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皇后时光 第一章.名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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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路迢迢,喜马拉山比不高。
世界繁华都在目,坐身云端何逍遥。
有时弹弦歌,春风但愿不停飘。
——婉容
当婉容7岁时,全家搬到了天津伦敦路的别墅里居住。天赋异禀的婉容将当时能学的东西都学了一遍,年仅7岁,小婉容英语程度就比同龄人高了好几倍,连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了。
若不是后来不得已入了宫,婉容就是东亚第一才女了,连陆小曼这般的才女都得败于她的笔墨之下。
可惜小婉容的年龄太小,又受着封建礼教的影响,婉容从小就待在自己家里,不常走动,但婉容在天津也遇到了不少朋友,她们一同刺绣,一同作画,一同赏诗,一同讨论着自己的未来。
从大量婉容的照片中可以看到,她个子较高,眼睛很大,皮肤洁白,头发又黑又密,可谓风姿倬丽,楚楚动人。从许多资料的描述来看,婉容不仅美貌动人,而且仪态不凡,谈吐高雅,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作为达翰尔姑娘,她还会骑马、打网球、善摄影、喜欢小动物。
更难能可贵的是,婉容心地善良,她当了皇后在足不出宫的情况下,她每年都为“窝头会”(乞丐的帮会)捐钱施善。1931年夏天长江沿岸数省发生水灾,婉容为救灾捐出2500块大洋购得的172颗珍珠串,此举由《大公报》等报纸予以报道震动了全国。由此可见婉容不仅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而且是个极富同情心非常善良的女人。
小时候,婉容常常伏在额娘膝头,听额娘恒馨讲宫里的事情,幼小的婉容心里对这个深宫很厌恶,她对荷花发誓: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去宫里!
年仅7岁的小婉容已出落得跟一个小精灵似的,活泼机灵,温婉善良,每当婉容上街的时候,总有好些对她不住地回眸着。
那时,她的生活是多么地快乐啊!当她在缉熙楼囚禁的那段时期,婉容无时无刻没有忘记她最亲爱的小弟弟润麒。
她还记得小时候润麒兴高采烈地跑到她面前问道:“姐姐,我想来给您照张像,好么?”
她惊讶道:“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照像的啊?你能照好么?”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的技术可好了!”
婉容笑着说道:“那就请小摄影师给拍照吧!”婉容顺手套了件西服在小红袄外面。
润麒一看姐姐这装扮,觉得有些别扭,“姐姐,穿西服多洋气,不然显得多寒酸啊!”
她文雅地笑了笑,不住地摇摇头,就是不肯脱下那件小红袄,小摄影师怎么劝也没用,只好拍照了。
过了几天,照片洗出来了,出于润麒的预料,姐姐这张照片还挺有趣的。看来只要是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当婉容13岁的时候,外祖父毓朗贝勒在北京逝世了,全家随着外祖母朗贝勒福晋回北京处理丧事,婉容在天津的美好生活就告一段落了。
父亲荣源和母亲恒馨带着长子润良在北京西城缸瓦市的定王府料理家事,婉容则带着弟弟住在东城帽儿胡同旧宅一间院落的后罩房里。
荣老爷给她姐弟俩安排了20个丫鬟和30个家丁。婉容在众人中挑了2个淳朴可爱的丫头作为贴身丫鬟。赐名:秋雨,春风。
婉容跟她们像姐妹一样,她们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春天的脚步来了,在院落里变出一片美丽的花群。她们像花丛里的仙子,忽而跑来跑去嬉闹,忽而端坐在荷花池塘旁吟诗作画,忽而在垂花门后静静地刺绣。
到了京都,聪明懂事的婉容依然帮助父母亲掌管家务,和几个要好的仆人一起看管着偌大的庭院。
一年秋天,老家纳河的关福来到了北京。他是替荣府管理着三千响地的老总管。
父母不在家,婉容便接待了这位家乡的“庄头”。
关福一见老爷,太太都不在家,心里便安定多了。
“大姑娘吉祥!”他急忙给婉容请安道。
婉容面带微笑地说:“快请坐!”
关福还是采取先入为主的“戴高帽子”伎俩,对婉容说道,“人家都说大姑娘心地善良,长得像天仙一般,今个儿可真算是遇到个贵人了。”
关福接着说道,“大姑娘,不瞒您说,今年可是多灾多难啊!麦子秀穗时下了一场雹子;开镰时又碰上连雨天,庄稼压根儿就长得不好,收割后又误了垛,剩下那几粒粮食,数都数的过来。。。。。。”
婉容知道他有些编排,其中更有不少假话,但是还是微微地点点头。
关福又唉声叹气地说,“大姑娘,我来京以前,满屯子的老人和妇道都哭着送我,让我转告荣大爷祖上这些年都是宽待乡亲的,这回就高抬贵手,饶了乡亲们吧!我们就是天天烧三柱香,也要保佑老爷太太多福多寿,保佑大姑娘当上皇后,保佑二位少爷日后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婉容沉思着,这关福原来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只因当上了“庄头”,这些年不仅年年不交租,还得送他工钱,这样的“好事”让他变成了个老滑头了。他把对付老爷,太太的话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婉容虽然知道他的用意,但依旧面带微笑,慢慢问起他一些家乡的情况和变化。
关福对这些犯不着头脑的问题,一一对答如流,这一老一少,谈笑风生地,关福几乎快忘了自己是来进京报账的了。
婉容说:“自然灾害是难以预防的,人还有个头痛脑热的呢!这么大的国家,旱啊!涝啊!哪儿哪年都有”。
关福一听大姑娘这话,打心眼里的高兴,想不到一个大姑娘竟知道这么多事。关福想,到底还是大城市人啊!他家的三姑娘都15岁了,还不懂个子丑卯酉呢!
