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 活捉傲娇公举一枚:唱歌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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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夜晚上,繁星璀璨样。船只驶入海湾,四周就亮起蓝莹莹的光。海里的鱼儿被船惊吓到,四散奔逃,数量颇多,蔚为壮观。都散发着蓝幽幽的光,好吧,这是一种独特的荧光动物。
海水轻轻地拍击着礁石,浪花微微泛白,玉隐的母妃花嫣环膝而坐,一身裙裳色泽淡青近雪白,质地上乘,在璀璨星光下光华流溢。
彭松的纱质裙摆,罩衫垂下来的边缘斜斜地拉过去,头上难得没戴繁复的头饰,只戴了两朵几可乱真的纱花,一朵浅绿,一朵粉红,倒是为她点缀了几分好气色。脑后墨发如云仅以白色丝缎束了,玉隐从水里露出头来,调皮地甩甩,水珠伴着光晕四散,美轮美奂。
发湿成一缕一缕的,抬起脑袋来水滴下来,开始基本可以连缀成水流,后来却是小小的水滴一颗颗地坠落,像是水晶珠串,折射七色华彩。湿湿的睫,格外的莹润黑亮,虽然发型湿得很糟糕,但是玉隐破水而出莞尔一笑,还是有夺魂摄魄的美丽,像是神话里的妖。
好吧,在人类的认知里,鲛人和妖也差不多吧,都是那么美貌妖冶。
玉隐黑曜石般美丽的眸子流光溢彩,散落的光影下,少年清晰的轮廓美好的像是坠落凡尘的天使,浅笑腼腆,花嫣差不多漏了一拍心跳,似乎玉隐总是伴随着时间的改变越来越美丽,却隐隐的有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篱上花枝鲜媚,四周树木繁翳,阳光穿梭过树冠洒下斑驳的光斑,玉鞘的脚慢悠悠地踢着水,偶尔看一眼那些荡漾的波纹。玉鞘坐在草地上看了一会儿他们两个,此时忍不住飞身掠过海面,脚尖轻点一个飞鸟扔下的树枝,身姿之轻,那树枝在他抬脚之后转了个圈却未沉没。
玉隐微翘的发型,微棕的发色在阳光下闪耀,扑进他怀里鲜嫩的唇红得触目惊心,较之女生的皮肤还要白皙,白里透红的好气色,乖巧的模样子。捏着玉隐软嫩的脸颊玉鞘只觉心都要化了,玉隐抬起头哀怨地看着他,玉鞘却没打算放过他。
玉隐于是改向花嫣求助,花嫣忍不住笑道,“看这幽怨的小眼神。”像是玉隐一般容色绝美的人万中无一,但是花嫣也绝对是个名副其实的冷美人,冰肌玉骨白雪出尘,所以乍然一笑也有种冰雪乍裂的美,不经意惊艳了时光。
不过不管怎么说,玉鞘还是收回了他的魔爪,玉隐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伏在花嫣膝盖上羽睫慢慢垂落,眼神渐渐迷离。
花嫣不怀好意地戳戳他,玉隐抗议地哼了两声,花嫣转了转眸子开始给他唱歌。这一曲当真是石破天惊逗秋雨,玉鞘的脸慢慢僵硬石化,最后简直是雷劈过的石头,黑硬焦脆有碎裂的趋势。
他曾经听过玉隐唱歌,那是真正的人鱼唱晚,映着悠扬的箫声,底调起初不过是滴水击石之声,单调而欢快,极具节奏性。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箫声似乍寒还暖般动人心弦,不但能听见鸟语花香,也能听见小草冲破地表的一声欢叫。快了,越来越快,连风声都要被撕碎正是,雷霆乍惊水浆迸。
忽而却又是黄莺初啼的歌声,像是诵咏,像是祈祷。无尽的虔诚,无边的空灵,像是月桂树一夜绽放,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像是仙子遗失了轻纱,笼了月,因其缥缈迷蒙更引人入胜。
歌声止歇,他才渐渐从音符编织的幻境之中摆脱出来,既有惊涛骇浪又有脉脉温情,他当时看着玉隐半晌说不出话来,很难相信他那小身板能爆发出这样震撼人心的声音来。
可是今天花嫣刷新了他的认知,这唱得没一句在调上啊。关键是人家还振振有词,“爱唱歌是必须的,音痴是天生的。”玉鞘眨眨眼问道,“这倒是不重要,可是关键是你原来觉得自己跑调吗?”
