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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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神情恍惚头痛欲裂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两边的男人打的难分难舍,另一只手却还不忘记拉着她做炮灰。
她怎么这么悲催,不过是下山日行一善而已,怎么一而再再三的多灾多难哪。
高台上的沙月眠望着中间的芙蕖满脸是血,脸色苍白随时随地快要昏过去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扰。
:“帝迦哥哥,你们赶紧放开那位姑娘,她看上去很痛苦。”
何止痛苦,简直痛不欲生,不知道妖王在她体内注了什么,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行嘶咬,伸手还无处何抓,这种没抓没饶的感觉真是让你生不如死。
忽然,一道白影掠过,只闻一声清吟,剑花横穿过芙蕖与妖王之间。眼见剑端划向妖王的手臂,临渊松开芙蕖的手掠会轿中,隔着纱看见立在他面前的人。
来人一袭白衣,玉冠束发,广衫长袖,分明是十分常见的简单穿着,穿在他身上却多了一丝不容忽视的霸气,那张极其俊美的面容上噙着一抹浅淡的笑。
:“想不到今日竟能一睹妖王临渊的风姿,真是三生有幸。”
濒临生死边缘的芙蕖有气无力的靠在帝释迦的肩膀上,要死不活的叫了声:“叶倾衣。”
书上说,英雄救美,美人是要以身相许的,可是她是妖不能以身相许,要不要学着戏文里的男女主角许他三个愿望,不行,一个就成。这个人可不是易于之辈,到时候被他算计亏大发了。
叶倾衣斜睨她一眼,黑眸像是一眼将她看穿,语气淡漠:“都快见阎王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芙蕖一惊,从帝释迦怀里跳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所有人同时挑眉,这还用说,芙蕖姑娘不打自招了呗,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妖。
芙蕖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恨恨的说:“叶倾衣,你快帮我教训他,这个妖王竟然暗算我。”
轿里的妖王慢里条斯的说了句:“我没有暗算芙蕖姑娘。”
:“你还敢抵赖。”芙蕖气势汹汹的扬了扬手中的血,人证物证都在,这回他死定了。
:“我是明算,妖王淡淡的说,语气让人很想一口气咬死他:“芙蕖姑娘,如今你中了我的妖毒,一个月之内不来求我,你必死疑,到时候怕是连本身也跟着一块儿灰飞烟灭。”
一听这话,芙蕖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混蛋,我挖了你家祖坟么,你至于这么暗害我。”这些词是这些日子居住在叶倾衣那里无聊之际从书上看到的,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真是说起来太痛快了,可是,她的脸扭到一块儿,头上还是好痛啊。
呵呵,妖王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一无事处的小妖只能动嘴,倾天阁主直接一剑挑了软轿的帷幔,四个神仙一样的婢女措不及防的被他强大的剑气刺伤,倒地呻吟痛苦万分。
妖王手指一弹,用那碎成布条的帷幔拉住剑端,精致的脸上露出邪气的笑,血红色的眼冷若冰霜。
:“帝释迦,看在圣女送我沧水至宝的份上,我也回赠一份礼物好了,眼前这个丫头可是圣女的药引,她是唯一能治好圣女心悸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脸色一变,芙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祭司带到怀里,她望着帝释迦深井般的眼神心生恐怖,还不及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叶倾衣见状收回长剑,可是帝释迦已与圣女沙月眠带着芙蕖消失无踪,再回头,轿中的妖王冲他笑笑:“后会有期。”四个婢女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抬着轿子掠空而去。
他这一招一石三鸟,既摆脱了叶倾衣,又转移了帝释迦的注意力,而且还把倾天阁和沧水的矛盾推向最高潮。
四周的人们从一场梦里醒过来,先是浑浑噩噩的想了一会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忙碌的未完成事。
叶倾衣站在人群里,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怒。
不知何时,暮色深浓的天空悄无声的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轻羽一样掠过脸颊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这是他来沧水的第二场雨。
彼时,威严庄重的星月殿通火通明,白色帷幔随风飞扬,层层迭起又层层落下。透过帷幔隐隐的能看见里面颀长的身影,穿浅色襦裙的宫娥们捧着药碗,掀起层层的帷幔朝里走去,绣着精致花纹的裙裾随着脚步晃动着,划出道道婀娜多姿的优美弧度。
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昏迷中紧紧的锁着眉,嘴里时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妖王之毒如病菌一样蔓延全身,小妖的体质本来就弱,时有时无的法力抵抗不了妖毒肆略,来这里两日都陷入深沉的昏迷中,若不是沧水大祭司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现在怕是要跟阎王下棋了。
芙蕖来到一个虚无缥缈之境,耳畔仙乐飘飘,四周祥云游走,抬头见石牌上写着“诛仙台”三个字,高台上的石柱上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头发挡着脸看不清面貌,可那身影却让她无比熟悉。旁边站着神将,厉声质问。
:“天帝吩咐,你违反天条罚你下界,你可服?”
