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蒋慈看看两人，实在不解。
    “小蒋啊，没事，你快回去吃排骨吧，我爸还在下边等着呢，我得过去跟他说一声。”
    “呦，这不是牛皮糖小蒋嘛，怎么，你俩认识啊。”小朱抓住小尾巴就没完没了，苏莙瞥他一眼，拉过蒋慈小声说：
    “别理他，他就这德行，你快回去吧。”
    蒋慈挠挠头，看了看小朱，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苏莙：“伯父还在下边等着么？我下去和他道谢吧。”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苏莙拉住他：“不用了，我爸见了你，那嘴就停不下了，肯定又一时半会儿不走了。”
    小朱这时突然插进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来啊，你俩这，都见家长了啊……我什么时候能喝着喜酒啊，到时候肯定给你俩包个大红包。”
    苏莙一听，脸色骤变，但碍于面子不好发作，憋得几乎内伤，很快就红了眼眶。
    看她这个样子，蒋慈知道是因为自己给她丢脸了，忙笨嘴笨舌地向小朱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朱意味深长地拍拍蒋慈的肩膀：“没事，不用解释，我懂，欲盖弥……啊不是，你看我这人不会说话，小蒋你别介意啊。”
    蒋慈听了更是不知所措想不到一个字来反驳，他愧疚地看了看眼睛通红的苏莙，只见她摇摇头，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慢慢转身下了楼。
    “把脸遮起来。”苏莙一走，小朱立马原形毕露，对着蒋慈恶狠狠道：“忘了封佳钰怎么跟你说的了？”
    蒋慈忙拉上口罩，对着他微微鞠躬，然后缩到一边站着，小朱看着他讽刺地笑笑，一扭头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下午，蒋慈擦完了楼梯扶手提着一堆清洁用具回去正打算打卡下班，刚上楼梯就被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拦住，那人戴着无框眼镜，显得精明又干练，虽说已入深秋，但他的额头还是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你，赶紧过来一下。”那人拉着蒋慈就把他往楼上拽。
    蒋慈腿脚不便，被他这么一扯硬生生磕到了台阶上，那人一看这架势也不好再催，帮着他收拾好清洁用具急道：“你动作尽量快一点儿，刚刚封先生在楼上摄影棚拍广告，和她一同拍摄广告的安雅小姐胃不舒服，吐了满地，封先生这会儿正火大呢，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
    蒋慈一听到封佳钰的名字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接过那人手中清洁用具生涩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进摄影棚蒋慈就感受到了这不强烈的压抑气氛，那个吐了的女明星正披着浴袍坐在那里小声抽泣，她的助理忙着在一旁给她递纸巾送热水，封佳钰也披着浴袍坐在离那女艺人有段距离的床边抽烟，小朱则在一边小声安慰着，他周围围了不少人，导演也在那儿，一个劲儿地说好话。
    “来了来了，赶紧过来打扫一下！”刚刚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对着众人喊道，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这边来，蒋慈拉上口罩把头埋得很低，他甚至清楚地听到了小朱的抽气声，心里更不安，努力贴着墙角向那摊呕吐物走去。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封佳钰冷声说了句“我出去透透气”，蒋慈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瞄了他一眼，见他已经站了起来，后边跟着不少人几乎是前呼后拥地走了出去，封佳钰离开了房间后蒋慈才释然地松了口气。
    那个叫安雅的女艺人也红着眼站起来，呜咽着跟她的助理说了句什么之后也忿忿走了出去，那个女助理满脸严肃地走过来，几乎是那种命令的语气警告蒋慈不准把这事说出去，要不然就别想在这干了，蒋慈忙点头答应着，始终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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