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语(二)  第九十二记普通话与方言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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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8。26星期四小雨
    听班主任说今年一年级的新生特别惨,他们军训还在进行,下雨也不停止,样样都要达到军人的标准,稍微丁点错误,拳打脚踢皮带抽地过去,比周子潇她们那时惨多了。
    开学比她们早,军训比她们那时长,她们只军训五天,两头挂才五天!正式训练就三天时间,加上最后演练才五天!那样想也不正规。这届新生比她们训的时间长,教官比以前的更严厉,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听说桂省全民皆兵,不知是真是假,小学生军训都是日常,到了初中高中军训时还可以摸上抢,打几发子弹,多少儿女当兵的梦想,中学就实现了。
    他们这些高三生,为没赶上而庆幸还是悲伤呢?想想这秋初的天,是否是上天可怜那些魔鬼训练的学生呢?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才停啊?到9月1号就停了吧。
    现在还规定熄灯后不准吃东西、玩手机,禁止打开电灯写字、看书、写作业、洗衣服等,只让睡觉,否则的话,就要扣分,真是娇情。寝室里的流动红旗谁想要,虽说纳入了班级扣分标准,但它又不是班级流动红旗。
    班主任还说可以摘几朵花或买几盆夜来香,熏熏寝室,充满好气息,有个好心情,真是可笑。女生寝室需要吗?也许吧。
    高三的中午吃饭时间提前了十分钟,高二的推迟了五分钟,也不挤了,只是饭菜贵得比HX,甚至超过HX了,还不怎么好吃。
    总之现在生活还算可以,基本就是快乐并痛苦着,只是老师讲课不像催眠曲一样催着睡觉就更好了。
    今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车与路就开始日常一问:“有一个字,百分之九十的同学读错,不信问问四周?”
    周子潇听见了,转头向后问:“什么字?”
    他写了一个“译”,“怎么读?”
    周子潇说“翻译”的“译”第四声,也不难啊,有什么难的,她迷茫了,问“怎么不对吗?”
    他笑着说:“你读对了”,然后同桌问:“什么?”
    “翻译的”译”第四声有什么不对吗?”
    夏颖:“你不是河南人吧,我们都读译第二声”。
    “谁说我不是?不就是方言读第二声嘛,到普通话我还是读四声的,这很好区分啊。”她也就语文拿的出手了。
    语文啊,只是读多了就不对了,现在才发现,越是学习,不会的就越多。现在一大段句子,让你找一个错别字就很难,很多自己都不确实。即便对了,别人答案不一样,就又改了,不坚定自己的毅念。比如呼天抢(qiang)地抢即头撞的意思,容易念成抢东西的抢;强词夺理、强颜欢笑都读三音,黔驴技穷的“技”不是“计”策的计……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还是夏颖提醒的她;计日程功,也记不清楚了,龙门望族的“望”还记不起呢,以为是“旺”。
    这语文真是越来越多的词语写错,记错,读错,还有其他什么,这样想着就熄灯了,寝室管理开始了。
    她的袜子还没洗,脚还没洗,现在放学就回来写日记,路灯熄灭了,可还没写好,只能借着黑灯瞎火来记些感受了。
    睡觉真是一件好事,比记英语单词,诗词好多了。
    2010。8。27星期五阴转晴
    太阳初露光芒,便又被乌云遮住了,本来就要晴的天气,继续不改他那凉凉的表情,即使心情好,让太阳与人们相见,也被西来的风吹得无影无踪。
    上午的时候丽萍的同桌,是位复习生,来问周子潇三中现在收学生的情况。
    丁蒙蒙说:“现在开学了,又没参加考试,怎么能进去三中上学呢?”
    要去三中上学的是从新疆回来的学生,也许是王梦告诉那复读生她之前是三中毕业的吧,因为她的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上写着:
    【今日我以三中为荣耀,明日三中以我为骄傲。T城三中08。8。12】
    “不考试也可以进去,找找熟人,托托关系,请客吃饭,至于考上的只要交学费和跨区费就行了,当然如果成绩好,年级前一百名免跨区费。不过,三中已经开学快半个月了,不知道还招不招生?”
    这些年头,许多初中也开始早早开学,真让人受不了。话说回来,她以前一向看不起请客吃饭托关系进班的学生,那不是靠真本领进去的,当年她和谷雨一起来学校的时候,她来的就是这一套,结果入学考没她考得多。也许就是入学考刺激到谷雨了,也许就是担心她看不起谷雨,她很是不服气又有什么用。入学两年每次考试谷雨都是年级前五十名内,周子潇在一百左右,最后期末考试免跨区费的时候,周子潇的三百跨区费都没有免过,而谷雨每次都不拿,要不要说天道好轮回呢!
    还是她没用心学习?她很用心了好不好!奈何智商是个好东西。至于那新疆回来的学生学习好不好,就不知了,但从丁蒙蒙那语气中可听出不算很好。恨自己一时脑热说她也许可以找找初三班主任,初三班主任号码换了没有都不知道,他还记得三年前自己班的学生吗?
