的动作。冲散了迪卢木多之前心底的戾气。骑士重新扬起笑容,握着双枪走出结界。
    眼看着lancer要和assassin打架了。忒修尔在他身上放了一个小小的三次防御小结界,可以抵御三次攻击。然后才重新开始注意周围被他他身上生命气息围上来的怨灵。
    那些孩子们在哀求,在哭着,请求他的帮助,请求他的宽恕,希望他能解放他们。本来忒修尔的力量是能够让这些孩子们复活的,只要还拥有身体和灵魂,他们就能活下来,可是他耗费了大力气帮助百合回家后,自身的力量还要供应lancer,就不足以让这么多人复活了。
    “不能复活你们,那你们就去投胎吧。”至少不用变成怨灵。双手心亮起充满生机的白色光芒,淡淡的一丝绿色生机藏在其中,很温柔,也很神圣的光。被照耀的灵魂们被洗去绝望和怨恨,化为白色灵体消散了。这是神的力量,强大,充满包容。这里有成百上千个灵魂,前赴后继地扑上来想要得到救赎,忒修尔没有收回力量,只是脸上越来越苍白。
    等到rider和lancer消灭所有的assassin后才发现这边的情景。在英灵看来,就是忒修尔手上发出白光,而无数黑色的东西冲上去,变成纯白色的样子散开。空气中的阴暗气息不断减少,雪白的灵魂漂浮在空中仿若梦幻。孩子们天真感谢的笑声回荡着,地上的鲜血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长出发光的绿草和鲜花。这里的黑暗再也不可怕,反而变成美好神秘的天堂。
    “到底怎么回事?”韦伯只能看到地上的花草,听到笑声,却看不到灵体,“lancer的御主你……唔”韦伯想说神秘却被rider捂住嘴。
    “嘘,别说话,好好听。”rider脸上带着轻松的郑重,“这,是神迹啊。”lancer的御主,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少年。
    迪卢木多只沉浸在其中一会儿,立刻注意到忒修尔苍白的脸色,魔力的联系告诉他,他的御主身体已经匮乏将枯竭了。眼前的一幕很美好,却更加向他昭示了他和小御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
    终于,净化掉最后一个灵魂,忒修尔已经再也想不到什么了。他看到快跑过来的lancer,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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