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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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妄言邀他喝酒,容琛觉得很稀罕,自从和苏柳和离之后,梅妄言见他一次恨不得打他一次,也许是有什么重要事吧。
他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去。”
苏柳一回府就看见张大夫,回头对梅妄言开玩笑似的说“妄言,一点小病小痛的就把张大夫请过来,你干脆让他做我专属大夫得了,每个月按时发钱。”
梅妄言眉一挑“这倒是个好主意。”
“喂,喂,正优哉游哉着喝茶的张大夫不依“你们夫妻俩不要太过份啊,当我是透明的吗?我很贵,你们可请不起。”
“真的,苏柳很好奇“有多贵?”
“哼哼,张大夫故作神秘的哼唧了两声,然后开始长篇大论般的抱怨。
“唉哟,我说,镇上没有大夫吗?非得一大清早的把我从那个小山村里挖起来。”
“说得那么吓人,这还不是撒着腿满地跑。”
…………
苏柳脑门上立即挂了几道黑线,梅妄言冷不丁说了一句“那个紫砂壶不想要了。”
张大夫马上闭嘴不语,好半天才伸着手指头,指着梅妄言道“你,你,你狠,别把我和你家这么多年交情当买卖,我可是威武不能屈。”
“好,回头我就把他给当了,换个小钱买壶酒。
“唉哟,姑奶奶,我给你瞧瞧。”张大夫一听这话,立即屈了,满脸堆笑的走过来,煞有介事的捏着苏柳手腕。
苏柳忍着笑,实在忍不住,鼓着个腮帮子说“张大夫,脉博应该在手腕上,不应该在手臂上吧!你可别欺负我没读过医书。”
“对,我就欺负你没有读过医书,我不仅欺负你没有读过医书,我还欺负你全家都没有读过医术。”张大夫恼羞成怒,苏柳挑眉,这人脾气真心不好啊,难怪到现在这大把年纪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张大夫沉吟了片刻,不再一副嬉笑怒骂的面孔,皱着眉问“丫头,你近日有没有头昏目眩的感觉。”
头昏,蹲完茅房站起身的时候头昏算不算,可是那是前世就有的老毛病了,她还不活蹦乱跳说到了二三十岁,现在拿出来说事,会不会显得太大惊小怪了。
“没事。”权衡之下,苏柳这样回答。
张大夫松了口气“那就好,回头对着梅妄言嚷嚷“我跟你讲,她发烧是因为底子虚造成的,你多买些补品回来给她补补就没事,说不准来年一开春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
来年开春,他还真敢夸口,现在不过夏末而已。苏柳不以为然,梅妄言就非常高兴,眉开眼笑让张大夫留下来吃午饭。
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张大夫一反常态的拒绝,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在镇上还有位故人,想要去串串门。你回头记得把那个紫砂壶还给我就行了。”
苏柳问梅妄言,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张大夫,怎么对一个紫砂壶念念不忘。
“哪是什么紫砂壶啊,是紫砂壶让他念念不忘才对。”梅妄言刮了刮她的鼻子,苏柳眼睛一亮,她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是情人吗?”
梅妄言想了想耸肩“应该不是吧,我问得少,他也不愿意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大概只是一个紫砂壶而已,说不准是他多年的知已好友。”
也对,苏柳失望,也只有自己的思想有污点,捡着什么事情就往那档子事上面靠。觉着无趣,打着哈欠去睡觉。
梅妄言叫住她“柳儿,晚上我有客人,可能晚点回来。”
“哦,苏柳点头“好,可以喝酒,不过要少喝点。”
梅妄言听她的话乐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去见谁?”