    “但我不一定找到他的号码,找到了再给你吧。”
    “行,你找找啊。”
    其实也可以去五中,教学质量都差不多,只不过三中这几年考上一高的人多,好学生慕名而来,来了考上的更多,来而复往,它的名声就更大了,现在进去估计更难。
    初三班主任的号码现在还记在笔记本上,至于哪个笔记本就记不清了,也许是丢的那个呢?等她去找的时候,却发现上面并没记班主任的名字,只有高一班主任的,失望之极,只能说对不起了。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学校少一次不正之风,也是她说大话,什么事也记不清,就开始吹,世事啊,总是这么无序。
    就像这天气一样,“久阴大雾必晴”,谁也挡不了,这是不是大自然的神奇?这是真理,也是常识。
    感觉世界就这么虚伪,也是这么冷淡,现在这社会连最后一片净土,南极的冰川都开始融化了,何况是人类居住的陆地上的样子呢。
    可见社会发展到一定时候,腐败的风气就会渐渐形成,要想改良这种风气,是多么不容易,光靠一人是不行的,但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又该如何?如果是她当初要转到一个好学校,没有通过入学考试,真的就甘心回去见以前的小伙伴,离开自己的发小吗?无解。她没考上是否还要花钱请客托关系呢?谷雨进来因为三中有熟人,而她只是孤单一人而已,家里也没什么的亲戚、朋友,连应门五尺之僮也没有,谈何(期功强近之亲)有畅舒的路途、预料好的前程?
    一切都只有自己的掌控而已,命运还是要由自己决定的,就像当初选择到这里来上学了一样,纵然后了悔,也没有后悔药,让她回到后悔以前。
    2010。8。30星期一晴
    没想到今天的语文课让周子潇大吃一惊,语文老师讲得普通话一点也不标准,基本上是他那的方言。不是,刚开学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熟悉了之后这方言夹杂着普通话它就出现在课堂上了?这样全班除了车与路和班长,其他同学都会被同化的,上课也不用普通话了,就很无语。
    判断不出语文老师是哪里人,但确定是本州人,因为这里人太多了,多少中原话都能听懂,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别扭。
    现在他们班语文讲的是异形字和规范字。今天黄老师讲了三洪(鸿)福,跌宕(荡)起伏,杀一儆(敬)百,括号内的都是以前用的字,而现在通用的标准说是括号外面的字。
    黄老师说:“我在另外一个班讲课时就被讲出个道理,在我们班里讲我改变主意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国家说这标准,咱就按标准写。不要问我,要是错的,字典上干嘛还加上括弧,干脆去掉不就得了。”
    周子潇正郁闷,同桌夏颖说,“这不是叫规范字吗?那样写正确吗?我想洪(鸿)福这两个不都对吗?在看《鹿鼎记》时,韦小宝祝皇上洪福齐天就是这个洪,但我又不确定鸿是错的,可见它是不标准的,因为现在常用的是洪。”
    于是夏颖同学举手,就向老师说了这一情况:“这不是要写规范字吗?就是我们现在通常用的,过去用的都是不太规范,用的少甚至不用,就淘汰了。”因为老师讲了这括号内的是不规范字,这正是抓住了信息,老师就说:“对呀,上面不是写着的吗?这叫规范字,这大标(前)题不是挺大吗?三字挺黑的,就是看不见,那现在问题就解决了……”什么什么巴拉巴拉……
    那肯定要想:“我也想起来了,你就是没听见,可让她听见了。”说的是周子潇,这下她也明白了,不就是现在用的字吗,以前有用过,它现在不用了,所以以前的叫不规范字。
    在此之前,说到棉花的“棉”和连绵的“绵”,老师讲的是,棉是不去籽的,绵是去籽的,常绵不是这个“绵”吗?是蒋玉还是张瑞说棉被的棉呢,好像老师没听见,还说去籽与不去籽,然后周子潇这个媒介就问:“老师,那棉被的棉呢?”
    老师愣了一下,问同学们:“对,这棉被的”棉”怎么解断释?”
    同学们七嘴八舌,后面的男生说:“有不去籽的棉被。”
    有人说:“谁见过棉被的芯是不去籽的?”
    “棉花做的,和棉花有关,当然用棉花的棉。”
    大家乱成了一团,老师说:“那我解释错了,这我也犯错?”同学们大笑,“还是高中生不能忽悠呀,忽悠也忽悠不住,我不忽悠了,你们就是太较真。好,咱讲下一题。”
    于是归入正题,老师让学生到黑板上作题。周子潇和车与路,也就是她那一列人到十四排,结果她有两个词没改过来,一个是犯而不校的“校”,改成了较,另一个忘了。车与路则有两个改错了,一个是兄弟不和的和,本来对了,他改成了合。同学们做的基本上还可以,回座位后才发现原来车与路的字比她好看得好多呀,那家伙还说间架结构呢,同桌夏颖的间架结构也好,就她不行。
    本来她觉得她的字还可以,这一对比还差那么一点,唉,高中生恐怖如斯,她的字还是要继续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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