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新启(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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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紧实的皮肉,触感果如想象中的一样润泽、滑腻;稍有些清瘦的身材,骨骼明显地起伏着,似绵延的山丘,引人遐想。体温,在缓慢地升高,漫于周遭的薄荷香如魅般妖娆,风情地勾弄着潜于意识里的本能。。。。。。
    灿,一边沉溺于口腔里风卷残云的掠夺,一边承受着来自身体上肆无忌惮的撩拨。双重的刺激,加倍的感知力,令他不住的颤抖。。。。。。本是浅粉色的肢体,揉搓成刺目的妖冶桃红。
    脑子里,晕晕沉沉,理智消散得无影无踪。
    灿,像是只被玩弄于股掌的小兽,口中发出呜呜的悲鸣。
    像是受了刑,他慢慢合上了盈盈荡漾的水目,任罗修在自己的身上到处煽火点火,忍受着亦是天堂,亦是地狱的折磨。。。。。
    莫非,痛与快乐,本是一体,相辅相成吗?
    罗修低着头,专注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耳际,是荡气回肠的喘息之声和余音袅袅的呢哝。。。。。。
    “啊!”
    一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喊叫,打乱了飘忽不明的神智。
    那是,陈灿既是沉沦,又是不耐的渴求。
    须臾之间,罗修混身一凛。。。。。。。脑海里,翻天覆地的闪回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粉红画面。
    却见亦淅:媚眼如丝,口角噙香,遍体繁花,承转于身侧——姿态如弱柳扶风,情切切,意绵绵地缠住他赤膊的身体,紧密地帖附着。
    嘴里流出的是破碎得,让人着魔的低吟:
    “修。。。。。。。我是你的。。。。。。爱我。。。。。。。好好爱我。。。。。。。”
    一字字,如泣如歌,穿过今古,横越三生;从耳道溜进耳膜,直透入腑脏,渗入血液,四散全身。
    好啊。好啊。我要好好待你,好好爱你。
    誓言,言犹在耳。
    你潜伏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不用你求,不容我的犹疑,便已成宿命。
    大脑,分裂成一个神奇的万花筒:各种色彩,各式色相,纷至沓来。。。。。。尽是方亦淅的面孔。他哭,他笑,他喜,他闹,他嗔,他怒。。。。。交织,拧结在一起,形成一道玄妙的咒语,牢固地封锁了所有的感知,与感受。
    “啊!停下!”
    罗修头痛欲裂,颅里战角嘶鸣。。。。。。。他,有些粗鲁地推开了陈灿,双手捂着头,五官扭曲,露出苦痛之色。
    灿,其实已察觉到了罗修的情绪有异。自身的情--欲被撩得一发不可收拾,对方突然来个紧急煞车,任谁也不能不感到好似冷水淋头般的扫兴。
    他呆了一下,马上瞧出了罗修难受的挣扎,心上不免更是焦灼。
    “你怎么了?修。”
    陈灿扑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是哪里不舒服吗?”
    罗修面色青白,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地说:“忽然头疼得厉害,也不知是怎么了。”
    “严重吗?”陈灿看着他的脸色,确认他身体的确不大对劲儿,不禁又是忧心:“不舒服的话,我们去医院吧。”
    罗修摇了摇头,“现在好多了,刚才是真的疼。那么一阵儿过去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最近没睡好吧。。。。。。你不用那么担心。”
    “真的?”陈灿将信将疑,“你这么大人了,有病可不能硬撑啊。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医生呢。”
    罗修笑了一笑,“你也知道我是个医生了,讳疾忌医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如今身边又有了你,我可是惜命得很。”
    陈灿被他逗得乐了,嘴巴一翘,说:“你知道就好。以后我在身边看着你,可不许你随便生病呢。”
    他的话,说得听的人心生一暖——里面夹着不可置疑的爱意。罗修心怀感动的同时,心头又涌起了歉疚之意。
    “对不起啊。。。。。。。”罗修看着那张光彩夺目的脸,无比真挚地说了一句。
    “啊?!”
    陈灿,脑子慢了半拍过后,即时反应过来,罗修所指的尴尬事。刚才两个人干柴烈火,正销魂处,他却鸣金收兵;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太伤颜面,才忍愧道歉吧。
    他心里固然清楚,这事让他不上不下的难过;只怕,罗修内心的难堪要比他更甚。思来想去,也不忍,也不想再抱怨什么。
    陈灿红了脸,垂下眼帘,悄声说:“你不用说对不起的。反正我们以后是要天天在一起的,随时随地,只要你想都可以的。我。。。。。。又不急。。。。。”
    罗修一听这话,马上联想起了他方才风情万种的脱衣动作,不觉得心内腹诽,决意要取笑一番。
    “还说不急?”罗修一撇嘴:“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急得罗衫半褪,婉转呻吟的哦?把我刺激得晕头转向,鼻血快流光了。”
    “修!。。。。。。”陈灿红透的双颊,羞得要滴出血。他瞪着眼睛,连嗔带怒地叫“不许说。。。。。。不许说。。。。。。你这个大坏蛋!”
    灿,跺着脚,气得直翻白眼。谁让自己当时太过孟浪的举动,教罗修这个家伙耻笑了去。本来嘛,在心爱的人面前主动求欢,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罗修太喜欢玩味他又羞又急的小猫炸毛的模样,才凭添了这样的恶趣味。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找些止疼药来。”
    陈灿说着,掉头走掉了。
    罗修掩住笑,才看见那转身的人儿,脖子根儿底下都红成一片了。
    见灿走开了,罗修恢复了如常的情绪。
    关于之前心理上的悸动,和那乍然而起的头痛;他虽想不通原因,但他知道,那和亦淅有关。
    他先时只以为亦淅给他的身体铭刻了极深的记忆,万没有想到,就是心里也烙上了不可磨来的印迹。只要他情动,只要他想鱼水之欢;脑子里,身体里,耳朵里,自发性向往的全是亦淅。
    他甚至有点不好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能同亦淅做呢?换作他人,根本激发不了他的欲望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看过很多病例,接触过最匪夷所思的症状;他知道,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已然放弃了方亦淅,他身边回来了个陈灿。他不可能再同方亦淅纠缠不清下去,他是和陈灿定了白首之约的。可是,如果身体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对于灿和他来讲,就是灾难了。
    罗修多少有些颓唐地希望:这,只是偶然发生的事件,不足以影响他今后的生活。
    可他忘了那句老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的嘴,可以说变就变;可比人的嘴更为诚实的身体,不是说变即变的。总有些东西,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它总得遵循自然的客观规律。
    正如庄子所言:莫逆于心,遂相与友。
    

    作者闲话:

    亲们,大家最近如何?我是国庆假期后,忙成了狗啊。。。只能,下班后更文了,谢谢你们的支持!请大家多多收藏,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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