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恩仇落 第三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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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Adela)爱得拉在港口分别的时候,天还是晴朗的,至少云层没那么厚,偶尔有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照在身上还觉得挺暖和,可是坐了半天的车,等他和侍从十六踏在奉天的土地上时,天却已经阴沉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前奏,可是当时的他竟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土地十年,天知道萧莫寻此刻回家的心情有多急迫,然而,在回家之前,他还是忍不住想给那个人带上些惊喜。
匆匆忙忙带着十六进入一家画纺。
“这位少爷看中了此画?”
驻足在一幅泼墨上水前的清秀男子,忍不住赞叹唏嘘。
“没错,就要这幅,掌柜的,开个价吧。”
结果他话音刚落,那刚才还满脸堆笑的掌柜这会儿却突然面露难色。
“哎呦,这位少爷,真是不巧,这幅《远山沧岚图》刚巧昨个儿已经被人预定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萧莫寻一听便微微皱起皱眉,他似乎对掌柜的这个回答颇有怀疑。
“这幅画,虽然山水秀美,气势磅礴,不过笔稚墨散,未得神髓,一看就知道是幅临摹之作,真不知是哪位兄台这么不长眼,竟能看上它,掌柜的,你可别为了哄抬价格就随意欺我,我敢保证若是行家求画,你这里的其他墨宝远比它好的肯定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萧莫寻身后的侍从十六也忍不住插嘴。
“就是,你别以为店大就可以随意欺客了,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你……”
萧莫寻一听身后的侍从马上就要冒冒失失的报出自己的姓名,便赶紧挥手阻止。
“十六,莫要多言。”
那冒冒失失的侍从似乎非常听萧莫寻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最后还是闭了嘴。
“哦。”
掌柜一听萧莫寻对画的评价立马就变了变脸色,似乎也是心里清楚,这的确不过是幅临摹之作,而且这男子看上去穿着光鲜,听谈吐也的确像是个行家,不过他刚才的话也未免说的太满了些,竟说别人不长眼,可他不也看上了这画?饶是猜到眼前这位先生颇有身份,掌柜的也看出他与人打交道的经验稍浅,不过掌柜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为了几句话去得罪客人。
但问题是画被订了就是订了,他也没办法。
“看这位少爷谈吐气度,在下实不敢欺瞒少爷,这幅画的确不是虞先生的真迹,可它也的确是被人预定了。”
“哦?当真被人预定了?”
那掌柜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丝毫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当真。”
其实萧莫寻也只是随便试探试探,也并非就真的断定这画就铁定没人买,毕竟如果不是真正懂画的人,单看这山水的意境也确是佳作。
“那掌柜的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哪位雅士预定了此画?”
掌柜的一听萧莫寻询问订画之人当即便又显出几分为难。
“这个……”
萧莫寻见他如此似乎也不打算强人所难。
“掌柜的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那掌柜似乎也是瞧出了这位眼前的男子不像是什么蝇营狗苟之辈,当下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倒不如给这少爷个面子。
“倒……倒也不是不方便,而是看上这画的不是位先生而是位小姐。”
“小姐?掌柜的这样卖关子,我倒是愈发好奇了,究竟是哪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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