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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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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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天雷随之降下,罗扬手一挥将银色枪头对准那雷,一道透明的屏障出现,抵挡住了那一道天雷。
然后第四道,第五道,接连快速落下,罗扬像是有些抵挡不住的模样,膝盖些些弯曲,紧咬后槽牙。
啐出一口血后,罗扬放声大骂,“贼老天,有种你滚下来,我们单独打一场,躲在天道后面偷偷摸摸,猥琐至极。这是你打破的平衡,你打破的。如果这空间有什么问题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是说你存的就是打破的意思。哼哼,小人。有种打死我啊,竟然把九九天雷给招来了。看你爷爷我不neng(第四声)死你。”
第六道雷还真缓了,在云中翻滚着,像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罗扬才不管什么大招,他好容易找到喘一口气的机会,转头看向丞安。
符箓的颜色越来越深了,等全变成暗黑的颜色,就差不多了。罗扬认命的调动起全身的自然之力,给丞安拼出一个安全吸收的时间。
“轰”足足一棵树那么粗的天雷飞速击下,“卡”什么碎掉的声音。
衡梁越靠近丞安肉眼可见的身上浮起了点点幽蓝。
“这是?”
衡梁有些好奇,想截下却被这幽蓝的光点穿透了手掌。
一步一步,心底的阴郁好像渐渐被驱散了。一步一步,眼前的一切又重新清晰起来。一步一步,是丞安,就在前方,所以他不能停下脚步。
像是有所感召,丞安也渐渐张开了眼睛,看向衡梁。
视线交缠,情深意切。两人的嘴角上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七道、第八道接踵而至,罗扬双脚深陷土地里,银枪被弃在一旁,双手苦苦支撑着那个透明的已经遍布裂痕的屏障。
丞安收势,起身在衡梁嘴角印上一吻,“稍等”。然后脚尖一点飞向罗扬,“我来帮你”
说着手上蓝光大盛,一挥,透明的屏障变得湛蓝,那些缝隙也渐渐合上。
“九九天雷看来是你的劫难”
“什么我的劫难?我又没干什么,这是要杀了我的节奏啊。”
“不,‘此间三劫,度化重生’三劫,我想你可能要先我一步踏入更上一阶了。”
“什么?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最后一道雷劫过后就是心魔劫吧,记住,坚守本心。”
“诶?那你呢?”
“我?我的情劫还没过呢?我怎么也要好好享受一下情劫你说是不是!”
“卧槽,情劫?衡梁?”
“对,所以你真是可怜,度过情劫的方式居然是接连被拒绝。”
“凭何?那你为什么不用?”
丞安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隐约知道,大概是相守百年吧。”
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我屮艸芔茻……
罗扬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悲愤的心情,只好化悲愤为力量,奋力抵抗那什么第九重雷劫。
丞安眼睛一眯,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要不就显法相吧,你这样肉身小心爆了。”
罗扬面上一僵,立即跳脚,“不要,不要,那样子太蠢了。”
丞安啧啧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年轻人啊,就是好面。事到临头懊悔迟。”说完手一甩退了开去。
“喂,喂,丞安,你怎么退了,喂?”罗扬一下有些惊慌。
丞安指了指那骇人的第九道天雷耸了耸肩“很明显,这是你的雷劫,我分担不了半分。”
“啊”雷光笼罩下的罗扬突然爆发出一阵白光,铺天盖地照的方圆十里亮如白昼。
四族的人连忙后退,纷纷用手遮住眼睛。
“吼”似狮似虎身高十丈有余的一个身披红毛的怪物出现。
“吼”
用庞大的身躯硬抗那天雷
衡梁与丞安双手相牵,一个飞遁远离了现场。
雷光打在红色的刚毛上,竟不损分毫,可见那怪物的能力。
四族被眼前的场景吓懵了,发生的这一切已经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了,这不是人,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了。难道这是神魔大战?
那怪物是魔?
这下东族的脸色难看极了,这魔可是潜伏在军中当了多年的总督!怪不得东族越来越弱,损失惨重,就是神降下的神罚吧。
丞安拉着衡梁重重的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如果我说我是神,你信吗?”
衡梁目光炙热,手臂紧紧的揽着腰,“你是神或是魔都不要紧,要是魔,那我便成魔,要是神,那我就渎神。”
丞安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不是成神呢?”
“我等不了”衡梁说的认真,毛茸茸的脑袋在丞安颈边蹭啊蹭,有些撒娇的意思。
丞安知道衡梁在等他说那句话
“吼,吼吼”那红毛怪物有些暴躁,朝着天边吼叫。
一道金光洒下,将其全部笼罩,“铛,铛,铛”清远环绕,绵绵不绝,像是撞钟的声音。
丞安心念一动,“这是……丧魂音!”
丧魂音,某种能够令人丧失神智的声音。但是这种由佛钟撞出的丧魂音在效果上稍有改变,没有那么霸道,但也会让人失去少许特定的记忆。
真是大手笔啊!
丞安站在衡梁面前,手一挥,形成一道蓝色屏障。
罗扬猛地晃了晃脑袋,打了一个喷嚏,脚下生云,向天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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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
终于到了瓴婧生产的这天。
阳光明媚,清风习习,真是一个好天气。
衡梁坐在外堂眉头轻皱,有些喜色有些郁气。
毕竟是要当父亲了,世上将要诞生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人了。衡梁隐隐的有些期待。但是…………
衡梁看着怀中满面欢喜的丞安,心不免一沉。
他不是怕丞安嫉妒,将闹起来。他怕的是丞安不但没有吵闹妒忌,还喜滋滋的准备了一堆幼儿用品,像是他才是亲爹。
一开始衡梁是很担心这孩子会成为两人之间的疙瘩、裂缝。将心比心,如果是丞安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衡梁一定会提着剑去找那女人决斗。有她没衡梁,有衡梁没她,只能二择一。然后将丞安锁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再见面。
因此衡梁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丞安的淡定只是面上过不去而装出来的。但是衡梁几次想解释几次都被丞安挡回来,“我信你”“我心里没有过不去”“我是真的期待那孩子出生,真的没有假装。”“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不会因此跟你有龃龉的。”
衡梁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觉得丞安要么是已经认定了这事实,只是在催眠自己接受这孩子。要么就是丞安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前者他还能解释,后者就真伤心了。
“哼唧”衡梁转过头去,不听就不解释了,等你自己忍不住了就会来问我了。
“哇啊啊~~哇啊啊~~哼~哇~~”响亮的哭喊声从内室传来,丞安猛地起身,“生了,生了”
接生婆婆跑出来却是一脸的悲伤,“族长,小姐大出血,保不住了。”
最后瓴婧以族长夫人的礼下葬了。
同年方家小少爷出生了,大名方竹,小名果果。
又是一段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