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浓时 第十三章:你是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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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吃完饭,不想回宿舍,一个人坐在操场上,晒着秋天不热不冷的太阳,看着操场上一群人踢球。
看着看着,眼前晃来晃去都是肖岩的影子:月光很好,自己帮肖岩涂药,肖岩静静的趴着,自己的手抓满药膏,先是肖岩的后背,然后一路向下,淡淡的中草药香。肖岩转过身,抓住自己的手,慢慢的,肖岩引导着自己的手,放在肖岩的内裤上,肖岩的脸越来越近,于礼忍不住吻下去……
于礼甩甩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跑下看台,在操场里发疯的跑了一圈一圈,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最后趴倒在草地上。嘴里默念着“我不是同性恋,不是同性恋,不是变态,不是变态”直到最后,再也听不清足球运动员的声音,听不到风声。
曲别和李杰正在担心的看着肖岩,而肖岩知道于礼在发疯。肖岩放下手中的书说了一句:“白痴,不用管他。”
于礼醒来的时候,天空中全是星星,一眨一眨地望着自己。曲别静静的抱着腿,手里拿着于礼的手机,玩弄着。
“曲别,你说我是不是喜欢肖岩?”于礼平静的问。
“喜不喜欢他,只有你自己知道。”曲别把手机递给于礼。
“三天没有看到肖岩了,可是走到哪里我都能看见他。”于礼好像说的不是自己。“吃饭的时候,他在我眼前。睡觉的时候,他在我梦里。说话的时候,他似乎就在我身边听着……“
曲别静静的听着于礼,一字一句说出最近的感受。
“你说我是不是喜欢肖岩。”
“答案在你心里,何必问我!”
突然于礼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李杰的电话。
“曲别和你在一起吗?老子今天生日,居然打了一天游戏全忘了,叫上曲别,我们一起撮一顿。”
于礼嗯了一声。曲别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一前一后走向了校外的老王家常菜。一个小小的包间,只有孔东和李杰在,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笑的特别猥琐。
李杰拉过于礼,坐在自己身边,曲别看着还多出来的一个位置,给了李杰一个询问的眼神。李杰撇了撇孔东,曲别挨着孔东坐了下去,孔东觉得在家没意思,就提前回来了,可巧赶上于礼和肖岩这档子事儿。
“人到齐了,开始上菜吧!”李杰对着服务员大喊。
“就这几个人,还没蛋糕?”于礼淡淡的问。
“小女生过生日才吃蛋糕,我们老爷们喝酒。”
服务员好心提示:“你们四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咱们老王家就是价廉量足,口感好。”
李杰看着差不多了,尴尬的说:“好好,服务员上酒!哥几个一定要不醉不归。”
啤酒放上来,于礼连看都不看,直接拿着酒瓶咕咚咕咚,就像喝饮料一样。
李杰摇摇头,孔东嘀咕一声:“我们白来一趟,劝都不用劝,他自己就把自己淹死了!”
于礼一口菜也没动,咕咚咕咚两瓶啤酒下肚。于礼红着脸:“我从来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喝,李杰,我够哥们吧。”
“够哥们,够哥们!干喝酒伤身,吃口菜!”
于礼直觉的天旋地转,趴在桌子上,大喊大叫:“老子才不是同性恋,老子还要娶妻生子,要娶10个,不100个老婆,生100个孩子,看他们打架……“
孔东走出饭馆,拍了拍站在外面的肖岩。
“醉了!”
“这么快!”
“两瓶!”
“丢人!”肖岩插着口袋,走进包间。
于礼正趴在李杰的身上,用手摸着李杰的胸部:“唉,肖岩,你好像变矮了,变丑了!”李杰被于礼弄得正不耐烦,看到肖岩进来,赶快把于礼的手从自己胸前拿走。
“起来,回去了!”肖岩一把拉起于礼。
“你是谁,怎么和肖岩一样高,肖岩来了我才走,我要告诉他,我要娶100个老婆,生100个孩子。”肖岩厌恶的骂了一声:“酒品真差!”
肖岩扔下钱包,孔东去结账。
走到外面,于礼抱着肖岩的脖子说:“李杰,拜托你告诉肖岩,我想给他生100个孩子。”
肖岩绷着脸,李杰和曲别在后面再也憋不住了。“我要录音,让他明天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
肖岩回头看着曲别,曲别伸伸舌头。
肖岩扶着于礼往回走,但是于礼乱蹦乱跳,一会要生孩子,一会又要砍死肖岩,肖岩无可奈何,只好背起于礼。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于礼忽然说:“肖岩,我好难受!”肖岩还没听清,直觉后面一热,于礼已经吐在了肖岩的后背上。
肖岩把于礼扔在路边,脱下白色衬衣,看也不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肖岩脸上全是杀气,看的曲别和李杰胆战心惊。“要不然我们俩扶着他?”
肖岩瞪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曲别和李杰把于礼抬回宿舍,累的一塌糊涂。过了半个小时,肖岩换了贱白色T恤走进来,看着于礼,叹了一口气。拿起毛巾水盆,帮于礼脱衣服洗漱。
“我今晚要睡这里,你俩要觉得同性恋恶心,可以去304。“肖岩冷冷的说。
“不恶心,不恶心!怎么会感觉到恶心?我们俩挺羡慕你们的。”曲别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就十分的狗腿了。
于礼又跳起来折腾了两回,最后彻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肖岩静静的坐在于礼床边,慢慢躺下。于礼紧紧抱住肖岩,梦里痴痴的说:“肖岩,等等我!”屋外风声,屋内寂静,只有于礼的声音。
“你这么普通,可是当你把我的笔扔到窗外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你了。有时候故意逗你,看你耍宝,你胆子可真小,班主任就吓了你一次,你就把女朋友让给了我。”肖岩自言自语。
“我越来越离不开你,每天都在想你,可我是个男的,我也不是同性恋,我很苦闷,所以放寒假的故意躲着你,高考完故意躲着你。”
“那天,看着傻瓜一样的你,走在太阳底下,一个人一个人问路来找我,我忽然想明白了,于礼,我不管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我就是喜欢你,那么多人,我恰恰喜欢你。”
“我不敢说,因为你是个胆小鬼。我希望你能一个人渐渐明白,可是我还是错了,你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白痴。”
于礼抱着肖岩,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抱的更紧了。曲别和李杰瞪大双眼,不敢吭声,静静地听着。肖岩平时从不说废话,这时候说了这么一大堆,曲别心中悄悄起了一丝涟漪。“我得找个女朋友了!”曲别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