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拉着秦月坐回软榻温热的大手放开冰冷的手腕残存的温热转眼而逝“朕不会不相信你，你的能力没有人比朕更清楚，有人利用巫术想加害朕这是事实，想害朕的人朕必须得到惩罚，起了害朕的心就算没伤到朕一根汗毛也该死。”
    “太子呢？太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会愚蠢的利用巫术害陛下。”
    “是啊，他不会，他从小就崇拜你怎会傻到去挑战你。”刘彻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秦月身子一抖他懂了。
    刘彻一脸无奈呵呵笑道：“哎！朕还没长生不老呢，朕的儿子就等不及了，朕要是真的长生不老了，得有多少人恨朕。”
    “皇位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这是朕的祖先用鲜血打下的天下，朕守护了一辈子。”
    “比什么都重要？骨肉亲情也比不上那把龙椅？”秦月一眼不眨的看着刘彻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是啊！没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刘彻果断的给了答案。
    秦月闭上眼睛笑了，他认识的刘彻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他的江山可以牺牲一切，什么亲情爱情在刘彻眼里不及江山的万分之一，呵！哪怕是一瞬的犹豫也好啊！但要是犹豫了就不是刘彻了。
    “秦月啊！朕活不了几年了，留在朕身边吧！”
    “给我一个继续留下的理由。”
    刘彻看着秦月笑了，三分认真七分玩笑的说：“看着你朕就能想到朕年轻时的样子，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每次见你朕都恍惚的觉得朕也还是那个没有弱冠意气风发的少年，你就是朕长生不老的灵药，有你在朕安心，朕不想最后这几年活的胆战心惊，朕的国师罢官不干了，要利用巫术害朕的那不得赶上过江之鲫，秦月，你真的那么忍心看朕寝食难安？”
    “我找到了夔骨，夔骨磨成粉服用后就能长生不老，你是个好皇帝，你一直做着皇帝是百姓之福，觊觎皇位的都该死杀了就是，至于谣言生事的我去摆平，有我这么个不老不死的陪着百姓会相信陛下已经修得不老仙身。”
    “朕累了，朕爱江山为了这片江山放弃了太多，朕不后悔，但朕真的累了，朕只是想明白了，长生不老又怎样只不过是在重复着一个又一个一尘不变的日夜，朕一天坐在龙椅上朕就不允许自己懈怠，朕又不想活着时把龙椅让给别人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朕也舍不得，朕想休息，哎！真的好累。”
    秦月用力咬了咬下唇嘴里泛起了腥甜，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气，怨，恨，失望，遗憾好像都不是，就像肚腹里的器官都丢了，空落落的难受。
    刘彻起身从书柜里拿出一不大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颗桂圆大小浑圆光滑剔透的紫玉珠，把盒子递给秦月“拿着，你厌寒，冬天用暖玉再合适不过。”
    “暖玉，真的有暖玉？”秦月接过玉珠握在手心，珠子和其他玉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冷硬，在秦月以为刘彻又骗他时，手心的珠子开始发热，热度持续升高。
    看着秦月惊讶的表情刘彻的眼神少见的温柔解释道：“那年你指着古籍说假如能有块暖玉冬天就不那么难过了，朕派人出去找，你运气好朕死之前还真找到了，暖玉接触人体后才会发热，朕试了温度不凉不热很舒服好像是随着人体温度调节的，很神奇的一块玉。”
    “只是一句戏言，劳师动众。”秦月用力握住手心的珠子眼眶酸酸的。
    “你看你一句戏言朕都如此重视，你忍心叫朕的晚年过的不安稳？”
    秦月把珠子小心的揣进怀里站起身掸了掸衣摆微微抬起下巴板着脸说：“陛下忙着吧，本尊还要去给六皇子的福泽瓶添福泽先行告退了。”
    看着秦月腰板笔直的背影，刘彻淡淡的笑着，夹杂了太多复杂情感的笑是笑不出欢乐愉悦的，苦涩纠结的笑在苍老的脸上不但难看还显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