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混混江湖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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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菩提子的相助,两人修炼的异常轻松,只需每隔半个月吃上一颗,将它化为己用,一年的功力便轻松到手。
闲暇的时间多了,凌奕辰开始练剑,将那剑谱凌奕辰琢磨的差不多,就折了根树枝,一招一式的演练,一套剑法使下来,隐隐已有少侠风范。
周子沐不愿练剑,却把密室里的那些书全部搬出来,用来打发时间,这石洞原先的主人不知是哪位武林奇人,收藏的书五花八门,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奇门遁甲,就连描述风花雪月的书籍都有涉及。
这天周子沐在其中找到一本乐谱,周子沐从未上过私塾,倒是以前经常和凌奕辰去白夫子那偷听他讲课,之乎者也倒也记住了一些,音律则是从没接触过。
周子沐翻了几页,便随手放在一边,不料却从中掉出一页纸,捡起一看,几行潇洒飘逸的大字映入眼帘,只见上面写着:音乐者,雅俗共赏之物,音乐之难,不在于起承转合之技巧,而在于意境之表达,情感之收发随心。
周子沐不懂音律,却觉得这几句话说得至情至理,忍不住又将那本乐谱重新打开翻看,这次看得仔细了些,才发现里面是一篇篇的曲谱,每一首曲谱旁边均有用红墨作的注释,不仅注明音乐本来要表达的情感,更将自己对乐谱的独特理解一一注明,可见注释之人的音乐造诣之高。
周子沐看得兴起,想起密室中的白玉箫,顿时有些跃跃欲试,将玉箫迅速从密室拿出来,横放在唇边,捡了一曲标注着入门曲的普子轻轻吹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吹箫,周子沐指法还行,气息却有些跟不上,勉勉强强吹完一曲,呼吸都乱了。
吹箫有两个重要的基础,一是指法要灵活,二是气息要绵长,找出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为了将曲子练好,周子沐练起功来倒是比以前用心许多。
这天周子沐正坐在溪边练习,凌奕辰一脸沮丧的走了过来,坐在石块上唉声叹气。
“怎么了,小辰?”他们在这谷中已住了半年有余,周子沐倒是难得看到凌奕辰沮丧的表情。
“还不是那剑谱,我都练了快三个月了,却总有一种剑不由心的感觉,不管怎么练都有一种滞涩感。”凌奕辰烦闷的将手中的石块丢入水中,声音有些郁闷。
周子沐想到自己的状况,“练剑我是不太清楚,不过最近我吹箫时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艰涩感,总觉得差点什么。”
凌奕辰心中烦闷,索性脱掉鞋子,将脚侵入冰凉的溪水,却惊走了一只正在觅食的鱼儿。
凌奕辰看的一愣,突然灵光一闪,顿时又兴奋起来,“小沐,你看这鱼儿逃跑的方式!”说完就往旁边一条鱼抓去。
那条鱼儿似是没察觉到危险,依旧悠闲的慢慢游动,但就在凌奕辰快要抓住它的时候,突然尾巴一甩,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溜走了。
周子沐看得一震,鱼儿逃生是本能反应,遵循的却是自然之理,自然而然,全凭本能反应,因此让人难以预料它逃走的方向,相比之下,两人无论是练萧还是练剑,却是有些刻意了,怪不得总是觉得不对,原是多了求成的心切,没能保持本心。
想通这个道理,周子沐拿起玉箫试着吹奏一曲,心境进入有意无意的状态,那种说不出的艰涩感果然消失,箫声中多了一种淡然,更加的悠扬动听。
凌奕辰闭着眼睛躺在岸边,不知是沉醉在箫声中,还是在想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