“哦,忘记了,那你去见谁?”苏柳顺着他的话问,小样的,还以为她不敢问。
梅妄言悔着肠子也青了,早知道就不多嘴,这下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尴尬的笑了笑“是一位老朋友,你也认识的。”
苏柳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兴趣纠缠到底,现在她只想睡觉,神佛难挡,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早点回来就行了。”
“我知道,不会让我老婆独眠的。”
“滚,望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苏柳脸一红,瞌睡也飞了大半,顺手抄起桌上的桔子朝他丢了过去“今天晚上别回来了。”
哈哈,听着梅妄言爽朗的笑声,苏柳恨恨的想,最好不要被她闻到酒味,不然,非得罚他去睡书房不可,这个色坯子。
夜凉如水,月色如霜,照在那人身上显出几分寂寥,他离开苏府不过短短几日,就像离开了好几年,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本来自请到仙林县来做县令,一是为了逃避朝廷和家族之间的纷争,二是为了躲开和公主千丝万缕的纠缠,谁知道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想到逃避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能挣脱。
失去的在失去,得到的未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遍体生凉,恨由心起。
“呵,看来请你喝酒,让你感触良多啊。”
“是啊,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你可别意会错了,你的家可是在最南边,那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特别适合人颐养天年。”
“呵呵,容琛转过身,望着面目严肃的梅妄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我还有更毒的,梅妄言坐在石桌边上“你什么时候会被皇帝召进宫做驸马。”
“呵,还真毒,容琛苦笑,坐在他对面,拿着酒壶替他倒酒,梅妄言用手扣着酒杯”我不喝酒,说完应该说的事,我就回去了。
容琛拿着酒壶的手顿在半空,这会儿想起苏柳下的禁酒命,那个女人倒不是不允许他们喝酒,只是不允许他们喝醉,说什么,人要有酒品才是真君子。
想到这些美好的记忆,心里的味涩翻搅起来,把酒壶放在一边,开门见山的问“你想说什么?”
“关于那个云珂公主你打算怎么应付!真的想娶了她吗?”梅妄言也不拐弯抹角,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到在容琛的胸口。
容琛笑着问“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或者说,你对这件事乐观其成,若是我娶了公主,你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梅妄言,你最好不要这想,觊觎她的人多着呢。”他的话里有点颓废和挑衅的味道,
他的话让梅妄言的眼神幽暗了下来,要不是有正事要办,真想一拳头揍过去。可是他也没有这个权力,他们都曾经直接或者间接的伤害过苏柳,两个人的错误都是半斤八两,只不过容琛有太多的身不由已。
“我不管你和公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要保护我的妻子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怎么,云珂公主威胁苏柳了?”容琛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梅妄言声音更冷,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威胁,而是直接让苏柳去死。”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想起暗卫来禀报的情形,当时他就恨不得将公主碎尸万断。
“这是他们在后院商量结果。”容琛又心疼又生气“我都不要她了,她还这么为我干什么。”
“她才不是为你,她是为了天下的百姓,梅妄言盯着他“我现在不是来和你讨论柳儿的,我是问你,你想好怎么对付公主没有?”
“你有法子?”
两个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已经能将意思猜透七八分。
“不是什么好法子,就是个下三滥的手段,我怕你不敢用。”
“要是没有别的法子,我就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丢到村外去喂狼。容琛眼露杀机。
“你可别乱来,她的哥哥还在乌江镇,九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梅妄言冷笑。
“有什么可惧的,不过和我一样是个过了气的傀儡而已。”
“唉,说他这么说,梅妄言叹息,这两个人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相较于自己,一生下来受尽宠爱,十几岁就去游历名山大川,江河湖海,算是潇洒写意的过自己的人生。
“公主在乌江镇有个相好,那个相好有妻子,那个相好身份不低,好像以前是个在军中管粮的,后来回了家不知道怎么的发了笔横财,娶了美貌如花的刺史千金,官比还高一级,好像叫什么财。”梅妄言敲着额头想。
“朱运财。”
“你知道。”梅妄言挑眉。
“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却是真正证实有此事。”
“听说,那朱运财人长的俊,又极有才华,一张嘴能生出花来,许是这样公主才会被骗得团团转。”
“那孩子估计就是他的。”
梅妄言被他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给咽着“你说什么?”
容琛苦笑了一下“这事得从三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公主到大觉寺去上香,正好,朱运财陪着刺史千金也在寺里游玩,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熟了。当时我和公主关系已经降到冰点,正好给了朱运财趁虚而入的机会,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在一起我是不知道,不过,公主追到乌江镇不是为我,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
“呵呵,梅妄言仰首大笑“原来传说中的绿毛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