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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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梅妄言搂着她不放“你还关心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他的表情竟带着少见的欣喜若狂。
好半天苏柳才低低的答了一个字“恩。”有些事情做出决定并不容易,可是一旦下定决心不能左右摇摆,不然,事情只会更糟糕。
梅妄言压着她半天不动,苏柳无奈的说“你还让不让看伤。”
“不用看已经好了。”梅妄言含含糊糊答了一句挪了挪身子,把苏柳搂在怀里,脸蹭了蹭她的脸,闭着眼睛说“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这些天我总是梦见你不在真的好可怕。”
他无助又孩子气的说话声让苏柳难过,苏柳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见他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勾起头瞧了一眼,竟看见他像孩子一样睡的一脸安详。不忍心再吵他了,看他睡的十分沉的时候,苏柳使出吃奶的劲从梅妄言怀里钻出来,真是使出吃奶劲,这家伙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竟将她搂的死紧,如果他那双手是绳子的话,自己估计都要活活被勒死。
甩了甩酸痛的手,趁着他是侧着睡,苏柳悄悄的解了他衣襟,轻轻的掀了里衣,后面上的伤的确已经好了,可是那纵横交错的疤痕还是让人触目惊心,想那梅老爷子一棍子一棍子打的多重,而梅妄言又是多么痛。
想着后来两次他脸色苍白走路那么不利落的去看她,每一步牵动他背后的伤口又是多么痛心切骨。
泪一颗一颗掉在他背上,喃喃自语的说“妄言,以后我们要好好的。”
好,梅妄言这样回答她,泪眼朦胧的苏柳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他,怜惜的问“还疼吗?”
梅妄言把她抱在怀里,长叹了一声说“本来是很疼的,可是看见你就不疼了,柳儿,以后我们要好好的,这是你说的,以后那些话不准再说了。”
“好。”苏柳想了又想回答。
“还有,梅妄言抱她的手紧了紧“关于容琛那家伙,我很吃醋,非常吃醋。”
靠在她胸前的苏柳抿着嘴笑了笑,吃醋,有什么好吃醋的,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月季的婚礼迫在眉睫,苏柳正忙着选礼物焦头烂额,容琛忽然不去县里报道了,苏柳连连追问他才说“柳儿,我不做县令了怎么样?”
苏柳愣了一下笑“行啊,正好我的火锅店正在筹备阶段,你也是嫌弃大材小用就过来帮忙,说完顿了一下“容大人能说明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毕竟你老人家可是对我许诺过诰命夫人一职的,虽然盼月亮盼星星也没有指望,好歹让我有个心死的理由,别到老了还在你耳边叨叨你当初为啥丢官。”
“什么丢官,我不想做了。”容琛气哼哼的说。
“行,不做,但是理由理由。”
“公主又来了。”
哦,我还以为狼来了呢?原来是云珂公主不死心又来缠着容琛,苏柳摆弄着手里的礼物,容琛不满意瞪她“你就这反应,当初于晚来找梅妄言你可是和他连吵了好几架。”
“你怎么知道的?”一出口就后悔,这是明显的不打自招嘛,想着是家里头那些乱嚼舌根的丫头片子说的,回头一定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好好教训教训。
“你希望我和你吵架。”
“当然不是,容琛不高兴说“那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苏柳按了按额头无可奈何的说道“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作为你的妻子代表正室和她吵一架,可是解决不了问题啊,她可是公主一怒之下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你怕她。”
“我不怕,谁都怕,苏柳白了他一眼”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怕你不做官,咱们也不能得罪她啊,况且,她就是个小女孩子不甘心而已,好好处理总会解决的。
“那如果她再硬塞一个夫君给你,你也不反对。”容琛盯着她。
苏柳本来拿起茶杯要喝水,听了这话放下茶杯问“真的。”
容琛点头“君无戏言,云珂现在就拿这件事威胁我。”
“她想干嘛?”苏柳炸毛,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被一位刁蛮的公主给惦记上,平了平心中怒气“这官咱们不干了,回家买红薯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容琛慢慢悠悠的说。
