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语(暑假篇)  第七十九记不问归期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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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花园,这里有个车站,车站南方是前年补课时住的地方。
    夏季的早上,很多店都会早早地开门,店门口播放着流行的歌曲,一点儿也不怕扰民,因为那时很凉爽,人们天刚亮就起床了,开始一天的工作。三人逛了街,也就两个多小时,去广州的车,在上午九点,两人送风华上了车,挥手告别。
    “常联系啊,没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莎莎撑着伞,把周子潇挡在伞下。
    “她走了。”
    “嗯。”
    “你们……”
    “没有遗憾。”
    “嗯,没有遗憾。”
    “说好的玩几天,结果今天就走了。”
    “以后还会再见的。”莎莎安慰道。
    “会吗?”不知道。
    “手机还可以联系啊,往后余生那么长,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总有见面的时候。”
     今天天气体感很好,这个好是阴天还有点小雨,是出去玩又不热的天气。
    有时周子潇想,人在这世上究竟为了什么,一生苦悲也罢,欢笑也罢,几十年匆匆而过。是什么让她坚持到现在,也许有人体会到苦苦挣扎是什么滋味,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要尝一尝。人生的目标是什么,该怎样做,才能不辜负。
    一味地往下走,不像滚滚东逝的水,为了自己的前程,拼命东流等待着升华,而她是随波逐流,在大海里的浪花一朵,不肯展现自己的个性,压抑自己。
    内心还是很痛苦,想割舍的割舍不掉,想挽回的挽回不了。她有毅力来完成一件事,却没有决心去成就一件事。
    每当她想起爸妈时,内心是愧疚,挣扎,是想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还是平庸地过一生?这世俗所不能容忍的,或许对她来说太遥远,只注重眼前,珍惜现在。
    当子潇泪流满面的时候,她后悔了,才知道风华在她心中,有了一定份量。还没走远就想她了,曾经的同桌,曾经的知己,她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像决了提的河水,止不住往下流。
    如果她们都很努力地学习,不要有什么复杂的心思,如果她们高一不是前后桌,如果她们不怨天不怨地,如果她们共攀登,如果她们打赌,谁学习上更胜一筹……
    不是几句玩笑话就放弃,理想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人生几个高三可以浪费,你还没走到高三,还没浪费高三时光呢,怎么就放弃了呢?
    然而,她在的这座城,没了你,还是很喜欢你,就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行了,我们也走吧。”
    “接下来去哪,你要回老家吗?”
    “我还没对我姑奶奶说我要走,而且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你陪我去一趟,等你说要走的时候,我就说要和你一起回家。”
    “……”你这是人干事?她正伤心着呢。
    “行吧,我也想回家了,我想爸妈了。”
    “走,去我姑奶奶家。”
    莎莎姑奶奶家在凯旋花园,门打开的第一句话:“回来啦!”
    莎莎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周子潇不动声色地跟着换了拖鞋,她第一次上门做客,心不在焉地也没带什么礼物,小姑娘们不懂什么礼数,莎莎一门心思地回家也忘了提醒,放好包她姑就递过来一瓶牛奶给周子潇,“渴了吧,喝点牛奶。”另一瓶给莎莎。
    “谢谢。”周子潇接过来,心里一阵不好意思,什么都没带,就两包自己买的衣服鞋子,牛奶放在沙发上没敢立即喝了,其实也不口渴。
    这是周子潇第一次见城里家庭是什么样的,他们家真好,沙发软软的,进门整个客厅都用地毯铺满了。地毯上放有席,席子上又有毛毯,毛毯上躺有两个人,沙发上坐两个,桌子旁边坐一个。
    “姑奶奶好,姑奶奶不用忙了,我们玩会儿就好。”“哎呀,莎莎带同学来玩,你们老奶奶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来都来了,打会儿麻将。”莎莎的姑奶奶叫醒她妈妈,“不打麻将总睡也不是办法,正好人手够。”
    周子潇想:算我吗?等莎莎她姑拿起麻将,坐麻将桌时,就知道算上她了。她坐南门,莎莎坐东门,她姑坐北门,老奶奶做西门。一人分有十个杏核子,输一次给一个,麻将她以前玩过,但只是认识麻将的地步,这赶鸭子上架,凑合吧,不能说不会打。
    “先摇骰子,找头家。”
    两个骰子第一次和的点数是七点,老奶奶是头家,老奶奶摇一次,五点,“五自己。”还是老奶奶摇,九点。
    “九加五,十四,十四门蹲。”
    周子潇瞪大眼瞅着,什么门墩?手忙脚乱的,让怎么抓就怎么抓牌吧。然后这里的规则和她老家的还不一样,点人数是顺时针,抓牌是逆时针,有事周子潇会抓错,莎莎就提醒她,别说有什么新手保护期,她晕头转向的。
    结果呢,周子潇是个新手不假,莎莎她老奶奶还是位百岁老人,除了第一盘是老奶奶点的炮外,其余都是她点的炮,就是没点炮也被别人暗扛上了。有一次又是她点炮,又是让别人暗扛了一次,还明扛了,最后输的还剩二个杏核,才知道,她们都是麻将的老手。
    因为快中午了,姑奶奶和她姑要在厨房做饭,所以也不玩了,散场。老天保佑,她没输完,不算丢人。
    莎莎在玩手机,上网,坐在沙发上的也许是她按辈分叫的小叔吧,在看动画片,叫《果宝战甲》,名字起得怪好听。周子潇也看了一点儿,因为她实在无聊,在别人家又不自在。
    里面的人物有:橙留香,菠萝吹雪,陆小果,梨花诗,天山果姥(陆小)……橙留香叫她姐姐,其实天山果姥是个老太太果冻,其火球厉害,把橙留香的师父,师伯都烧成了严重的伤……
    她问莎莎什么时候走呢?心里想:总不能在她这吃饭吧?“下午走吧,你走时,趁着说我也回家。”她想果然避开不了了。今天这顿饭是蕃茄炒茄子、黄瓜拌变蛋,还有调香肠,扁豆炒肉,烙的有饼。先去洗手,乖巧的坐在餐桌上,一阵拘谨地吃到最后,竟也是她最后一个收场的。那盘黄瓜拌变蛋让她吃完了,喝了一瓶养乐多,不喝不行啊,这家人太热情了。
    下午三点多,周子潇和莎莎去辞行。
    “姑奶奶我们也该走了,我准备回老家,正好可以和莎莎一起回去。”
    “啊?你们这就要走啊,再多玩会儿呀。”
    “不用了姑奶奶,我在这也几天了,想回家看看。”
    “不再住几天了?”
    “不住了。”
    “那行吧,和你同学一起回家也放心,路上小心。”
    “好的,姑奶奶。”
    “姑奶奶再见。”收拾好东西的两人告别这一家,松了口气。
    “你姑奶奶家真客气,我都没好意思。”
    “我也是,我住在这也不自在,还没家里舒服,所以我想赶紧回家。”
    “我想你要自己回家了,我们还要补课一星期,今天回去,明天早上还要来。我还拿着房子的钥匙,我走了,我小伙伴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也对,以后还会再见,又不是一辈子都见不上了。”
    “行,你想好了就行,我们就在这分别吧,我去北关,你回去好好休息。”
    “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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