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严父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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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继光不图言谢。”
海牛欲哭:“那俺的腿就白摔了是不是?”对老海,“爸,俺说不过他,就是他害了俺的腿,你让他给俺赔!唉哟,俺的腿……”
戚继光不服的:“我说了,那不是继光的错——”
海牛大喊:“那是谁的错?你当是俺的错呀?哎哟!”
戚继光:“我说过,那只能是个意外——”
戚景通呵斥:“住嘴!”对戚继光,“你别振振有词,等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戚景通走到海牛跟前,抓住海牛的腿看了看,对老海:“不碍事,没伤着骨头。”喊,“富贵!”富贵应声而至,“大人?”
戚景通:“把祖传的跌打膏药拿几帖来——”
富贵拿来膏药,戚景通接过,递给老海:“回去把膏药贴上,几日便好。继光无德,我会好好调教的,这里我代犬子向您赔罪了!”拱手。
老海释然的:“既然佥事大人说到这,那俺也就不说啥了,告辞……”
老海领着海牛走了,海牛临走时朝戚继光一撅嘴:“哼!”
海牛一走,戚景通便把戚继光令到照壁旁,指着照壁上的几个字对戚继光:“看见这上面的字吗?”
戚继光:“看见。”
戚景通:“什么字?念!”
戚继光念:“忠孝廉节!”
戚景通:“知道什么意思吗?”
戚继光:“知道。”
戚景通:“说!”
戚继光:“忠,就是对皇上、对国家要忠。孝,就是对父母要孝。廉,就是清正廉洁,克己奉公。节,就是讲究气节,品德高尚。”
戚景通:“读书、练武就在于弄清这四个字,否则背得再熟也没有用处。忠孝廉节的目的是上要效忠皇上,下要爱护庶民。你现在不但没做到爱护庶民,还和庶民百姓子弟争风吃醋、上房上树、掏鸟弄蛇——”
戚继光辩解:“父亲,那蛇真不是继光放的——”
戚景通:“我知道不是你放的,知子莫如父,蛇虽然不是你放的,可是你一定是先看到了蛇,故意停了下来,让海牛首当其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戚继光急忙:“父亲?”
戚景通:“你不要再说了,你心里想说什么为父心里清楚。眼下倭贼日益猖獗,我华夏边境日益可危,为父老矣,为父想看到的不是什么掏鸟弄蛇,而是如何保卫好大明的疆土!”
署都府门口,一辆官家的马车驶来,在门口停住。
仆人打开车门,新任署都指挥佥事戚勋走下车来,他看了看署都府的门脸,径直向门口走去,门口两个士兵拦住戚勋:“客人请留步。”
戚勋一努嘴,仆人上前,拿出一份文书。士兵一看文书,立刻向戚勋跪拜:“参见署都佥事大人!”
戚勋一抬下巴颏:“起来吧。”径直向里面走去。
戚勋走到署都指挥佥事的官位上,坐好:“来人——”
仆人闻声而至:“大人,有何吩咐?”
戚勋:“传令下去,让各卫所指挥佥事立刻来见我。”
戚景通身着戎装,披挂整齐,就要出发,张夫人拿着一个包袱进来:“他爹,这两件衣服你带着,路上别受寒。”
戚景通把包袱扔到一边:“什么受寒不受寒?我这是去参见署督大人,又不是走亲访友。”
张夫人:“听说新任署督大人也姓戚?”
戚景通:“他姓戚如何?不姓戚又如何?”
