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语(一)  第六记 当借东风风已至(元旦笔录一)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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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抄、抄、抄,我们的绝招,打、打、打,家长的王法。这句话充分的说明了考试与成绩的重要性,以及个别实在没希望的同学考后总结的一两句话,前两句实现了,后两句有待考证。
    这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老班利用晚自习忙着排座位,周子潇的成绩太不显眼了,干脆在座位上动都没动。
    你能让一个语文数学总分分别150,考到118、90,物理化学生物各70分,考了41、48、55的人有什么感想,就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老班为什么一两月排一次座位啊,虽然不抵触,可是这次实在没考好啊。不用说是按成绩排的,子潇支着耳朵听自己的名字,很久很久,感觉要到自己的时候,老班说了一句话:
    “剩下的都进班吧,自己看着坐。”
    瞬间觉得老班是个好人,老座位不变,一大堆书不用搬了,这是多么幸福的感觉啊。世界不要那么美好,这样不好,不好。刘睿仍坐在子潇的前面,同桌云丽没变,来了姜静,走了方晴。方晴还是第七排,只不过在另一个过道旁,虽然座位变了,倒茶的工作还没变。
    排好座位已经晚自习第一节一半时间了,班里有点乱糟糟的,搬书的最多,这是常见现象,老班制止不了,人太多了。倒不是老班没什么权威,这时候的学生们还是很听老师的话的。
    月考卷发下来了,同学们忙着对答案,哪里错了,为什么错,什么没想到这么解是对的,就最后答案写错了很可惜之类的。子潇有点无精打采,又磕死在物理上了,这妞在这方面老是十窍开了九窍,只剩下一窍不通。有点难过的借了前排的张曙光的《上下五千年》,文字总是能治愈她的伤口,哪怕是暂时的。
    “不准备对答案了?”云丽转头看向子潇。
    “老师讲的时候再说吧,现在没什么心情。”
    “看书就有心情啦?看看你的作文写的什么,说不定张老师就当范文读了呢?”
    “呐,拿去吧。感觉还行,能选上吧。嘛,没关系,听听别人的也挺好的。”
    “你就语文拿的出手了,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可怜的物理过了及格线——”
    “要你管,看你的吧,哼哼!”一巴掌拍到云丽肩膀上,看见云丽装模作样地呲牙咧嘴才罢休。
    消停一会儿,抬头:“嗨,又坐这了?”
    “啊,还是这,省得搬书了,数学卷看一下,对对哪错了?”
    放下书,几张试卷翻翻找到数学卷子:“错的也很多,呐。”
    “没事儿。”刘睿转头对卷子去了。
    还没拿书看呢,那边的方晴来了,于是一阵忙碌,汉语大词典,英汉双译大词典,古今汉译辞典,作文大全什么的,一堆一堆地搬过去;茶壶掂走了,卷子也席卷走,最后连草稿纸也卷巴卷吧夹数学书里带走了。真是挥一挥手,不留下一张纸片啊。
    然后,子潇就没心情看书了。看看封皮,又想到张曙光。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时候是在今年的元旦,全班同学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们那一组表演结束的时候,全班同学都在打听他们的名字,男扮女的客串,不是谁都能扮好的。那时候还没有过年,小韩还没有退学,高中时候的元旦晚会多么有意义不容易啊。
    这要归功于张老师。那时基本上已经学完了语文书,张老师要同学们挑选书里的故事进行改编,以寝室为单位,一周后进行表演。同学们摩肩擦踵,兴致勃勃,其中各种辛酸各种辛苦总结为一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他们出现的时候,很是纠结,因为是以寝室为单位,扮演女生的角色就轮到刘睿身上了。当时子潇坐在教室门口,可以清楚地看到刘睿出场的纠结过程,实在是太搞笑了,甚至有一瞬间看着他笑出了眼泪。
    他们改编的是萧军的《大连丸上》,和子潇改编的是同一个题目。他们是在第六幕出场的,先是杨阳推着刘睿进班,不肯进,然后是一群男生们推着进来了。刘睿当时穿着红色的大衣,围着红色的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唯恐让人看了去。