婉容接着说:“只是这灾害也不能总盯着咱老家不放啊!听阿玛,奶奶说,您老人家已是十几年来分文未交了!阿玛对您老也算够意思的,在鼓楼前烟袋斜街还给您买下了一处房子,每年还照例发给您工钱。这里外里不都说明您老人家已攒下了不少钱吗?”
关福巴哒着那乌米杆的长烟袋,脑袋低到胸前。“这。。。。。。这。。。。。。”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想,大姑娘说的话真在理。大姑娘为人也很精明啊!咱还有啥话好说的?!
婉容斯斯文文地说道,“孩儿常常听到阿玛,奶奶为这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三千响地能不能再租给乡亲们种,这就难说了?!”
关福听了这话,有些坐不住了,急得直打转。看来真得按“万一”那套方案办事了!
婉容乘机又说:“老人家,这件事就请您自己定夺吧!”
关福自知理亏,想起家里那大瓦房,大院墙,还有那些阔绰的摆设。自家平素吃的是大鱼大肉,穿得更是绫罗绸缎,进京时才像演戏似地穿上了那件破褂子。。。。。。
关福红着脸说道:“大姑娘说得都对,我关福不能干那昧着良心的事。”说着说着,便撕开那破皮褂子的衣袖,在袖里掏出了个纸包,纸包里裹着一打票子,双手递给了婉容。
“请大姑娘转给大老爷和太太吧!这是今年收上来的租钱。”
婉容说:“您的工钱照样给您。请您转告乡亲们,大老爷和太太并没有忘了他们,只是多少总要收点租子。”
关福回到纳河,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传开了。“这大姑娘可不是凡人,只几句话就把我给镇住了。我看那长像,那福分,将来当正宫娘娘也未可知呢?!”
婉容替阿玛,奶奶办了一件大事。
“这还是十几年来,破天荒第一次呢!”
听了阿玛,奶奶的夸奖,润麒弟弟也竖起大拇指说:“还是姐姐有办法!姐姐有能耐!”
仲夏,这正是北京最炎热的季节。婉容正在练习着父亲特地给她买来的钢琴,她一遍遍地弹着清朝开国的曲“。。。。。。凉风吹夜雨,萧瑟动寒林。正有高堂宴,能忘迟暮心。
军中宜剑舞,塞上重笳音。不作边城将,谁知恩遇深。。。。。。”
弟弟润麒被这动听的琴声情不自禁地走进婉容房里,见婉容房里立了个扫帚,便问道,“姐姐,你在房里放把扫把干什么呀?”
婉容笑着说道,“这几天屋里老有老鼠,昨天夜里有只老鼠老在我耳边嚷嚷,我拿把扫帚打老鼠啊!”
润麒的嘴巴长得大大的,“什么?!有老鼠?!姐,你怎么去找阿玛,奶奶说啊?!”
婉容说道,“多大点事啊,干嘛要让阿玛,奶奶烦心呢?”
然而婉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仅仅停在了17岁那年,溥仪在后妃的压力下,婉容即将进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而在哈达门外花市上头条四间平房中,住着另一位未来的皇妃,她就是额尔德特•文绣。
文绣的母亲是汉族人,相貌平平,但是心地善良,性情柔和,可是这辈子只为端恭生了2个女儿,二女儿叫做文珊。额尔德特家族自父辈起家道中落,母亲蒋氏自端恭逝世之后,一个人养着前妻的女儿和自己的两个孩子,生活得非常艰苦。
再加上蒋氏的胞弟蒋二,待端恭一死就想着怎么拿姐姐的钱财挥霍了。他三番五次地磨蹭,劝说姐姐把积蓄全部借出,帮他开个粮店。可是没过几天就闹得鸡飞蛋打,把姐姐全家人生命所系的血本都给亏尽了。
要强的蒋氏并未在生活的重压下躺倒,她辞去了仆人,又退掉了2间房,一家四口挤在两间房子里,维持最低水平的城市平民生活。为了结束“坐吃空山”的局面,她又领着女儿们做挑花活。
当文绣7岁时,她已经是个又勤快,又聪明的孩子,不但能帮助干家务活,还能给额娘解解闷。
“娘!我要读书!我要写字!我要上学!”小文绣见其他小伙伴,有几个已经报名上了学,也嚷嚷着要去上学。
“你一个女孩子,没事上什么学?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愁吃穿!家里没钱给你上学!”蒋氏训斥道。
“不行,我就要上学!就要上学!”文绣禀性倔强,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做下去。
文绣向额娘说:“只要您准我白天上学,晚上我就挑花活,把白天应做的全都补做出来!”
终于在1916年9月初,文绣以傅玉芳的名字登记注册,进入了花市私立敦本小学初小一年级就读。
在这艰苦的环境下,十一二岁的文绣已经就出落地像个大人的模样了。但可惜人挺勤快的,相貌却十分丑陋,若不是选进了宫去,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干粗活,挑花线的妇女。
五叔华堪在世时,文绣去他那请安,每次都能捎回几块钱,文绣一家才能免受大冬天的寒冷。
文绣也很好玩好动,她曾经驯养过一天黑白相间的哈巴狗。可奈何家庭拮据,文绣一狠心只得把小狗带到五叔家了。
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将会因为末代皇帝溥仪在自己相片上随手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卷入了一场昏天黑地的爱情与权力,命运与选择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