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暗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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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淅暗自放弃了同情欲的对抗。
理智与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全身的神经,一条条地跳跃:完全失控的颤抖。。。。。。
睫毛如翼,沾满雾气,扑闪扑闪抖动着情潮:身体如附着了妖魔,堕落中煽动着狂野的翅膀。
罗修,被亦淅的情绪所感染,陷入了一种近乎颠狂的盛--筵。
思想,被天性中最自然的欲望全然蛊惑。。。。。。。汗水充斥着身体内外,打湿了床单、枕套;空气中散发着雄性靡乱的气息。。。。。
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裸身相缠的躯体,也不知纠缠了多久才结束。
反正,亦淅觉得自己灵魂早就抽离身体,独自渐行渐远。。。。。。重复着晕倒,苏醒,再晕倒的恶性循环——最后,已经做好了死于非命的准备。
罗修的体力与心力,也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他没有晕阙,在一次一次的巅峰快感中,体验着从云端到深渊的仿若蹦极一样的极限冲击!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平日的良好体魄,万万是承受不来的。
罗修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对亦淅产生了不可忽视的依赖。
亦淅的婉约低吟,哀鸣浅泣,都可以随时调动他体内的暴力因子;亦淅情动时抽搐的肢体,欲拒还迎的幽秘禁地,皆可成为他如痴如醉情绪诱因。
这样的感受,让人心惊,也让人不安。
他不愿纵容自己去过度依赖一个人,心驰神往地迷恋一个人。
尤其这个人是方亦淅。
其实,也只能是方亦淅。
但,这又岂是你说不想就不想的?总有一些感情,似原上青草般不管环境多么恶劣,都能野蛮生长。
罗修已有警觉,只是不愿去面对。
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欢爱过后:亦淅整整卧床三天,才将自己重新组装,勉强拼凑成原来的形状。
先前的伤势并无大碍,但这次的放任却非同小可。
相比之下,罗修还算好。休养了两日,便慢慢恢复了原气。
卧床的日子,亦淅的吃穿用度,罗修一直尽心尽力地妥贴照顾。生怕一不小心,他的身体会垮下来。
作为个人的所有物,每晚被主人体贴地拥入怀中入睡:亦淅有时会觉得自己与罗修之间没有横亘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或许时间再久一点,或许自己再努力一点。。。。。。。如果可以,情愿后半生依偎着这个曾给他带来巨大创痛的男人;忘记痛苦,只为爱他。
可是,罗修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
看不透他的爱憎,也看不透他的悲喜。
一星期之后,亦淅如愿以偿地上班了。
罗修也开始了他在诊所与校园、公司之间的忙碌奔波。
生活按部就班,日子行云流水般波澜不惊地度过。
和先前不同的是:亦淅自己的房子已经很少回去了,只雇了个保洁阿姨每周去打扫一次。他每晚必须回到罗修的寓所,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习惯,反倒不再是一种负担。
两个人一起做饭,一起休息。为此,亦淅的厨艺还有了长足的进步。
平淡的生活里,亦淅老实地遵守着罗修定下的规矩,从不越雷池半步;两个人相安无事。
罗修对于他日常的关心疼爱,让亦淅每每失神:那也无风雨也无晴的面孔,是否隐藏着爱恨情仇呢?
十二日。
庚子土箕危。
喜神西北。贵神东北。
宜:祈福出行。忌:经络。取鱼。
方亦淅穿着整齐笔挺的西装,英姿俊美;时常引来擦身而过的侧目。
刚刚结束巡视楼层的工作,转到酒店大堂:休息区的真皮沙发上,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陈警官?。。。。。。”
多少有点出乎意料,方亦淅忙上前主动打起了招呼。
陈荣,一身便装,比先前显得还要清瘦些,身体明显支撑不起衣服。目光依旧锐利,带着中年人特有的成熟;和长年办案累积下来的凌厉锐气。
“您,这是来找我吗?”
陈荣一笑:“不是。我们在这个酒店里有个会。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出来抽个烟。”
亦淅听了,安下心来:“哦。是这样。只知道今天有个会议招待,到没想到陈警官会来。”
“啊。。。。。。我也忘了。上次方先生说过,你在这家酒店工作。”
陈荣的表情,一向平淡如水,看不出明显的变化。
“我有陈警官的名片。只是没有特殊事情,也不方便打扰您。”
方亦淅发挥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很认真地说着。
“那倒是。干我们这行的,不惹上麻烦,没几个人愿意给我们打电话。。。。。。”
陈荣一本正经地斗趣,倒是让谈话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连方亦淅都跟着轻笑起来,不象方才那么拘束了。
“说实话,你说的有道理。。。。。。”亦淅故意将实话以玩笑的方式讲出来,配合着陈荣。
“不过,林萱失踪的事一直没有进展。我也很抱歉。”
陈警官面色有些凝重地提起这件案子,这是与警官见面不得不提的事情。
亦淅脸色微变:“您不用这么说,您们办案辛苦,我是清楚的。何况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也不是一两天说找到就可以找到的。林萱父母那边,我经常打电话过去问候,老人家的情绪很稳定。身体也不错。。。。。。”
陈荣表示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我们这边也会尽力而为。”转而,目光突然狡黠的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我们前些日子调查了林萱的人际关系。她有一个来往密切的男性朋友,叫肖云。你认识吗?”
亦淅的大脑,高速运转着: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如果说认识,会不会一下子就陷入了无限循环的解答疑问的泥淖?如果说不认识,会不会有被认为是故意隐瞒的嫌疑?
“有过。。。。。。一面之缘。。。。比较尴尬的会面,谈不上认识。”
亦淅斟酌了一下,想到了一个还算不坏的回答。
陈荣,并没有深问,“哦。。。。。。我本来要给他录份笔录的。不过,前些日子他受伤住院正在休养。看样子,要推迟几天才能和他谈林萱的事情了。”
听话听音:可以推断肖云被罗修修理得可不轻。算起来,前后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竟还在休养;可见伤势很重。
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只不过,面上不好带出来。
“陈警官费心了。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您尽管开口。”
亦淅很有分寸,心里却有着几分窃喜关于失踪的这件案子也许就此不了了之。
陈警官噙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你和林萱有个同学,叫端木灿。五年前也失踪了是吧?”
恩?
没有想到,这个警察会提起端木灿的案子。方亦淅,感到后背好像被蜜蜂螫了一下的刺痛!
愣愣的一怔。。。。。
“当年的卷宗我看了一下。端木灿和你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可以说是挚友吧?当时还一度传出他在爱慕着你,是吗?”
忆得旧时携手处,如今水远山长。。。。。。
旧欢新梦里,闲处却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