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送过来第五个二十万的时候，期末考试结束了。于礼为了给以防万一再上一道锁，在学校门口三家银行分别又办了三张卡。
    “你和小岩暑假回去吗？”
    “过几天再说。”
    程叔很意外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又问了一句：“是因为广告公司业务忙吗？”
    “广告公司已经歇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总共印了三次广告单，流水总共2000块！”亏于礼还好意思说得出口。
    “那能挣多少？”
    “三百块！”
    “看来水电费赚回来了！就赔了一个设计师的钱。”程叔笑起来，眼角勾出两对皱纹，但看得出来心情还算不错。“不着急，慢慢来！明天后天还会送过来钱。”
    “好！”
    也许真的是因为一百万不属于于礼，或者自己有事瞒着肖岩，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于礼进小区门口的时候，先是抬头看了看自家十四楼的窗户，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除了有一男一女俩中年农民工之外，也没其他人。
    客厅里放着一个半米来高的正方形纸盒，卫生间传来水声，同时还有不成调的声音，似乎是在哼歌。于礼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前，很显然肖岩边哼着小调边洗着澡。
    肖岩很少唱歌，这太不寻常了。
    于礼捂着嘴，在卫生间门口边听边笑。
    笑了大概一分钟，卫生间门开了。肖岩头发上滴着水，眼稍眉角全是笑。“笑够了？”
    笑容直接从于礼脸上消失了，立马换成了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
    “废话，这玻璃门就算再实在，也能看出来外面有人吧？”
    “你是故意的？”
    “废话，我唱歌给我老婆听，我乐意！”肖岩上手拧了拧于礼的脸。
    于礼打掉肖岩的手，气哄哄的坐在沙发上。
    “我有东西送你！”
    “谁稀罕？”于礼忍不住看像肖岩。
    白色的浴衣松垮垮的吊在肖岩匀称的身体上，胸口和大腿随着蹲下，露出了大片大片还带着水滴的肌肤。一双手刺刺拉拉瞬间撕开密封箱子的胶带，于礼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忍不住问自己：“什么时候肖岩的手指变得这么修长了？”。
    纸箱子里先是几个充了气的塑料保护袋，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黑色布袋子。大的袋子有双肩背那么大，小的只有手机那么大。
    “这本来就是送你的，要吗？”肖岩一脸笑，灿烂的就像下了一个月的雨，终于情开了的天，一下子让人觉得晃眼。
    “谁稀罕？”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大的袋子扔在玻璃茶几上。“听声音好像还是金属的？是什么？”于礼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于礼还在想着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怀里突然一沉，又一个黑色的袋子扔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个袋子稍微大一点，似乎还比较沉，而且还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拆开！”肖岩斜蹲在地上，夕阳拉长了影子，将四周的墙壁倒映成一种不太真是的红色。
    于礼没忍住，拉开打了个虚结的袋子。一个圆形的金属环？
    仔细再一拉，还有个铁链，另一头还系着东西？
    又一个金属环……还有钥匙……
    “这玩意干什么用？”
    肖岩没吭声，笑的更邪乎了。
    “里头还有什么？手枪？”
    肖岩没回答，站了起来，走到于礼身后。
    于礼接着掏。
    又一个更大的金属环……铁链……金属环……钥匙……
    “你要干嘛？”肖岩已经把一只金属环扣在了于礼的手上。
    经过于礼一阵反抗之后，双手和双脚都被成功扣上了。
    “肖岩，你这个大变态……呜呜……”肖岩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个橡胶球，趁着于礼骂的起劲，顺手就塞了进去。
    黑色眼罩把于礼眼睛一蒙，肖岩扛起来走进卧室，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