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风起魔都 第六章 灵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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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阁开张之后的第一件委托是来自三个高中女生,三个人来到店里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地都不敢上前说话,最后还是梵曦看不过去了让她们三个人到沙发上坐下,倒了茶给她们才消停下来。
“先喝杯茶放松一下,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梵曦同样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了她们对面的沙发上,身后站着沉默不语的墨兰。
“那个……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中一个女生终于定下神来开口,但依然比较犹豫,有些不知所措。
梵曦不语,上下打量了她们一会儿,然后站起了身:“先跟我来。”
他带着三个女生来到了房间一角的桌子旁,示意她们在对面坐下,自己坐到对面,从桌子的下方抽屉里拿出了一副塔罗牌,将整副牌递给对面的其中一个女生。
“请洗牌。”
“啊?”
女生有些疑惑,但也犹犹豫豫地照做了。
等女生洗完牌,梵曦将牌扇面式铺开,抬手再次示意了一下对方:“请抽取五张你第一眼最有感觉的牌,请不要犹豫。”
五芒星的牌阵,最适合这种没有原因的占卜,况且梵曦和普通人的占卜不同,他的灵力很高,相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厉害太多。
分别将女生选出来的牌按顺序摆列在桌子的另一边,按照五芒星的位置摆出牌阵,随后又以指为灵,在阵上再次划出了一个阵法。
翻开第一张牌:隐士,逆位。
“你们学校最近新来了什么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最近来了一个新的老师,教音乐的。”
翻开第二张牌:恶魔,正位。
梵曦皱了皱眉:“你们的音乐老师是个男的吧,而且似乎女孩子们都很喜欢他,他也对你们很好?”
“是啊,是个男的,长得真的很帅,我们是女子学校,作为学校的稀有生物,秦老师特别受欢迎。”
三个女孩在谈到这个老师的时候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兴奋,就是那种小花痴见到了大男神的表情。
梵曦对此就笑笑,没有任何评论。
翻开第三张牌:命运之轮,正位。
“命运之轮,当时间转到了不应该存在的时间的时候,一切都会被改变,命运会步入绝望,生命会走向尽头……”梵曦幽幽地开口呢喃,然后收回了意识,“你们学校死人了,而且不止一个。”
“你……你怎么会知道?”
三个女生瞪大了眼睛望着梵曦,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们敢保证从她们进门开始一句也没有透露过这件事,她们简直不能相信一般的占卜可以将这种事都能一一说出来。
“那看来果然是了。”
梵曦没有回答她们的疑惑,接着翻开了第四张牌:高塔,逆位。
看到这张牌,梵曦的脸色并不是怎么好看,他迅速地翻开了最后一张牌:魔法师,正位。
“报过警了吗?”
“报过了,可是警方来过之后将这件事直接压了下来,然后就一直没有了后文。那些死掉的女生都是快毕业的学姐,她们都还那么年轻,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死掉。我们不甘心,才来这里的。”
“就算如此,你们也应该去找侦探不是吗?”
对于女生们直接来到灵阁这件事,梵曦倒是有些疑惑,一般人对于这种事第一反应不会是来这种地方吧。
“可是……可是学姐们的死状太奇怪了!”有个女生突然有些激动地站起了身,然后被身旁的同伴拉回了座位。
梵曦眼神扫了两眼三个人:“所以你们怀疑她们既不是自杀也不是单纯地被人所杀,是吗?”
“是。”那个女生点了点头。
“灵阁,顾名思义,处理的都将会是特殊的事件,包括刑事案件,包括……灵异案件。今天第一天开张,那么……这个case灵阁接了。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今天谈话的内容你们全部都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们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委托人的任何消息,这是相对的承诺,你们能做到吗?”
闻言,三个女生互相看了看,最后那个一直在说话的女生对着他点了点头:“好,我们答应。”
“好。”梵曦打了个响指,顺手就空手幻化出了一张纸,上面条条框框将所有的承诺条例都写得很清楚,“请将你们的手给我。”
三个女生在看到他幻化出纸张的时候就有些懵了,再定睛看到上面窜动着的异色火焰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有些恐慌起来。
“不用害怕,它是个好孩子。”
说着,让那团火焰变回了真身,那是一团像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水蓝色毛球。
“小栗是灵,年龄比较小,但是很聪明,他负责你们的委托联络工作。我无法时刻跟随在你们身边,但小栗可以,一旦有紧急情况他会帮你们通知到我。”说着,伸手示意三个女生将手递给自己。
三个女生虽然还是有些怕怕的,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怎么能让人感觉不害怕。
最后她们还是将手犹犹豫豫地伸到了梵曦面前,梵曦示意小栗记下她们的灵魂中的灵,方便以后确认身份,能够加以保护。
“委托期间你们会看到很多你们没见过的事情,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们会保守秘密的。”
梵曦虽然是这样说着,却只不过是用来安抚少女们恐慌的内心而已,她们当然会保守秘密,因为在一切委托结束之后,这些被记下的灵会被小栗抽离,她们会忘记这段记忆,完全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你……你究竟是?”
听着梵曦的话,三个女生渐渐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相对的梵曦居然感觉她们竟然有点……兴奋?
什么鬼?
“按正常来说,我应该是个驱魔师。”
驱魔师,顾名思义,就是做驱魔工作的。但梵曦明显不是个纯正的驱魔师,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涉及的领域太多,已经不能用驱魔师来概括了。
“驱魔师?”
梵曦感觉,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感觉眼前的三个小姑娘眼睛里在放光呢?
他有、点、害、怕!
“嗯,那么,先来认识一下吧。”梵曦向三人伸出了手,“我叫梵曦,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墨兰。”
“你好,我们是申高女子高中的学生,我是方茹筱,这两个是我的同学,杨漾和宫本美智子,美智子是日本人,不过中文很好。”
互相认识了一下,三个女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胆怯,只剩下满满的好奇心和兴奋。
女生可真是个神奇的生物,这非同一般的适应能力真是让梵曦叹为观止。
“你们今天先回学校吧,过几天我们会去找你们的。”
送走了三个女学生,梵曦迅速走回了刚才占卜的桌子旁,看着摊在桌面上的牌阵和塔罗牌,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
“怎么了吗?”
墨兰见他这样,忍不住问道。
“是妖。”
妖,不是鬼魂,不是灵,也不是邪魔,是妖。
这和梵曦平时驱魔的对象不同,妖的话他没有交过手,特别是这样一只传统意义上来说的妖,更加不是很好对付。
“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试过对付妖,这不在我的狩猎范围内,所以上次我放过了那个树妖,不是因为她不是主谋,而是因为她是妖。这一点我从没和人说过,但其实,我没把握。”
梵曦感觉自己的脑壳都开始疼起来了。
“别担心。”墨兰微微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睛里全是宠溺,“我来帮你,会解决的。”
“墨兰……”看着这样的墨兰,他忍不住懵懵地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有点痴痴地看着他。
“嗯?”
“你真好!”
说完,梵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猛地扑了上去用力地抱住了墨兰,像个小动物似的还蹭了两下。
墨兰一脸愣住地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腰,以防他不小心跌倒,却在下一秒慢慢回过神来,眼睛里的温柔之意似乎在那一刻要完全满溢出来一样,顺势就抱住了对方,把脑袋埋在了梵曦的脖颈处蹭了一下。
傻瓜,我只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