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学时代》 第一章初遇恰碰小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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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阳光出现得时候,自己的身体就是自己的太阳;有了身边的温暖,依旧还是一样的光芒,一切没有变化可寻。我们看待的事物的角度不一样,所思考的路线也不一样,所以,最后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也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人生准则,道路不同了,自然也改变了。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最美丽的年华里,多寄存一些你我的青春里最美的微笑。
俞灏聪
第一章初遇恰碰小脚丫
清早的初阳,照射在舒天的脸上,一脸稚气可人的童容,让人瞧着就喜爱。清香的晨味儿,是香的,是美的;悦耳的鸟鸣,是波动扣着心弦的,这是大山里给予人们最丰满的幸福。
舒天一同往日里,来到厨房生火烧菜做饭。只有七岁的舒天,灶台越过了他的头顶,舒天只能借助家用板凳,站立在板凳上继续干活。整理好所有家中常务,舒天才会清洗脸手,背着好似“一碰就会落地的”破旧书包,系着早已褪走鲜红色的红领巾,光着小脚丫一步一蹦跳、一步一蹦跳的走在去校的绿荫乡间大山路上。
一路上花香鸟鸣,嬉戏中同龄的孩子们,上学路上多了些许快乐。舒天独行着自己的步伐,在他眼里看不到孤单,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自己的开心快乐。
“小矮头,等我!”张乔老远的呼喊着舒天。‘小矮头’是班里一自认为是老大的余翔飞给舒天取的一绰号。舒天在班级里个子是最矮小的一位,而且头发总是被修剪得很短,站远点看纯一个小和尚。
舒天回头望了望张乔:“哦。”
舒天继续小步小步的向前方走着,张乔追赶上了舒天,大口喘气吼道:“不是叫你等我吗?”
“你反正要追上我,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在等你这个点上?”舒天不急不慢的回答:“我一边走一边等你,不也一样吗?”
“怎么一样啊,你多走一段路,我就得多跑一段追赶上你啊。”
“反正你要跑来的,早走完晚走完,这段路你也必须要走的,没什么两样啊。”
“喂,小矮头,你是长脾气了啊。”张乔转到舒天前面,拦住说。
舒天停下一直拨动着的小脚板,直勾勾的看着张乔,什么话也不说。“我叫你等我,你就得停下来等我。”张乔开始张开大嘴冲着舒天喷话。
“哦。”舒天静静的回答张乔的对话。
“张乔、张乔。。。。。。”十米外,一小女孩向张乔挥手走过来:“你这是在干嘛啊,张乔?”姜小玲一手把舒天拉到自己的身后。
舒天看了看她一样,没有说一句话,还是静静的、感觉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拨动着自己的小脚板。
“没干嘛。”张乔嘟囔着嘴。
“我明明看见你对着舒天吼来着,怎么,不吼了?”
“嘿嘿,不就和他大声的说了话嘛。”张乔开始板着脸:“哦,舒天,还有人帮你啊。”
舒天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张乔。
“姜小玲,你又不是我们班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再说,我又没有对舒天做些什么,走上来就对我吹鼻子上脸的,你算个老几啊!”张乔越说越生气。
“说你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欺负人。”姜小玲是三年级一班的班长,不但学习优秀,还常爱打抱不平,深得学校教师和那些被保护的同学们喜爱。
“你一个三年级的学生,管我们一年级的男生之间的事儿,好意思么你。”张乔向姜小玲吐了吐舌头,“谁怕你啊。”说完,张乔一脸气样转身走了。
舒天看着张乔走开,也想走时,姜小玲说:“舒天,你怎么不穿鞋啊。”
“忘记了。”
“什么,忘记了?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姜小玲一脸懵样,“哪有忘记穿鞋的,真是!”
舒天微笑着看着姜小玲。
“行吧!去学校了,再不去要迟到了。”
“哦。”舒天弱弱的回答姜小玲的话。
一路上,舒天就听着姜小玲说话,偶尔“哦”、“嗯”回答她。平日里,舒天都很少话,面对老师同学,都一脸如初微笑着。在家里也是一样,舒天也很少开口和家人聊天。
一步一个脚印,是舒天走路是最大的乐趣,他可以忽略旁人与他的对话,但任何时候始终不会忘记在大山路泥土上留下自己的小脚丫印记。
“舒天,你平时都不爱说话吗?”
“嗯。”
“去学校一路上,我就看到你用脚在地上踩,使劲的踩,回头一看全是你的脚印,那么小。”姜小玲笑乐了,“脚小,人也小。”
“小脚丫,哈哈哈哈。”
“嘿嘿,我只是比较喜欢踩地,在这大山路上。”
“为什么啊?”
“不知道,好玩吧。”舒天还是一脸童真的微笑着,似乎除了脚下的印记,没有其它事物可以使他纯情温和一笑了。
教室门口外,走廊上,姜小玲挥手说:“放学一起回家。”
“哦。”舒天嘴里好像永远只会说一句话,似乎根本就没有组织语言的天性。简简单单的词汇,简简单单的生活。
舒天坐在座位上,从那陈旧又彰显古老的书包里取出课本。这时,张乔在后面第四排的角落里,单脚搭在凳子上,斜抬着头想着舒天:“小矮头。”声音似乎传到了楼下。
舒天扭头瞥了张乔一眼,然后继续整理自己的课本。
张乔看看周围同学们的眼光,都交集在自己身上,此刻满脸通红,火辣辣的。心里很不高兴的走在舒天座位旁,拿起舒天整理好的课本‘乓’地一下打在舒天头上。
“啊!”疼,舒天还是有感觉的。站起来自己也拿起课本,打了一下张乔的肩膀。这样你一下,我一下,同学们都围成一团,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
‘铃。。。。。。。。’
班长陈小华只是在一旁喊“别打了,别打了,上课了。”舒天不说话,张乔却是手不饶人嘴也不肯罢休。
‘铃。。。。。。。。’第二道铃声响了。
语文老师走到门口,两人再继续着你一下我一下的拍打中。
“干嘛、干嘛、干嘛!”语文老师三步并作两步,跨越到舒天的座位旁,“伸出你的手掌。”
‘啪、啪’
张乔、舒天各自领赏了老师的一个教板。
舒天看了看手上的一条通红的印,鼻子酸涩起来,而张乔却抽泣了声来。
“哭什么哭,回座位。”语文老师严厉呵斥着:“你们两人这堂课站着听。”
课后语文老师告知了班主任,然后张乔、舒天被叫去了教师办公室。询问了缘由,班主任教导了两人,放学后处罚清扫教室。
离开学校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舒天在学校找了找,没有看见姜小玲,自己一个人走在来时的路。一路上,依旧不忘记留下自己的脚印,偶尔会看到上学来过时留下的脚印,想到了姜小玲,想起了教室门口外走廊上那个向他挥手说“放学一起回家”的三年级的姐姐,突然莫名的流泪了。
向来舒天都是独自一人上学、回家、玩耍,自从昨日姜小玲和他一起上学后,舒天都很憧憬着每天都有这么个人陪着他。就算一路走来,不和他说话,就算说话他自己还是会忽略对方,但还是很想有那么一个人和他在一起。这种感觉,舒天他不懂得是什么,但他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