台上的女子一言不发,对神将的话置若罔闻,静静的跪在那里,神将气得脸色铁青,对左右吩咐。
:“来呀,行刑。”
两只手同时将她一推,人边堕入那无边之境。
啊,芙蕖心惊胆战大叫一声,坐直了身体看见四周站着如画般的美人,眼前一身玄衣白发的大祭司幽深般的眼神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正端着碗黑黑乎乎的药汤。
:“我身体不舒服还要继续休息。”说着,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
祭司也不恼,料定她会使这一招,对旁边的宫娥淡淡的吩咐:“芙蕖姑娘身体不舒服,桂花糕也不必拿给她吃了。”
听见“桂花糕”三个字,本来想蒙混过关不喝药的芙蕖跳起来抓过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动作之快一气呵成,连本来要说些什么的大祭司都目瞪口呆忘记自己想要说的话。
喝完药的芙蕖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被药苦傻了,呆若木鸡的坐了一会儿,大祭司刚一伸手,芙蕖将手中的碗一丢,然后一蹦三尺高嘴里叫嚷着。
:“烫,烫……。”灵动的眼睛滚出两颗泪珠,嘴巴火烧火燎,舌头又痛又麻,感觉像是起了水泡,喊了两声“烫”其它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咳咳,大祭司心虚气短的咳嗽两声,示意旁边的宫娥上前,拿起一杯凉水递了过去:“快,先漱个口,不然嘴里起泡发炎就麻烦了。”
已经起泡了,芙蕖哀怨的接过他手里的水,咕咚一口直接吞了下去,帝释迦按了一下额头,接过杯子喂了她口水:“芙蕖姑娘,凉水含一会儿你就吐出来,别再吞下去。”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芙蕖瞪了他一眼。
他到想说来着,谁知道芙蕖姑娘下嘴那么快。还好,芙蕖姑娘不太关注这个问题,一见到宫娥的糕点就两眼放光,像吝啬的财主见到金子一样扑过去。
:“哇,糕点。”嗷呜咬一口,香香甜甜的桂花糕点,吃在嘴里甜在心里,什么痛苦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旁边的宫娥抿着嘴笑,芙蕖姑娘真是又萌又可爱。
一个青衣护卫匆匆而来:“大祭司。”
帝释迦脸色微变,对芙蕖说:“我去办点事情,得会儿让月眠来陪你。”
吃得正欢的芙蕖姑娘满不在乎的朝他挥挥手,大祭司叹了口气,刚刚那句话还真是多余,芙蕖姑娘见着吃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才不管自己去哪里。
帝释迦一踏出宫门,身后的护卫恭敬的说了句:“倾天阁在三十里外扎营,而且阁主修书一封,双手将书信递给大祭司。
大祭司接过信,上面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跃进眼帘。
:“三日之内不交出芙蕖,叶倾衣踏平沧水。”
呵,还真是霸气,玄衣白发的男子双手环胸,屋外的雨顺着琉璃瓦落成一条直线,四周景物在烟雨里的变得模糊,不由得让人生心惆怅。
:“大祭司,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问:“如今倾天阁已兵临城下,属下是否需要通知下去早做防范。”
天空的雨水哗啦啦的下,落在青翠的叶子上凝成珠子,滚落在地上消失无踪。
:“静观其变吧。”
:“但是族长很着急。”
:“不要紧,族长那边我自会解释。”说着,一头踏进雨里,连旁边想要替他撑伞的人都被拦了下来。
他需要一个人走一走,在这场连绵不断的烟雨里。
:“四路人马已在各地待命,就等阁主一声令下即刻围攻星月殿,只是,右护法星辰犹豫了一下:“星月殿早已知道我们的到来,可是现在却毫无动静,不知意欲何为?”
面无表情的倾天阁主望着一边硬要跟来的陆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相清俊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笑了又笑:“你已兵临城下,我能怎么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慢里条斯的说:“我还是那里句话,如果这次你真的踏平沧水,天机镜和芙蕖姑娘你打算得到哪一个?”
叶倾衣神色莫测,静静说:“那天,我不是回答你的问题了吗?”
:“那你同意我那天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