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五卷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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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不舍得这样放弃
不停偳测你的心理可有我姓名”
……
开学后,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但又有什么悄然发生着改变。
程翊不再担任客座讲师,自然也不再出现在学校里。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想不见。那么,此生,都不会再见。
封邢烈却经常出现在音乐社,以致音乐社一时之间,人数暴涨。洁雯偶尔跟着姚晴到音乐社,看他们排练唱歌。她与封邢烈的关系,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变化,但能待在他身边,说上一两句话,以足以令洁雯感到幸福了。
据说,封邢烈辞掉了在“流光”的工作,准备毕业论文的同时,考虑着是继续读研还是找份稳定的工作。
姚晴四个还是按部就班地上课、自习,周而复始。生活简单又快乐,直到有一天,姚晴被系主任请到了办公室。
姚晴左思右想,最近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连在学校的广播站,每天都只播几首英语歌而已,不会这样也被按上“崇洋媚外”的罪名吧!她“哎”了一声,犹如壮士赴死般敲响了系主任办公室的门。
“进来!”系主任,男,姓龚,莫约50岁,姚晴从未打过交道。
姚晴毕恭毕敬:“龚主任,您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龚主任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还有点怯生生的,真的适合么?
“姚晴,是吧。坐下说。”龚主任示意姚晴坐下,“这样的,一年一度的全国大学生英语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学校准备派封邢烈和你参加。”
虾米?姚晴望着龚主任,他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我也不想你参加,但是却又不得不让你参加”。
“是这样,这项比赛以鼓励、参与为主,所以英语专业的学生都不能参加。封邢烈已经参加了两次。按道理来说,这次应该让别人参加。但是,英语听说写都很好的男生实在少得可怜。所以……”龚主任似有无奈,不停地摇头,“但封邢烈跟学校提出他参加的唯一条件,就是你要一同参加。带队的刘教授也同意了,现在我来征求你的意见。这可关系着J大的名声与荣誉,不能有半点闪失,我们学校可是已经五连霸了。”
姚晴想都没有想,立马拒绝:“龚主任,我可以说‘不’吗?第一,我高考成绩都是死记硬背来的,如果参加比赛,恐怕我应付不来。第二,我胆子小,上不了那种大场面。”说完,她还不忘微微一笑。
“你说的也对,赢了倒好。要是输了,岂不是要指着我们系骂。”龚主任顿了顿,“那姚同学,我就按你意思回复刘教授了。”
“好,谢谢龚主任。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姚晴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走吧!”
姚晴得令后,迅速退出了办公室。
走了一个程翊,又来了一个封邢烈。姚晴,你长得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何德何能,居然让这些个帅哥前赴后继地,与你纠缠不清。
五月,云翻涌成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
姚晴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封邢烈却比程翊困难的多。或许,她觉得,这个朋友很难得,与自己爱好相同,个性却截然相反。
回到宿舍,程优就围了过来。“晴晴,什么大事情,让系主任亲自召见你呀!”
“姚晴,你是不是又在广播里大放厥词呀?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愤青!”雅歆也笑着收起了手中的书本。
姚晴环顾了一圈,发现沈洁雯不在。于是才敢说:“系主任让我参加全国英语大赛。”
程优与方雅歆同时“啊”了一声,姚晴便把与系主任的交谈内容和盘托出。
“晴晴,你最近桃花开得可叫那个灿烂呀!”程优勾勾手指头,笑着说,“其实,封大帅哥真的不错,你不考虑一下。”
“我有喜欢的人,更何况,我们之间有洁雯,估计今生都不可能。不说我了,对了,优优,你哥呢?”其实,姚晴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只想打住刚才的话题。
不料刚刚还笑盈盈的程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而且毫无预料的,她上前拥住姚晴,紧紧的。“晴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姚晴以为程优所指的是她在从中撮合程翊与自己,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程翊的确很优秀,优秀到即使没有夏溪渊,她都高攀不起。
姚晴轻抚住程优的后背,“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一定会原谅你的。”
程优听后放开姚晴,脸色有点黯然,“我因为某件事跟我哥大吵了一架,现在在冷战。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我哥都是宠着让着我,从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可是,我认为我没有做错,我认为我有争取幸福的权利,哪怕我中间耍了一点手段。晴晴,很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有一天,我一定会亲口对你说。”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段不愿对人诉说的秘密,既然不想说,姚晴自然不会强求。
雅歆也拥住她们两个人,“你们女人呀,心思真多,像我多好,不期待,就不会有失望。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百分之两百地支持你们。”
姚晴轻轻锤了雅歆一下,“说的你好像不是女人一样。”
雅歆大笑:“我是女——汉——纸。”
……
“姚晴,你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唱着唱着就没声了。有心事么?!”
姚晴抬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李学长,我们再来一次。”
马上就要到六一儿童节了,音乐社决定去一所偏远小学进行义演。虽然不计报酬,但能为小孩子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每个人都很开心。
而且,这极有可能是封邢烈、李子涵、施家骏、杨钰四个人最后的演出。这个夏天后,或许,他们就要分道扬镳;更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
封邢烈这段时间很忙很忙,据说已经与一家大公司签订了合作意向;然后就是魔鬼般的训练,为了他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大学生英语比赛。
姚晴已经很少能够在音乐社遇见他了。
所有的“遇见”都一样,并不绝对的对等,一旦有一方“失联”,那么,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
就在姚晴拒绝龚主任之后不久,封邢烈来找过姚晴。
那天,月色如水,封邢烈静静地立在夜色中,身影颀长。他说:“我只是很想与你一起,并肩作战。”那么诚恳、那么真挚,几近无法让人忍心拒绝。
姚晴却答非所问,“很抱歉,我无法喜欢你。因为这里——”她指了指心口,“告诉我,它正在等待的人不是你!”
封邢烈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在其他女生前面无往而不利,但到你这里却怎么都行不通!我从来都没有主动追过人,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吗?!”
姚晴伸出右手,平静地说:“如果你愿意牵我的手,就代表你还愿意当我是朋友;如果你不愿意牵我的手,就代表你不愿意当我是朋友。不管哪种结局,我都会欣然接受。”
封邢烈望着姚晴伸出的那只手,愣了几秒,轻轻握上她的手,然后轻轻把她带入怀中。“就让这个拥抱代替所有,谢谢你曾经给我的一段梦游!”
姚晴当下就呆住了,任由他拥着。她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从那之后,封邢烈也消失了,就如同曾经的程翊一样。生活好像又归于了平静,一切似乎都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
“封学长不在,音乐社好没有意思!”
“是呀,原来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不想,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
姚晴再一次走神!
李子涵有些无奈,挥挥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周四下课后再接着练习。”
“李学长,封学长会不会参加六一的义演?!”
“是呀,是呀,会不会呀?!”
……
“应该……或许……会参加……反正,他没有拒绝!”李子涵摇摇头,现在果然是男色的时代,长得好看真的比较吃香。
“如果封学长不参加,那多没意思呀!”
“我还指望着能跟封学长同台演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