苏柳瞪着他“你再气我,我咬死你。”
容琛不说话,耸耸肩以示沉默,苏柳喝了口茶说“你的事情呢,自己看着办,县令要是不想做就不做了,吃力不讨好差事。反正你一文钱没有也是我夫君,有双手双脚总不至于饿死。
容琛忽然走过来一把搂住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柳儿,有你这句话生死我都不惧。”
哪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有个权势的女人罢了,人家父亲也不愿意让她嫁过来,等那丫头闹够了自讨没趣的时候总会离开,苏柳笑着打了他一下。
月季在成亲头三天忽然来找她,含香来禀告的时候吓得苏柳没回过神。
“你确定。”
“当然,她说她叫月季,是姑娘的发小。”
苏柳连走带跑到了门外,门外站着身穿粗布衣裳,头戴一根木簪子,背上背着个小包袱,清秀的脸上带着怯怯的神情不是月季还是谁。一看见她,过去上山采野菜河里洗衣服的情景就浮了上来,回忆里都带着满山的野花香。
“月季,苏柳激动的叫着。
月季像是被吓着了,好半天才喃喃的唤着“柳儿,真的是你。”一脸不可置信,眼前这个打扮的像仙女一样的女子是苏柳,是上河村最穷的那一家的女儿,她真是过上天堂般的生活了。
“嗯,嗯,苏柳连连点头“是,我是苏柳,为了让她相信,还围着她转了个圈。美好的身段配上漂亮衣服如花中蝴蝶一样让人羡慕。
月季心里不是滋味,同是上河村出来的姐妹,她嫁的那一家连个嫁衣都送不起,娘给她扯了一块红布让她自己来镇上缝制嫁衣。她本来只是路过来见见苏柳,由于苏柳好长时间没有回上河村,而她父母对于女儿生活好坏也是闪烁其词,月季以为她过的并不好,更恶毒的想法是她可能被梅妄言抛弃了,毕竟那样好看的一个男子怎么会看上她那个农家女呢?可让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苏柳过上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生活,连豪宅上都雕刻着她的姓氏。
本来这幢宅子上什么都没有写,苏柳说如果有人找,只要看见门前的柳树就知道是他们家,免得让人觉得他们在炫耀,可是苏柳生病那会儿,梅妄言和容琛一致认为在门上面的匾额上写着“苏宅”两个字别人比较好认门,而且也知道这家女主人姓苏,苏柳完全没有抗议的权力,何况这体现了他们对她的爱护之情,她不能拒绝。按照大庆的风俗习惯,宅子上应该写着第一任夫家的姓氏。
“要不是看见这么大的苏宅,我还真以为我走错门了。”月季腼腆的说着。
“没有走错门,这就是我家,进来吧。”苏柳挽着她的手朝屋子里领“你怎么结婚头三天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月季望着她的笑脸有些说不出口,这种丢人的事情一定会被她嘲笑的,可是自己身上那点钱根本不够缝制一件漂亮的嫁衣。
“有什么事情就说,咱们是好姐妹,何况当初要不是你及时通知妄言,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妄言,月季吃惊的望着她“你说的是梅公子。”
“是啊,苏柳点点头。
“你不应该叫他夫君吗?”
“唉呀,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苏柳满不在乎的说“我喜欢叫人名字,夫君相公什么的都太肉麻了。”
“那你夫君不会有意见。”
“他有什么意见,他还不直呼我的名字。”
月季看着苏柳微笑的脸,心里更不滋味,这个世界男人可是天,女人怎么能直呼其名讳,哪怕是在村子里再不讲究也要恭敬叫声孩子的爹,不然会挨打的。
苏柳已拉着月季走到宅子里,只见院子里碎石路的两边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蝴蝶蜜蜂围着不停的飞舞。墙角搭着葡萄架,葡萄架上面摆着四个石凳和一张石桌。回廊环绕着几间华丽的屋子,宽阔的后院一座小拱桥贯穿着一个池塘,池塘里荷叶田田,众叶之间偶尔盛开一朵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小桥对面是一片绿草地,草地的秋千上还停着一只蜻蜓。
苏柳在她耳边亲热的笑“觉得我这屋子还不错吧,我娘上次还骂我太奢侈了,后面这么大块空种点菜够吃一年的。”
月季勉强的笑了笑,看着这大屋,看着苏柳身上的绫罗绸缎,心里有种感觉越来越重。
“哦,原来你是为了嫁衣事情的才来镇上的。”
“嗯。”月季点头,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比较好的裁缝。”
“裁缝我倒不认识,不过有个地方倒是可以给你做衣服。”苏柳想了想说。
“哪个地方。”
“顾家绸缎庄。”
月季一听惊了“那里很贵的。”
苏柳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的,我跟那里的老板算是朋友,你的嫁衣钱我出,吃完饭我就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