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时肖牧已经满头大汗了，肖牧苦笑，没想到现在的自己只是为一个完全无关的人推演命理就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
    挥挥手让柳下退下，肖牧开始打坐。
    经脉经过上一次的过度提取暗淡无光，已经形成的灵脉灵气枯竭，连血液都变成了暗红色。
    肖牧无奈的笑笑，想要恢复至之前的程度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
    特别是精神力方面，地球灵力稀薄到无法制作恢复精神力的丹药，要想恢复精神力只能靠自己蕴养，而相关功法也千金难求。就算体力恢复了，精神力恢复不了也是废人一个，时不时就会晕倒。
    将功法运行了两个周天，瞅了瞅窗外的天色，肖牧抱着褥子去了花园的凉亭，眯着眼坐在石凳上，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
    虽然他功力不足，但眼力还在，这图启国的星象明显不对，每日太阳将落不落的时候便能够看到帝星的颓势，可他却无力推算。
    就算在他能力巅峰的时候也不能去推演一个国家的运势，这是相师的禁忌。相师不入朝堂，这是千年来相师的传承第一准则，其原因众说纷纭，到如今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论调。
    正眯眼等着太阳落山，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那个人死了吧？”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肖牧非常恶劣。
    “你怎么知道？”秦且歌神情一肃，不出意料的惊讶。
    “今天我去找你——你的管家说了吧？我在前厅看到了那个人的面相。”
    “面相？”陌生的名词。
    “这是我们那里独有的，就是通过人面相的改变来推演其最近的运势。”肖牧裹了裹褥子，说道：“唉，精神没养好，出来看个落日都得裹个褥子。”
    随后看着转过来面对他的秦且歌说道：“别挡我看太阳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那你说说，我遇到了什么事？”秦且歌在肖牧一侧坐下。
    “我们相师有一句话，卦不及己，意思是不相己，也不相与自己有牵扯的人。”肖牧看向秦且歌：“我试图推算过你的命理，却失败了。”
    秦且歌听着这明显有其他意思的话，没有说话。
    肖牧不知道秦且歌在想些什么，细细看着即将出现的帝星。
    太阳落下也不过盏茶时间，完全落下的时候肖牧扫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秦且歌，抱着褥子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回去了，这么久没吃什么好吃的还挺饿的。”
    刚要站起来却听到秦且歌说：“等会儿跟我一起吃吧，我跟你说说这次的事儿。”
    “前几日杨丞相之子在青楼遇害，朝廷苦查多日都没有结果，最后不得不移交刑部。刑部接手后却出现了许多灵异的事情。”
    “先是去稽查青楼的官兵几日后都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搅乱了内脏而死，后是多名青楼女子的尸体在护城河中被发现。”
    “刑部一度以为是青楼的问题，可昨日又死去了十几个平民，死法和那几个官兵一样，今天的那位大人，也是同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