张夫人:“如果真的姓戚,跟咱也算是同祖同宗。”
戚景通:“他要真的姓戚(七),我戚景通就改姓八,省得让人说占了署督大人的光。”
张夫人不满的:“你——”
督府大厅里,戚勋摆下了宴席,招待各卫所指挥佥事。
戚勋举杯:“诸营卫指挥大人,戚勋不才,承蒙皇上厚爱,受以重任,出任署督指挥佥事,望诸位大人以后多多捧场——”
几位卫所官员:“署督大人太谦虚了,我等以后当竭力为皇上尽忠、为大人效力就是。”另外几位官员:“说的也是,承蒙署督大人看重,我等当万死不辞——”
戚勋:“那好,为了大明的疆土安宁,为了对皇上尽忠,我们大家一起干了这杯!”一饮而尽。众官员也一饮而尽。
戚勋又斟满酒,满面春风地走到戚景通的跟前:“戚老将军为国为民,赤胆忠心,身先士卒,清正廉节,戚勋早有所闻,这杯酒,我敬戚老将军一杯!”举杯欲饮,戚景通突然:“慢,署督大人,此言差矣,我戚景通不过是一介武夫,承蒙皇上恩典,尽其犬马之劳,实在不敢接受署督大人的抬举——”
戚勋意想不到而尴尬的:“这——”马上释然,“好好,戚老将军说的也是,咱今天当着诸位的面,不论功绩短长。戚老将军,戚勋也姓戚,戚老将军也姓戚,一笔写不出两个戚字,就同这一点,我敬戚老将军一杯。”又举杯。
戚景通又:“慢,署督大人,恕景通还是不能承受。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戚字,但署督大人的戚字和景通的戚字是有别的,况且,总不能因为都姓戚而让署督大人抬举在下——”
戚勋又尴尬的:“这——”笑了起来,“什么抬举不抬举的,戚老将军真有意思。那好,那咱这杯酒就是纯粹血缘酒,说不定几代之前我们还是一家人那?大伙说是不是呀?”
众官员附和地:“是呀是呀——”“署都大人说得有理……”
戚景通执拗的:“署都大人此言有误。本姓家谱记载,我戚景通一族属江北一脉,署都大人一族属江南一脉,两脉几代以前决不是一家人的——”
戚勋竭力控制着,“哈哈哈,好好,戚老将军说的好,咱们几代以前不是一家人,可老祖宗总是一个吧?总不能说老祖宗不姓戚而姓——”
戚景通:“署都大人说对了,据家谱记载,在下的老祖宗原本不姓戚而姓倪——”
戚勋脸色白了:“你——” 戚继光和海牛站在沙滩上,两人都直直地盯着对方,海牛脖子上仍然挂着那个海螺。
海牛:“你干吗还要来缠我?”
戚继光:“不是我来缠你,是咱们的事情还没了结。”
海牛:“还没了结?你摔坏了俺的腿还没完呢?还来找俺了个啥?”
戚继光严肃的:“第一,你诬赖我摔坏了你的腿,应该向我道歉。第二,你抢去继美的海螺,应该归还。”
海牛急了:“哎,这么说都是你的理了,俺倒成了无赖是不是?”
戚继光:“是不是无赖可是你说的。”
海牛晃着头:“那好,你既然拿俺当无赖,俺就是无赖。俺也给你个一二三四,一,俺不给你道歉。二,俺不给你海螺。三——”摸着头,“三是啥?三——”
戚继光:“你不要不讲理。”
海牛:“奥,三?对——”把海螺从脖子上拿下,一扬手朝大海里抛去,“俺把它扔了,叫你去了想头,再也别啥海螺不海螺的——”海螺从天空划了一个弧,落进了大海中。
戚继光气愤:“你——”
“哥!哥——”继美这时急匆匆跑来,戚继光转过身来,“继美?”
继美趴在戚继光的耳边断断续续说着,戚继光像是听明白了:“什么?”拉起继美就走。海牛看见戚继光走了,兴犹未尽的喊:“哎,咋走了?咱们的事还没完呢?”戚继光拉着继美匆匆走着,头也不回。海牛见戚继光走远了,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奥,我赢了!我赢了——”
他脱下衣服一高钻进海中,在海螺落水的地方摸索起来,摸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摸着,他又一次钻进水中,摸出一个石头蛋蛋,颓丧地:“咦?海螺咋不见了呢?”
戚景通好友王将军被富贵引着走进客厅:“大人请稍等,佥事大人马上就来。”
王将军:“请便,请便。”富贵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