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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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少女青葱般的指尖划过古老的典籍,久已失传的文字是再熟悉不过的家乡的语言,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那是已经过去的时代。
她不算活着。
一直一直看着许多人在生命的周期里轮回着,上一秒的他不是下一秒的他,中间隔着的无数种结果间横着的是一条鸿沟。
少女有些悲哀。那些“我们”是和她一样的人,一样在鸿沟里穿梭的人。
但所做的就只是在这些鸿沟间穿梭,避开一切可能的后果以达到想要的目的,其实说到底,什么被世界规则选中的人,这样的说法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因为……我们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人啊。”身处这个世界却没有身在其中的感觉……
过去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未来却……
你动摇了。
冷彻的雾气罩在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质问是前天,全身都被黑水笼罩,,现在和上次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尘启默默的放空意识,看着自己的白金色长发被越来越浓的雾气浸的开始滴水。
面对精神体质比她要强大的人,她只能这样选择,避免掉入迷惑的深渊。
避免……避免……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脑海中没有了一丝的波动。
默默看着她的老人却是一个转身,撤消了对她的精神压制,精致的衣摆在光亮的地面上划过,苍老的脸上没有苍老的。经历漫长时光应当具有情绪,反而是类似于年轻人的急躁和不耐甚至似乎还有些恼火,连掩盖都没有掩盖,完全没有平时对人的彬彬有礼和温和的态度。
N是叛逆,没有任何疑问,但是我们的选择一定是完全正确的吗?这个问题长久以来从没有人能够回答。包括你我和世界的运转规则。因为没有解,所以一切都未成定局……
故事的初始从这里开始……这时,一切还没有开始,N还没有变成那个叛逆者,K也尚未卷入整个事件……这时被选定的人还未真正完全统一,时间还处于帝国发展的初期,亚末区也没有第十三号中转站,这个时候的Z还不是Z,而是一个叫昀域的青年,带着初代贤者身份重生的不过百岁的人。W也还是帝主,尘启还没有出现,各大星际家族活跃在战场之上,渴望荣光。
这个有些过程的故事要从那年说起……
昀域不止一次的体会到亲眼看着亲族消失的痛苦,他确实把这些人当做了亲人,哪怕现在这副壳子里的精神体早就不是原装,他也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借用这副壳子重新唤醒精神体质的老家伙。只要是有关家族的事他都会格外上心,不仅是因为借用体质层的愧疚,还有一些早在辅佐星主时就压入心底的对亲情温暖的渴望。
但是,有很多的但是都是人们不想面对的,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的,比如星卫家族的覆灭,比如,他是星卫家族唯一的存活者,比如,他不得不离开柯星,前往一个处于各大势力交界线的地带:亚末区。
亚末区最近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从来不和其他人讨论和玩笑,每天定时到同一个地方要同样的食物,可以说连动作都像是设计好程序然后强制运行的机器。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可以说,在亚末区这个繁忙的中转站里,除了工作人员外鲜少有人会在这里停留超过两周,这个人,是个特例。
作为中转站里唯一一家住宿餐厅的老板,凌思可以说是一个热情却又不失风度的人,他的店里出现了一个除了饭时就不知道在哪里的客人,他自然是要打听一番的,只是可惜,并没有什么消息。
“风,你在想什么?”
再一次看到神秘的客人,凌思上前招呼。
“你们这里招人吗?”那个人指了指公示牌上的滚动的信息,突兀的开口询问。
凌思愣了一下,眯眼笑笑:“当然。”
当然,在凌思的想法中,这个人不外乎有两种目的。第一种是为了打探消息,第二种是为了躲避某种事物。
事实上凌思想的没错,只是这个人两样都占了。
“昀域。”那人开口,依旧是简洁的话语。
“凌思。”店老板笑眯眯的伸出手作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十分从容的缓步前行,似乎没有因为那个人报出的名字而有丝毫动容。
这无疑是极深的城府。
这是星卫家族覆灭的第四个月,昀域已经到达亚末区两个月零三周整,在凌思这里工作也有一个月多了。这一个月里凌思不止一次从侧面打探过他的来历,他也不止一次不动声色的收集着情报,甚至是从凌思这个让人看不清心思的店老板那里一点点的有用的信息。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他没有必要做这些,因为真正的昀域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因为在实验区不眠不休工作了两周而旧病复发精神体质崩溃,而作为用了这副体质层的曾经的贤者大人,昀域完全是出于好心才收集信息想要找到星卫家族最后的幸存者,然后交出长老印记。
作为柯星领主提前“复活”的掠食者,以他的能力,横扫半个小星系都是很轻松的事。但是他现在却需要窝在这个没有势力敢插手的区域干巴巴的收集情报,还要防着不知道身份的店老板。
“在想什么?”
熟悉的透彻声音。是每天都会问他这个问题的店老板。
“你想知道什么。”
出乎凌思的意料,今天昀域回答了他的问话,尽管是以一种诡异的陈述语气反问句。
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然后在他身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悠闲地看向打烊的店门外刚刚赶出去的醉鬼歪歪斜斜的皱着眉头大声叫嚷。
昀域也沉默了,他刚刚一说出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但接下来对方的反应让他感觉有些好奇,他不自觉的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心下有些了然。无疑,对方关注的一方势力恐怕有事要发生,而且事情只会大不会小。
昀域在发现身边有陌生气息时醒来,结果看到了一张笼罩在暗色灯光里的熟悉之极的脸,于是他迅速的具化出融合武器,面不改色的抵在对方的脖颈上。
对方出乎意料的淡然:“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你的身份吗?昀域……星卫。”
昀域皱了下眉头:“没必要。”
对方点点头,笑眯眯的继续说道:“那么,我是杳渺帝国暗队第四分队的队长凌思,欢迎参观亚末区。”
距离凌思夜半找他摊牌已经过去了32个小时了,他被限制在这间房间里,和体质层融合的融合武器受到了管制器的影响根本无法用出。他不知道凌思的真正目的,尽管他说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的帮忙,同样的,他不会暴露他的消息,直至计划完成。
他能感应到不断涌来的陌生气息将整间休息站包围,带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停留了不知道多久,在让他多年没有使用到的原始的直觉神经都快要崩溃的时候才开始消散,只有很细微的一缕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息从隐藏的角落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气息的发出者,然后偷偷进入了封闭着休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