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从完整往零碎折腾容易，反过来就麻烦了。
    张伟从那堆零碎的皮毛中挑拣出还算工整一些的拼在一起，挨个儿用针线缝合，没一会儿功夫，手上就多了一堆小眼，呼呼地往外冒血，手里攥着的丝线都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卧槽，又一下，这针长眼了，专门往手上招呼。
    “张，别弄了，等雪季完了，找沙一会儿就弄好了。”
    “没事，就这点，我半天就弄好了。”
    沙？那是谁？这世界里东西都大得出奇，猎物打不了，锅搬不动，下个雪都能被埋了。衣服有点难不适合初学者，我还就不信连个破帘子都缝不了。
    雪季天短，光线一暗，这活就更干不下去了，张伟把缝到一半的皮毛卷卷堆到门口，正好挡住一条缝隙。半天就能弄好的帘子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天半才弄好，原先缝的隔三差五缺一块很不美观，后来又找了一些零碎的皮毛盖在上面缝好，现在虽然长得更丑了，不过一个窟窿都没有，绝对挡风。张伟跪在帘子上，双手在上面来回摩挲，企图把皱皱巴巴的皮毛拽的平整一些。
    “……”这帘子没救了，还是好丑。
    这几天卢一直在边上看着，现在眼看帘子做好了也暗自松了口气，知道张做的是帘子后就没再作声，就在一边看着，好象这样一直看着不吃东西肚子就满了，很舒服。再丑也是帘子啊，只有结伴的人才会做的帘子。
    有了帘子果然暖和许多，白团子的皮子又细又软，张伟裁了一张小的，衬在鞋子里边。这几日外边好像又冷了不少，已经挑中午比较暖和的时段出去解决生理问题了，还是受不了，就蹲那一会儿的功夫，脚就冻伤了，回到洞里暖和过来钻心地痒。鞋子里边衬些皮子，外边再套上一层，应该就不冻了，卢这天出去都还是光脚呢，自己还真是娇贵。
    “张，怎么了？”今天身旁的人格外地不安分，一直在扭来扭去，逮都逮不住。
    “啊？啊，没事。”渍，挠到痒处了，好爽，果然不愧是右脚，比左脚方便多了，换脚继续挠。谁知道卢说什么呢，懒得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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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别挠了，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忙着呢。”渍，就是这儿，太TM爽了。还鬼故事，哥胆子大那是公认的。
    “你往后靠一下。”
    “啥？后边不是卢么，咋了？他变成鬼了？”
    “你往后靠一下。”
    “奥，他还是人啊，热的，还是那个熟悉的暖气片。”不对劲，有东西，“卧槽哟……012，关机关机，叫你出来再出来。”
    “……”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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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三差五诈一下012还是有效果的，真的关机做不到，小黑屋功能开发了出来，禁言大法好。
    “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身前的人说着没事还一直边扭边往自己身上磨蹭，顺手在张额头摸了一把，没有发热，难道是跟自己一样？
    “……”卢大兄弟有话好好说，我马上扭回去，千万别动手。
    “卢？怎么了？”字幕呢，这么快就没了？
    “张，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
    不不不，我哪里都很舒服，不需要你帮忙，你的帮我也帮不了。都说找媳妇要找贤惠顾家的，相貌不重要，关了灯都一样。卢大兄弟你很贤惠也很顾家，性别也不是问题，正好我也喜欢男的，但是这忙我真帮不了，你小兄弟会弄死我的。
    “呃，我脚痒。”不不不，我脚不痒，就算痒我也可以自己抓。卧槽，我说了个啥。
    “我给你挠挠。”卢一把抓住张伟的左脚，直接拽了过来。
    “……”你倒是打一声招呼，一言不合就劈叉，扯到大腿筋了，好疼。
    “这里？”张的脚白白小小的，一只手就能包起来，大拇指那片好像有些肿了，火光太暗，看不清楚。
    “不是，往下一点。”冻着的脚根本不能碰，一碰就痒得要死。
    “这儿？”这脚也太冰了，要不明天就不出洞了。
    “对，边上一点，对对对，就那，用力，使劲挠。”
    “……”挠挠挠，张白白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很可爱。
    “嗯~对，就那，别停，用力，哈啊。”真TND舒服，这才是挠痒痒。“卢，这只也挠挠。”
    “……”SB宿主，你倒是别光顾着爽，睁开眼看看，给你挠脚的人小兄弟要把皮裙顶爆了，你再喊，爆的就是你了。
    “什么玩意儿？小复你不是关小黑屋了么，怎么还能说话。”卢这挠功了得啊，好舒服，“怕啥，大不了帮他撸一发，好歹单身二十多年，手头上的功夫还是有的。”
    “MDZZ。叮，能量不足，进入待机模式。”
    咦？跑了？
    “卢，里边一点，再进，对，就那脚心那块儿。”
    床的一侧靠着石壁，张伟虚靠着石壁，两只脚架在对面盘腿而坐的卢的膝盖上面，挠起来很是方便，皮裙滑下去了大半，上衣也有一半蹭在墙上，露出半截腰肢。
    “张……”我很疼。不行，交配太费体力，还是等雪季过了再说。
    “右边，右边，对，就那，嗯哈。”好爽，真想一直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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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醒来很是舒爽，闲来无聊，拉系统出来溜溜。
    “小复复，出来玩呀~”
    “老张，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你就变成了神经病，还有，竟然没被爆，真是遗憾。
    “小复复你猜呀~”你猜你猜不猜得到。
    “不猜。”MDZZ，“系统升级，请勿打扰。”
    “渍，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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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起风了，目测七级往上，满天满地都是雪，可见度5米之内。
    现在张伟吃喝拉撒都在这洞里，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石瓮，放在洞外，想要方便的时候就搬回来，开始的时候张伟还不愿意在洞里解决，只是让卢撑着帘子挡着在洞外，后来都站不稳了，在风里摇摇晃晃的，才愿意回来。
    卢这些日子瘦得厉害，感觉脸颊都凹下去了，以现代人的审美来说，标准模特身材，骨骼修长，身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点都没有肌肉男的野蛮，很绅士。张伟不知道现在外边的风有多少级，反正自己在外边根本站不住，如果不是一天之内两次看见腰窝上有纹身的男人稳稳当当从洞前走过，都不会发现卢虚弱成了这样。
    “小复，卢是不是瘦了很多。”
    “是。”废话，看出来了还问。不光瘦了，照现在这样，他就快病了。
    “有办法么。”
    “有，让他敞开肚子吃，吃个十天半月就好了。你们洞里所有的食物加起来，够他吃五六天。”
    离雪季结束还有二十多天，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走得这么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