花嫣诚恳道,“没有啊,挺好听的。”玉鞘下意识地想看一眼玉隐的神色,却看他翻了半天,最后颇为肉疼地拈了一文钱到花嫣手里,可怜巴巴道,“这个给你,别唱了。”
花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花嫣认真道,“别人唱歌要钱,老娘唱歌只要命!”玉隐看看她狰狞的神色默默地抖了一下,一只小仓鼠从他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倒霉的小仓鼠险些被闷死,摇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调整呼吸,玉鞘奇怪道,“你新养的宠物?”闻言小仓鼠伸出两只柔软软的小爪子萌兮兮地看着玉鞘。玉鞘整颗心都软化了,看着小仓鼠美丽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一般闪耀光泽,玉鞘忍不住说了一句,“跟你长得挺像啊。”
玉隐默默地斜了他一眼,玉鞘摸摸鼻尖侧过身灰了,和花嫣说道,“别说,还是我儿子唱的好。”看着玉鞘嘚瑟的那张脸,花嫣忍不住哼了一声,“具体你说的你哪个儿子?”玉鞘瞬间尴尬,白天才高兴她替他解围,却原来玉隐的刻薄就是从花嫣这儿来的啊。
小仓鼠的耳朵唰地动了一下,不满被忽略,明眸璀璨似有水光流溢,满满的都是委屈。玉隐艰难地从小仓鼠脑袋上分出一点刘海梳起来拿卡子别在头顶上,反射一点亮光,小仓鼠气呼呼的看起来倒比平时的无趣状态可爱娇俏多了。脑袋上似乎顶了个檀木棕漆的小牌子:求关注!求抚摸!
小小的光芒,闪烁粉红宝蓝两色,那是一个蝴蝶造型的发卡,花嫣上翘的眼角也是风韵无限,朱红摩挲的指尖美丽妖冶,小仓鼠抬起头看看眼前两个同样风华倾世的丽人,尤其玉隐本就容色丽绝,眼波流转间更是撒落风华无限。
看着玉隐忍俊不禁,唇角上桥,唇线却一直在颤,当真忍得辛苦,忽然间有点小羞涩了呢,小仓鼠把脑袋埋进两只前爪里,玉髓看着有意思,也上去揉了两下,小仓鼠只好怏怏不快缩回玉隐袖子里去了,玉髓不由打趣,“还是枚傲娇的小公举呢。”
神族,祭司殿庄严肃穆,星云一袭黑袍立在当中,长袍翻滚,水晶球荡漾着蓝色的波光,一个人影慢慢浮现出来。
看着水晶球中女孩一颦一笑,恍然间似乎她就在圣子宫旁的草地上拿着自制的丑到惨不忍睹的网兜,欢快地跑着,追逐蝴蝶。蝶儿偏偏也欺她,等她累得气喘吁吁坐在草地上的时候,它们还飞回来,轻吻她的脸颊。
他穿着一身黑色丝质长袍。那种黑,感觉已经超越了人类染色技能能达到的范畴,暗夜都尽泯了,滋养出了光。星月牵着曼陀罗进来,一身炫紫潋滟简洁却又有着丝丝缕缕缠绕的旖旎之感。
星月是星云的妹妹,也是神族唯一能够驾驭魔属植物的女生,她的曼珠沙华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随它的主人游走在边缘,星云看着本该生生世世叶不见花,花不见叶的曼珠沙华,却这么天真浪漫地绽放着鲜嫩花卉,同时还舒展着绿色浓密的枝叶,嘴角一抽,见一万次还是有种强烈的违和感,感觉它长得很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植物投手好么。
“在看紫霄?”星月白皙净透的脸颊映着颊边些微蜷曲的刘海,她的发润泽乌黑,却在正午光照过来的时候却变成了有些微黄色光晕的温馨模样,微嘟着嘴的样子看起来迷惑得很纯真。
不过她也确实迷惑,毕竟自从神女紫霄陨落之后,星云就一直在搜索她的转世轮回,却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心里苦,这是他心里一个结,复杂程度赶得上中国结了,快成了深深掩藏的秘密,可她却不愿意让他这样默默地悲伤着。
“嗯,不过现在她是云姝了。”少女的身段像是抽条的柳树一样婀娜柔韧,温柔的笑若柳叶轻颤,星云看着她,缓缓浮现心头的却是另一张脸。一念之间,岁月在指尖轮转,前世今生飞转,可那张脸刻在心底里从不曾被抹去,似是而非,毕竟不是旧人了。
如果能重来,他想哪怕只是和她站在一起,静静地欣赏阳光洒落的光斑穿越树冠和林海,都是美妙的。
星月慢慢走近他,那边曼陀罗直接蹦上三个台阶,跌跌撞撞险些倒在星云身上,星云接住它,顺手把曼陀罗的茎打了个结,淡然道,“不用这么客气!”曼陀罗:!!!星月:。。。
曼陀罗愤慨地挥舞着枝叶和花朵,叽里呱啦地说出一堆曼陀罗语,星云饱含威胁的瞄了它一眼,然后问星月,“它在说什么?”星月却不肯说,只是把它放到花盆里,让它自己晒月亮,心里无奈地想,还好没人知道神族的祭司这么腹黑而且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