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5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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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所谓的一拍即合,背地里却都有着各自的私心。——题记
我原本的官籍中并没有存入那段不“光彩”的历史,但我还是不打算用——罪臣之女的身份会阻碍我在宫中前进的步伐。在父亲的帮助下,我得到了一份新官籍,身份自然是慕容家的长女。
我所生长的国家叫延国,是周边几个国家中最为繁荣昌盛的国家,这与延国的官阶制度以及最近几代君王的励精图治密切相关。在延国,官宦人家和王孙贵胄的子嗣若想通达,唯一的出路便是靠自身的能力,靠家里是行不通的,因为在延国从来就没有像他国那样存在世袭的说法;同样若是家里有人犯了大罪,也不会实行连坐。这样的制度相较于他国更为合理、公平也更能激励人们勤勉劳作。
但宫中的选秀却不一样,也不可能一样。妃嫔们的荣宠除了跟自身有关之外,与其家中的背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妃嫔们的母家在前朝的荣辱也跟妃嫔们在后宫的地位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我而言,我是看不上这种初期没有任何情爱存在的选秀的,在我眼里这犹如一场交易,女人用自己的芳华、身子和子嗣去换取自己的名分和母家的荣耀,这本来就是莫大的悲哀。可在宫中的日子又何尝舒心了呢?心恶者害人,心善者防人,里面永远充斥着算计与提防。而只要在那幽深的皇宫待上一年半载,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双手一尘不染呢?
但我却在入宫前对自己起誓——我可以想尽方法,用尽手段,带绝不戕害他人,夺人性命。
入宫前还有一次粗略的选拔,考察的是秀女们的容貌以及礼仪。凭着极像母亲的姣好容颜,以及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我比较轻松地便入选为秀女。而在我们这些秀女成为各类品阶的妃嫔之前,还要学习诸如挑水、织布、刺绣、歌艺、舞艺等各项杂务、技艺,因为如果无法被选为妃嫔,那么就将成为侍女,来伺候曾经同屋而住却命运殊途的“姐妹”。
与我同期的秀女大多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可却不免让我觉得有些粗俗和聒噪,只有两个女子让我觉得异常投缘。一个是御史的女儿名叫林婉儿,她也确实人如其名般温婉善良;另一个是太尉的女儿名叫陈若巧,而我平时也只与她俩交好。
这日,我挑完了水,看到带着两个小太监可谓趾高气扬的李公公,于是一个“不小心”我将水倒在了他的身上。
“奴婢无意冒犯公公,还望公公见谅。”我假装非常慌忙,双手作揖道。
“哼,试问以你这样的冒失态度,日后如何能服侍好陛下?像你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入得了太后和皇上的法眼?”他说得大义凌然,在我看来却有些假公济私。
“清盈多有失礼,还望公公海涵,不知这些够不够赔偿公公的华衣呢?”我顺势掏出袖中沉甸甸的锦囊,偷偷塞给他,抬头小声说道。
“是你?!”看到我的容貌之后,他大吃一惊,而后又恢复平静,屏退了身旁的两个小太监。
“李公公别来无恙啊。”我挺起身不卑不亢地笑着说道。
“司徒姑娘,这宫里就是需要像姑娘一样有本事、有毅力、有决心的人。日后姑娘在后宫呼风唤雨必将指日可待,到时姑娘可别忘了多提拔提拔咱家。”他谄媚笑道,这番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说辞,着实令我作呕。
“公公可是认错人了?奴婢乃是当朝丞相的长女—慕容清盈。”看着他那恶心的嘴脸我还是莞尔一笑,又道,“日后清盈若真借公公吉言飞黄腾达了必不相忘,只是如今还望公公多多相助。”
“是老奴眼拙,竟然认错了人。”他意味深长地笑道,而后凑到我耳边低语。
“多谢公公,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听了他的言语,我满意笑道,然后提起水桶准备回去。
“好,好,咱家就先告退了。”他看了看袖中的收获,十分满意地笑着走了,而我也挑着水回到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