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做饭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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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里。
“徐总,我可以自己回去。”如月望着徐辉的背影,惴惴道。
“上车。”说话间,徐辉已经给她打开副驾驶门。
如月看着他,心想再坚持就有点矫情了。她只好弯腰进去,坐稳后,报了自家的地址。
暮色四合,黑色的兰博基尼安静沉稳的行驶在城市的公路上。
如月心里有点乱,想问徐辉刚才的事情,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缄默。
她转过头,看着天边夕阳西下,流云曼舞,红霞妖娆,炫丽迷人。
她有多久没有欣赏这样的美景了。自从一个人以后,似乎视觉也出了问题,想到此,她轻叹一声。
还记得以前跟陆宇森在一起时,傍晚时分,他们会跑到学校的湖边去看日落。湖水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自己偎依在陆宇森宽阔的胸膛,两人静静地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隐没在云霞,沉寂到黄昏里。她以为两人的爱情也会如这日月星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哪知走到最后终不过是生命的一段插曲,曲终人凉,分道扬镳。
身旁的徐辉静静地开着车。如月悄悄用眼角余光去捕捉他的轮廓,身边的男人经过岁月的沉积,处处透着沉稳冷静的气度。傍晚的余晖罩在他英俊逼人的侧颜,似轻纱摇曳,暖阳花影,如梦似幻,一时间,如月竟看痴了眼。
徐辉转头,不妨撞上了她的痴眸,浅浅笑,勾起她的脸,在她鼻子上一掸。
如月大窘,小脸如煮熟的虾,微烫。
徐辉眉眼都是笑意,单手持了方向盘,另一只手寻过她的,握住,放在膝上。
交握着的手,他大掌传来的热度,温暖了她冰凉的小手。如月心里虽暖却尴尬,想把手抽回,却又被他更紧地锢住。
她只觉心乱如麻,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想问一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问。心惴惴,手抖着,泌出汗。
徐辉却像没事似的,眸光凝在前方,似乎他的手一直就应该这么黏在她手上。
如月正苦恼着,手上温度骤去,徐辉放开了她。耳边听到他说:到了。
到了?她还在呆愣,一瞬,徐辉已走了出来,为她打开了车门。看着身前的玉树临风,她方才神游回来。垂着脑袋,下车,站立。
“我到了,多谢徐总。”如月轻声道。
“嗯”轻描淡写地应着,身影不动。
如月着急,心想,他怎么还不走?
“如月,我渴了。”徐辉嘴角上扬,一脸理所当然。
如月傻眼,几个意思?难道要到她家里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脑子转啊转,却始终转不出借口唐塞。徐辉站在原地,好整以暇,不急不缓,似等着她回答。
“那个—“,还没说完,突然,他长臂一探,已把她揽进怀中,“走吧。”他笑意盈盈,拉着她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如月彻底石化,这到底是去谁家?
推门而进,标准的一室一厅。客厅不大,几乎囊括了餐厅和厨房。窗户很明亮,窗帘是鹅黄色的小碎花。阳台上放着几盆花花草草,茂盛的生长着。
房间里没有任何男性用品,茶几上摆放着一把百合,充满了淡淡的清香。
她是一个人独居,徐辉高兴地想着。
家里没有大码的拖鞋,徐辉直接穿袜子踩在地板上。走到沙发前,长腿一屈,高大的身躯深陷在深紫色的沙发里,气定神闲,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家。
如月被他的悠闲自得彻底打败,换了鞋,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在徐辉面前。他瞟了一眼水杯,却不着急喝,抬头往厨房看。
“该做饭了,你不做饭吗?”清淡的声音,微带着笑意,好像男主人随口问着女主人。
她看着他清澈沉静的眸,似乎有着魔力般,让人在不觉间沉溺下去,勾去一切心魄。
“徐总,您是说要在这里吃饭?”她躲开他的眼神,艰涩的问道。
“不可以吗?”声音醇厚,仍淡淡笑。
“……”如月彻底无语。
她转身走进厨房,拿出冰箱里保存的食材,开始忙活起来。徐辉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眉眼满是柔情。
她的头发扎成个马尾,围着格子围裙,低头切着土豆丝,像足了一个居家小主妇,侧脸清美柔和。锅里小火熬着菌汤,在咕咚咕咚地冒泡,满屋弥漫了菌汤的香味。
徐辉静静地看着这美好的画面,美得温柔,美得荡漾,美得盎然,又美得幻影。仿佛心底升起了一束阳光,他的人生瞬间璀璨了起来。
徐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走近如月,双手轻轻地从背后环绕住她的纤腰,头抵在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白蝶花香。
“如月,你当年救过……。”他相信她就是当年就他的女孩子,当时他还是想确认。
如月正专心地切着土豆丝,突然间被抱进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里,耳边是温热的气息,蛊惑的男音,她心中一惊,一不小心刀刃切在食指上,顿时鲜血汩汩流出,滴在洁白的地板。如月疼得抽了一口气。身后的徐辉听到抽气声,继而看到染血的手指,心中无限懊恼心疼,眉心微蹙,低低地安慰道:“忍一下,马上就好。”
他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她拦腰抱起,小心地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在如月的告知下,他很快地找出了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低头替她细心的擦拭消毒。
如月看着他微低的脸庞,轮廓深邃,眉目桀骜,弧度完美的薄唇正轻轻的吹着她半干的手指,轻柔微灼地气息浅浅地拂过,突然想起他刚刚从身后抱着她,润湿的鼻息萦绕在她耳畔,淡淡的暧昧气息在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来……
粉颊再一次丢脸地红了,如月缩了缩手指,讪讪道:“我自己来。”
他却固执的握住她手,语气清淡却隐约着几分坚决:“听话,马上就好。”
说完,又剪下了一条纱布,替她小心地包扎好。线条刚硬地大手,骨节分明,正无限小心而柔情地在她细长的手指上忙活着,突然觉得,做这个男人的女人,该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