    他一进来,班里的同学都笑场了,很搞笑有没有啊,尤其是周子潇,在教室门口一眼就瞧见了,都笑岔气了。感觉刘睿别别扭扭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加上他是男同学,表演一开始就笑翻天了。
    刘睿看见周子潇,撇过头又往外退了几步,结果让杨阳一掌推到了教室里,差点没绊倒在讲台上。
    整顿好后,一些人登上讲台,张曙光演的船上的巡检人员的总头,叼着一只烟,后面跟着三个手下,两个拿着板凳腿,一个在讲台上闲逛了两圈。手下们看起来长得就贼头鼠尾的,还就巡检长有点气势,那是相当的有点坏人的气势。
    当杨阳饰演的萧军带着妻子萧红(刘睿)登上大连丸上时,张曙光大手一挥,手下们痞气十足地拦住萧军萧红的去路,其中一个长得像《仙剑奇侠传》里赵灵儿手上收复的米佛珠眼睛下有颗痣的人,叫嚣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们下边掌声响起,惊叹声不断,这句太熟悉了,典型的打劫必备开场白啊!而这时萧红(刘睿)不停地甩着他的红围巾,大概是不舒服,脸一直背对着同学们。萧军牵着萧红的手,基情满满啊,背地里思想有点邪恶了……
    张曙光一把推开手下的身影:“一边去,挡着我镜头了。”下面哄笑声一片。
    “长官,我们没钱。”杨阳搓着手说道。
    两个提着板凳腿儿的手下上前:“没钱上什么船,过什么河,吃什么饭!”
    “边儿去!”张曙光又一巴掌拍飞两人。
    “老大,难道咱不收保护费了?”三个手下表情是相当的迷惑。
    “收,当然收。只是,你们又挡着我镜头了。”视线转过来,“搜行李!”
    “好嘞!老大说得对。”动手能力很强,一转眼包里的东西七零八散,结果一点实质性的物品都没有。
    忽然一个高声,吓了同学们一跳,“老大,这还有吃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还有出息没啊?看看有没有钱!”(呵呵呵,下面笑声一片)
    “是,老大!”一阵翻腾,“这只有一毛钱。”中指和食指小心地夹着一个硬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块金子,宝贝的不行。
    “一毛钱也是钱,收起来!一毛钱多起来将来也能盖大楼。”那表情说起来有点猥琐(哎呦——,下面都笑出一团泪了,肚子都抽筋了),说着就往兜里揣。
    “就这么点钱还想过去,怎么着也得来点大中华啊。”张曙光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大中华是烟吧,还以为是钞票m——m)
    两个提着板凳腿儿的手下来回敲打着板凳腿儿,四处晃荡。
    “就是就是,老大说的对。”
    杨阳即萧军转头就对萧红说:“他们说我们过不去。看着,看咱是怎么过去的。”
    萧红捂着脸点头,班里的同学手掌都拍红了,笑得直不起来腰,刘睿这身打扮真的很搞笑。
    萧军:“kongniqiwa。(こんにちは。)”(日语你好)
    张曙光一听,连带着手下们齐齐立正:“嗨伊!”
    萧军:“daowuxitandaisika?”(发生了什么事?)
    “nandaimaonayi”(没什么事)
    “本当(ほんとう)ですか。”
    “嗨伊!”又是立正。
    “我们可以走了吧。”
    “嗨伊!”
    然后萧军一挑眉对萧红说:“怎么样?”
    “老公你太有才了!”
    “那是,我是谁啊!”
    “别看你现在神气,回家照样跪搓衣板!”拧着萧军的耳朵转了几圈。
    “是是,现在赶紧走吧。”
    萧红又拉了拉他的红围巾,急速走了。
    停了一会,只见张曙光回过味来一声大喝:“糟了,我们上当了,赶紧追!”
    手下们急忙赶前面,张曙光又一巴掌拍在手下的头上:“挡着我镜头了。”
    手下们很委屈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只听得一声令下:“开路!”跟在张曙光后面,下台去了。
    下面已经掌声雷动,说实话这一表演是当时最精彩的三个节目之一,即使以前不知道这些人的,通过那次表演,也都打听他们的名字去了。到最后,不是在同学们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了吗?
    时间:2010。3。28星期日
    地点:教室
    人物:张曙光、刘睿、杨阳、方晴、司絮、云丽、周子潇、姜静。
    叶秋语:元旦时候的编演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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